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松手……”这究竟是谁,她是挖了人家祖坟,还是怎么的,跟她有仇吗?抓的这么紧干什么?
听到张宁的声音,苏毅一时没有注意到对方说的话。只顾着激动,无比的激动。在这激动之下,他的力气就更大了。
“嘶……”
尼玛,这是跟她有多大的仇啊,明明她已经叫痛,让对方放手了。可是,那抓她的人不仅没有松手的迹象,反而力道更大,她真想起来甩那人一脸。
要不是她现在还重伤在床,她一定要起来,好好地好好揍他一顿。
“松手!”张宁这是把自己吃奶的力气都叫出来了。再不松手,她的手就要断了,以后,她直接上山剃度出家,当断臂尼姑好了。
苏毅这才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连忙松手。“好,好,好,我松手!”
再次睁开眼,张宁看到了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这真是糟糕。自己受伤,命差点就丢了的原因不正是因为苏毅吗?他这现在一脸的傻笑是什么意思?
张宁有点搞不懂了。难道苏毅也受伤了,而且伤的还是脑子,这人现在不正常了?
“苏毅?”她尝试着叫了一声。
“是!”苏毅的笑容更大,活像要开出一朵花儿一般,“宁儿,你需要喝一杯水吗,我给你倒!”说罢,不看张宁的表情,转身径直去倒水了。
犹如五雷轰顶,这世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宁儿?她没有听错吧!她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以前的苏毅总会冷着一张脸叫她“张宁”来着,今天这是吹的哪门子风。
不过,看着苏毅这殷勤的举止,感觉貌似也不错。冷酷和温柔相对比,她还是会选择温柔,虽然这温柔很是怪异。
“苏毅?”张宁又尝试地叫了一声。
“嗯?”苏毅端着水杯,递上来,面色那叫一个温柔。
“没事,没事!就是想叫叫你看看。”张宁心虚,端起水杯,低头就喝。刚才她才看清苏毅的脸,怎么形容呢!沧桑,疲惫,倦怠,以及一脸的忧伤。
这不会是因为她吧?张宁甩甩头,嘲笑自己自作多情了。怎么可能?对方可是冷,酷,拽的苏毅,会为了她这么个女人把自己搞成那样?怎么想都觉得荒谬,一定是他自己的原因,和她无关。
她可不敢把自己抬得过高,尤其是在苏毅面前。
喝了口水,大脑中,张宁将自己昏迷前的情景重新倒放了一下。这才惊觉自己醉酒了,甚至在醉酒后暴露了自己会身手的事情。想起自己把苏毅当下属,背靠着背,并肩作战的情景,张宁怎么想怎么觉得扭捏。
苏毅,和她并肩作战?这是逗她吗?
可惜,因为醉酒,张宁的记忆断断续续地,并不完整。她只零星地记得几个片段,她把他当作不靠谱的下属,他救了他。
无措,苏毅在知道她会身手的事情之后,会怎么对她呢?本来,他对她就有防备,并不信任她,现在她凭空多了会用枪的技能,而且用的还是那么溜。
她真是连自己都不相信了。
低着头,她在心里暗暗计划着该怎么面对苏毅的质问,打着草稿,计划着如何才能让苏毅相信她。可是,左思右想,硬是没有想出个可靠的法子。
“宁儿,你没事吧?”看着张宁低垂的头,苏毅以为张宁有哪里不舒服,“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说出来,不用憋着。”
好温柔,好感动。张宁真想哭给苏毅看,以表达她的感动。
“咳……没……没事!”
苏毅大大,你这么温柔,是给后面的严刑逼供做准备吗,不要啊,你直接问,我肯定招。张宁是真的想哭了。
看着张宁一会儿笑,一会儿要哭的表情,苏毅不懂了,这个女人的表情怎么可以丰富成这样。难道自己还不够温柔,不顾善解人意吗?
苏毅对自己顿生不满,他回去,得好好问问季晨,女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需要什么。
接下来的场景便是,两个人都坐着,一个坐在病床上,一个坐在病床边,一个低着头喝着那好像永远不见底的水,一个则是满眼宠溺地看着那个正在喝水的人。
苏毅大大,您不用上卫生间的吗?你这么盯着我,我表示压力山大啊。而苏毅的心里,却在想着,以后要对这个用生命救了他的人好一点,再好一点。于是两个人南辕北辙,各自想着自己的小心思,而这些小心思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存在。
沉默……
安静……无比的安静。
但很快这种安静便被一阵敲门声打破了。
“谁?”苏毅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冷酷。
“boss,刘子贤来看望少奶奶了。”胡费很是尴尬,他根本不愿意当这个传话的人啊,该死的杀狼,事情还没处理好吗?
“刘子贤?”苏毅看向张宁,眼神中带着审视和不解,他来看望张宁?
同时,张宁亦是不解,刘子贤怎会得知自己住院的消息!不过片刻之后,她又明朗了,在商场,刘子贤和苏毅,想来是不分伯仲的。也经常被人拿出来比较,既然苏毅有本事得到很多人得不到的消息,那么刘子贤定不例外。
“你要见他?”此时的苏毅,哪有之前的温柔,不知是不是张宁的错觉,她竟然好像觉得苏毅在吃醋。
不对,不对,一定是她的直觉出错了,怎么会,苏毅为她吃醋?看到脸黑的快要滴出水的苏毅,张宁将原本即将出口的“要”硬是吞了下去。
“不用。”
苏毅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恢复了之前的温柔样,点了点头,离开。
尼玛,好吓人啊!她宁愿苏毅对她凶一点。张宁背靠着床,抬头看向头顶的白炽灯,瞧这苏毅的表现,对方好像并没有打算拿她怎么样的趋势。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要想那些让她头大的事情,先休息再说。
病房外。
刘子贤被胡费挡在走廊上,很是苦恼。该死的苏毅,拖累张宁受枪伤不说,还不允许他这个朋友来看望她,实在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