齐晚儿想得好,却怎么也没想到,靳封会这么无耻!
“晚儿,晚儿?”靳封有点不耐放的叫了两声,若非是想要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跟自己离开,他绝壁不会继续坐在这里跟她说这么多废话。
“……嗯?”齐晚儿回过神来,目光中带着点懵懂和不安。
这样的眼神让靳封的火气不禁下去了不少,他暗道,这个女人精神不好,恐怕智商也不好了吧……
罢了,左右不过是再浪费点口舌功夫便是。
“这么多年过去了,晚儿,我也后悔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吧。”靳封说着,伸手握住了齐晚儿的手,道,“晚儿,你恐怕不知道吧?靳氏集团我已经交到了慕年手里,日后也都是我们孙子的……我们就该享清福了。”
齐晚儿目光颤动了下,没说完,只是微微低下了头,一副羞涩的模样。
“唉,不过慕年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之前跟那个丫头结婚的事情就不说了,毕竟那个不要脸的贱丫头跑了……所以,我就想着给慕年重新说一门婚事,你觉得怎么样?”
“……谁?”
“晏家的丫头,我瞧着不错,你觉得呢?”
齐晚儿的手都颤抖了下,没说话。
靳封却明白这是齐晚儿一惯不太愿意的意思,他心中不耐,可是为了大局出发,又只得再次按捺着火气,说:“晚儿,晏家丫头之前不是还救过你吗?我记得你上次出事,就是晏家丫头主动给了输血的!”
救了她?
分明就是这个晏菲菲算计自己在前!
齐晚儿心中愤恨,可是却又明白她彻底的清醒绝对不能让面前的人知道,便有些小小声道:“慕年……慕年不喜欢她。”
“之前是不喜欢,但是现在慕年肯定知道了菲菲这孩子的好了!哎,你是不知道,这两个人这一段时间钢琴课时突飞猛进啊!”
说到这里,靳封又想到什么,问,“晚儿,你就不想要抱孙子吗?你看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说实话,我看到朋友每次谈到自己的孙子孙女的时候,别提多羡慕了!你就不想看到跟慕年小时候一样的小娃娃?也许……小娃娃还可能是我们那个没缘分的孩子呢。”
最后一句靳封说的很轻,像是叹息一样。
齐晚儿听的却是浑身一哆嗦,在靳封察觉不对的时候,她立马先发制人的道:“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靳封被问的一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之前面前这个女人还一直以为他们两个儿子都好好的呢,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反应大也是正常。
只是。
他突然说破这一点,要怎么跟这个女人解释?
想到这里,靳封就有点烦了,索性面色一变,倏地站起身来,道:“齐晚儿,你要是还想要继续做我的夫人,那就安安分分的,等着我明后天安排人来接你回家,要不然——”
后面的话没说,靳封只是非常具有威胁性的看了齐晚儿一眼,然后抬脚就走。
齐晚儿愣了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学着当初自己神志不清的模样,泪流满面的追上去。
如此一来,靳封反倒是走的更快了,同样的也就更放心了。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夜色渐渐深了。
凌晓晓在床上有些艰难的坐起身,然后摸出了手机。
因为怀孕了的缘故,这一段时间别说电脑,就是手机除非必要,她都不怎么用了,可是今天……想用却不发现不能用,着实有那么点说不出的失落和怅然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那是一张她故意偷拍的靳慕年的睡颜……尤其记得当时拍完后,还正想要悄咪咪的再整蛊一下正在休息的某个男人的时候,反倒是被对方抓住了好一顿“惩罚”。
明明是没有多久前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却有一种好像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一样。
凌晓晓无声的叹了口气,摸了摸肚子,道:“两只小家伙,妈妈多看看你们爸爸,日后……记得长得像他啊。”
小家伙们似乎是听到了母亲的回话,突然调教踹了下她的肚子。
“哟,这是觉得你们爸爸长得丑?没关系,那就长得像妈妈好了,妈妈长得……咦,等等!”
凌晓晓突然想到什么,点开了手机上的“镜子”,本来要说的话,立马就卡壳了。
镜子里面的人,哪怕眉眼带笑,哪怕神情温柔,哪怕五官其实也算是不错的,但是!
但是!
“小宝、小贝,你们还是长得像爸爸吧,妈妈……比你们爸爸脸大,但是也没办法说出一句比你们爸爸长得好看的话来!所以要听话,一定要努力的向着你们爸爸的模样长去……”
自言自语到了这里,凌晓晓又是一笑,说,“现在大家都看脸,脸长得好的,总是会占据很多优势的,不仅如此,老天……一般也都是偏疼长得漂亮的孩子。”
所以,宝贝们,你们会没事的!
老天也一定会保佑你们的!
凌晓晓在又和孩子们说了一会儿话后,便缓缓躺下休息了,只是许是心里有事,又或者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晚,她噩梦连连,到最后直接被吓醒了。
“晓晓,你……这是昨晚没睡好?”白铃铛皱眉看着走出来的凌晓晓,上前两步,顺手的扶了对方一把不说,抬手就想要摸摸她的头。
凌晓晓避了避,说:“没发烧,只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一听“噩梦”两个字,白铃铛便也没多说什么,不说凌晓晓,就是她都做噩梦了,虽然她现在看着比凌晓晓精神多了,但是实际上也是因为化了妆的缘故,要不然……指不定还没有对方气色好呢。
不得不说,昨天秦老的那反应,实在是让人心生不安啊。
秦老在见着凌晓晓和白铃铛一起下来后,也不禁皱眉,但是他并没有问怎么回事,只是道:“稍后我准备点安神汤,你们都喝点。”
“好的,干爹。”
“多谢师父。”
秦老摆摆手,示意别废话,都吃饭。
一顿丰盛的早餐吃却有那么点没滋没味,不过凌晓晓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哪怕没什么胃口,还是硬生生吃了不少。
早餐用完后,休息会,便是惯常的溜达。
然而。
秦老却道:“今天就不用出去走了,铃铛丫头带着晓晓去后院溜达去吧。”
后院?
白铃铛有些不解,几乎下意识的想要问点什么,却被凌晓晓阻止了,她道:“好的,师父。”
等凌晓晓和白铃铛两人都走了好一会,秦老这才看了看时间,然后站起身,抄起棋盘往另外一个地方去。
今天靳慕年那小子要过来,正好替自己那个蠢徒弟好好试探试探才是。
靳慕年几乎是卡着点到的,他一到,立马就被秦老抓着开始下棋了,还是当年那个院落,还是当年那个石桌,甚至就连棋盘和棋子,都与当年别无二致。
靳慕年捏着手里的棋子,目光深邃的注视着棋盘,像是在透过棋盘看到过去,看到昔日那见着自己就扑过来的某个小女人一样。
“小子?嘿!慕年小子?”秦老一连叫了几声,终于把靳慕年的叫回过神来,他挑挑眉,似笑非笑道,“你个臭小子,说是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结果就是看着我的棋盘想别的去了?”
这话随时调侃,也是试探。
“秦老……师父说的一半一半。”
话落,靳慕年一直没落下的棋子,落在了一个地方。
秦老“呃”一声,表情顿时就不太好了,磨了磨牙,说:“你个臭小子,棋艺见长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自然明白靳慕年本来就不弱,只是之前一次又一次,故意让这自己了罢了。
现在突然不让了……
秦老觉得自己等会要输的很惨,不免有那么点不痛快了。
这一不痛快,下棋就下的更慢了,悔棋也就悔的更加令人发直起来,不仅如此,这位老人家还能一心两用的问上一问。
“昨天听说什么酒店还是餐厅,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小子知道不?”
靳慕年看了勤劳一眼,不答反问:“师父既然开口问,还不知道?”
“知道啥?老头子我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说眼睛了,就连耳朵都是别人堵上了的!要不然——当初晓晓那个臭丫头怎么就跑了那么久,老头子才知道?”
这是在怪自己当初的隐瞒呢。
靳慕年心中明白的,但是同样的他也在后悔,在怨怪自己,毕竟早就发现晓晓的不对劲了不是吗?怎么就不能上点心呢?
“师父,你能告诉我,晓晓……为什么要走吗?”
秦老一听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抬头看向靳慕年,眼神带了几分深意。
靳慕年笑,说:“能查到的我都已经查到了,不能查到的,我就只能问师父你了。”
这小子来者不善啊!
秦老眯了眯眼,手里捏着棋子,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师父,晓晓的身体……出问题了吗?”
“……你就这么确定是晓晓那丫头身体出问题,而不是……你们感情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