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看着恨不得扑上来的唐三川,赶紧伸手扶住他:“你们来的挺早啊,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唐三川挤眉弄眼的朝祁禹秋示意,让他看坐在桌子旁边的秦冰。
祁禹秋松开他的胳膊,点点头笑了:“这位就是秦冰亲导吧?你好你好,我是宗文彬的老板,听说您想请他出演男一号,真是多谢您的抬爱啊!”
秦冰也起身,朝祁禹秋伸出了手:“祁先生你好,文彬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我看了他在《凶途》里的表现,和我心目中的主角十分相符。我想,他一定能完美将我的主角呈现给世人。”
三人都坐下,祁禹秋喝了杯茶,才笑道:“秦导这么夸文彬,让他知道了,这孩子肯定要骄傲了。”
“不会,文彬不是那种人。”秦冰笑了笑,脸上再无刚刚那种疯疯癫癫的神情。
唐三川见二人聊得开心,秦冰似乎也恢复了正常,心里还是突突直跳,不敢靠近这个学生。
他悄悄扯扯祁禹秋的袖子,咳了一声道:“祁先生,今天请您来,主要还是想让您看看能不能解决秦冰身上的问题……”
祁禹秋点点头,看向秦冰道:“秦导,能将额前的头发掀开一下吗?”
秦冰愣了愣,嘴角微微挑起:“当然!”
说完便立刻伸手将自己的头发分开,拨到耳后,露出一双温润的眼睛来。
唐三川有些惊讶,小声道:“我、我明明就看见他眼睛是红色的啊……”
秦冰有些疑惑的看着唐三川:“老师,您是看错了吧,我怎么可能有红色的眼睛,我又没带美瞳。”
虽然秦冰现在这会儿一副正常人的模样,但唐三川实在是被他感刚刚的表现给吓坏了,被他这么一看,就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祁禹秋。
祁禹秋安抚的拍拍唐三川的手臂,嘴角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秦冰苦笑道:“老师你这话,让我都开始起鸡皮疙瘩了,我这么倒霉,不会是真的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吧?祁先生,我这情况,是不是注定了不能吃导演这碗饭才总是出事?但是我是真的想好好拍戏,拍出更多有意义的电影给大家看。”
祁禹秋手里把玩着三枚铜钱,淡笑道:“怎么可能,不能吃哪一行的饭,最多是天赋不够,再努力也没有结果,不可能闹出人命来。”
说完他把铜钱放在桌面上一字排开,双手交叉环着铜钱:“至于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这不是很明显嘛,没脏东西缠着,秦导这种大富大贵的面相,能这么倒霉?”
唐三川听到这话,面色复杂的看着秦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又往祁禹秋身边靠了靠。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秦冰有些惊讶,不由得抖了一下,小声道:“可是,我自从不再拍戏,身边就再也没发生过怪事了,这几年生活也很顺利,它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祁禹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铜钱推到他面前问道:“你以前找别人算过命吗?”
秦冰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找过,拍完第二部电影我就上青邙山道观里算了一卦,那位道长只说我是富贵之相,命里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所以我才筹备了第三部和第四部电影,哪成想第三部就成了那样。”
说到这里秦冰苦笑:“至今那位去世的老先生都是我心里过不去的坎儿,我时不时都会想,如果不是来参演我的电影,那位老先生是不是现在还能好好活着。”
青邙山……
祁禹秋想起了青邙山上那个景区里的道观,真是神棍害死人啊!
他叹了口气,对秦冰道:“所以从那之后秦导就没找过别人了?”
“没有,连青邙山都是骗人的,我还能去哪里找。”秦冰摇摇头,脸上全是无奈。
“秦导能活到现在,也亏得命格好啊。”祁禹秋啧啧道,这秦冰要不是有福运护着,这么多年不知道得死了多少回了,“我看这张脸上如今黑气缭绕,最近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秦冰想了想,点头:“做梦算吗?我这次筹拍的电影,就是这些天一直连着做的梦,梦里一直有个声音说让我把它拍出来。我觉得这个题材还算新颖,寓意也不错,加上这几年没再出过意外,就想着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拍戏了。”
唐三川拉着祁禹秋的胳膊,小声道:“他刚刚可不是这样!”
“老师,我刚才到底说什么了,怎么把您吓成这样?”秦冰有些好笑道,“那剧本确实有些灵异元素,但您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吧?”
祁禹秋轻笑:“剧本是不至于把人吓成这样,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胆子够大的,敢当着我的面唧唧歪歪说了这么一大通,还净跟我扯些鬼话,连句实话都没有我还留着你有何用。”
说着一拍桌子,排在秦冰面前的三枚铜钱便轻轻跳起,其中两枚溜溜滚落到地上落在地上,将秦冰困在中间。
秦冰脸上的笑意淡去,皱眉看着祁禹秋:“祁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说的都是实话,绝无隐瞒,我也想赶紧解决身上的麻烦啊!”
祁禹秋慢悠悠走到他身后,又从兜里拿出一枚铜钱放在他头顶,道:“浪费我时间,罪不可恕,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当所有人都是青邙山景区里那些神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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