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苏苏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父亲已经处理了不止一次了,您到底还想要怎么样?其实我一直不明白,苏苏那个性子,为什么会是您亲自教导出来的?’
韩负可以说是整个上流社会圈子里最优雅的女人,就连总统夫人,也不及她分毫。
按道理来说,她教导出来的女儿,应该是要比其他世家的子女都要高贵优雅上几分的,可是偏偏,白苏苏却是丝毫没有继承她的优点。
相貌也就算了,也不知道是像谁,虽然是好看没错,可是却是好看的没有任何特色,像极了现在网络上流行的那些网红脸,就算是方才的那个穆蔷薇,也不知道是比她好看了多少倍。
完全没有继承母亲的美貌也就罢了,就连父亲的相貌特色也没有继承分毫,要不是当初白苏苏确实是在医院出生的,白既白都要以为白苏苏是捡来的呢?
再说说白苏苏的修养,和娱乐圈的人不知道产生了多少冲突,就这模样,修养又能好到哪里去?
白既白一贯都是看不上白苏苏的,就算她是自己的亲妹妹。
眼下问出这话,也不过是内心的疑惑实在是太深了罢了。
只是韩负却是丝毫没有听出白既白的疑惑,反倒是难堪极了。
她以为白既白是故意问出这话的,就是想要她难堪。
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容,韩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气力,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既白,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无能的母亲。苏苏现在这个样子,我也知道,背地里到底是有多少人在笑话我们白家,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上流社会虽然保持着面上的优雅和矜贵,可是背地里也不是没有那些腌臜的事情。
哪家的女儿跟人私奔了,哪家的少爷又玩女人了......这些“逸闻趣事”,可是丝毫不比娱乐圈的事情简单。
韩负能够坐在如今的位置,当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只是就算是一个城府深沉的女人,在面对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孩子时,都是无私的。
白苏苏到了今天的这个境地,仔细说起来,还是她的原因呢?
说着说着,韩负就哭了,像是要哭出自己所有的委屈似的。
她因为白苏苏受了多少人背地里的冷嘲,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往日里为了白苏苏,为了白家的名声,她都一直隐忍着不说,可是不说可不代表她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啊。
也就是在白既白的面前,韩负尚且能够放松。
‘母亲......’
看着韩负脆弱,不堪一击的模样,白既白的眼底迅速地划过一抹心疼,只是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便是深沉看不见底的复杂神色。
接着说道。
‘苏苏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您也该放手了,您和父亲对她宠溺了这么多年,难道不曾意识到正是因为你们的溺爱,她才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吗?我不相信,您不知道苏苏在娱乐圈中的名声到底是有多差?’
韩负是个明白人,这一点白既白早就知道,只是是个明白人,可不代表就会一直做明白事。
白既白心想,自己要是今天不借着穆蔷薇的事情,发作一番,只怕这样的机会日后会很少,能够对白苏苏起到作用的法子,也会越来越少。
韩负被白既白的这一番质问问的有些懵圈。
她愣愣地看着白既白的眼眸,眼底闪过一抹闪躲。
‘既白,不要再说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她现在根本就无能为力。
越是完美的人,越是优秀的人,就越是没有胆量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而韩负恰恰就是这种人。
此时的韩负,已经是濒临崩溃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只是白既白却是丝毫没有心软的迹象。
‘母亲,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您今天要是不解决这件事情,我就去和父亲说,我想父亲虽然宠爱苏苏,但是在这种大是大非上,不会犯错误。’
上次白苏苏抢角色的事情,也是因为有白群的出面,才得到了顺利地解决。
眼下看样子,白既白是想要狐假虎威一番了。
说完,白既白眼看就要离开,韩负慌了。
起身,急忙拉住白既白的手腕。
哀求道。
‘既白,你放过苏苏好不好,她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外人,这么对她?你不是不知道,上次的事情,阿群他已经对苏苏有微词了,你不嫩这样做,你会毁了你妹妹的,你知不知道?’
梨花带雨地说出这一番话,若不是女人的神色略有一丝狰狞,白既白只怕是真的要心软了。
强硬地搬开韩负拉住自己手腕的手掌,白既白一字一句的说道。
‘母亲,我不会毁了苏苏的,她始终是我的妹妹。’
眼看白既白的态度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韩负眼眸中划过一道狠厉。
放开了抓着男人的手,一字一句,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
‘既白,你要明白,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的生下了你,是因为对你抱有期望,不是想要你这么对我的。’
听韩负这话的意思,是在指责白既白不顾及两人之间的母子情谊了?
闻言,白既白的神情越发地失望和冷冽。
是他错看了母亲,他还真的是输的一败涂地。
其实打从一开始的时候,白既白就没想着要把白苏苏的事情,告诉白群,让白群来处置白苏苏,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一次的事情让白群知道,按照白群的性子来说,将白苏苏赶出白家的可能都是有的。
毕竟在任何事情面前,男人的面子和家族的名声都是最为重要的。
不仅是在古代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所以白既白方才说那番话,心底也只是想要拿捏一下母亲,想着让母亲服个软,好好教导一番白苏苏,只是谁曾想,母亲倒好,竟是拿出母子情谊来逼迫他,倒真是一个‘好母亲’啊!
‘母亲,倒是我逾越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白既白转身就要离开。
另一边,穆蔷薇离开白家之后,倒是一身轻松。
张方里在酒店等她。
女人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大厅的张方里,那样子,倒是有点像她之前的样子。
一看到穆蔷薇之后,张方里眉毛挑了挑,很是打趣地开口道。
“嗯?这是解决了,一脸春风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