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看了眼那电报上的内容。
李世民眼睛瞪的老大,额头上,青筋暴起,随之,他手一抽,整个人昏倒在了龙椅之上。
“皇上?”
一众大臣们见此,连忙的上前,而这时候,在太监的摇晃当中,李二陛下,已然苏醒了过来,他挥手,示意身旁的人离开,然后,喘着粗气,指着一旁的太监。
“把这封电报,念与诸位大臣!”
“是。”
后者连忙的接过电报,然后朝在场的一众人说道。
“扬州突然遭到一股强大之水师攻击,后者装备大量火炮,火器,扬州告急,请朝廷派兵支援,否则,一日内,扬州必没于寇手中!”
“给他们回电,探明是何人攻击!”
杜如晦朝太监喊道。
“不用问了。”
李辰摇了摇头,伸止住了要离开的太监。
“能有水师,还有火器的,只有长孙无忌了。”
“可是,他哪来的水师啊?”
一旁,众人满脸的懵逼。
“广州市泊司里面,有海船数百艘之多,用来跑南洋贸易,估摸着,这个长孙无忌是早就已经把这些水师给改成了战船了。”
李辰解释着说道。
他苦涩一笑。
“这家伙,把咱们所有人给蒙骗了,咱们以为人家要从陆地上去进攻江南呢,以为他要沿着福建,一个一个的夺城池,慢慢的跟咱们打仗呢,结果呢?他竟然直接的学了咱们刘仁轨去进军朝鲜的办法,竟然借道海上,派兵去取江南,不得不说,此人进步许多啊。”
嗯,长孙无忌的进步太大了。
大到了,让李辰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这家伙的野心,也太大了。
而此刻,朝中的大臣,也让后者的操作,给惊住了。
“眼下南方各州县的军队,只怕是都因为岭南变故,被派到了岭南前线去了,长孙无忌这一招,是声东击西啊,现在,扬州空虚,外加长孙无忌此贼手上有火器可依,根本就守不住,而夺下了扬州,然后是哪?是江宁!”
“随之,他可以逆流而上,沿大江一举夺下大江以南啊。”
房玄龄喃喃着说。
不是危言耸听。
而是,这极有可能。
他说罢,一旁的候君集便站了出来。
“皇上,此刻我军应该立刻向刘仁轨发出命令,让他带着我大唐水师,沿海直下,灭掉长孙无忌的水师,否则,若是任由其发展,他的水师一旦封锁了整个长江江面,有长江天险在,再有他们的水师,我军的援军无法赶到大江以南。”
“而届时,贼军便可以在大江南岸,四处出击,袭击我大唐州县,而大江以南,又没有一支可以与之相抗衡的火器部队,一旦大江让他们封锁,大江以南,半壁江山尽数被其夺得,不过就是一两月时间而已!”
“是啊,殿下。”
杜如晦重重的点头。
“应该立即派水师南下。”
说罢,他朝一旁的李辰看了眼。
“太子殿下,不知道刘仁轨的水师,眼下可还能再战?”
“不行啊!”
李辰摇了摇头。
“为什么?”
空气里,传出了李二的质问。
而李辰,也是眉头紧锁着,心中一沉,他说道。
“刘仁轨带走的水师,从灭高句丽开始,到眼下,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之久了,三个月的时间啊,水师一直在征战,或是行军,而这水师战船本就是木质的,在海水之中浸泡损坏之速度,也远越于在去运河之中航行。”
“眼下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前几日,刘仁轨还向本宫汇报,说是有大量的战船,船体已经开始腐烂,渗水,说是要在朝鲜修建船坞,修理一下战船,眼下,从新罗到扬州,数千里的海路啊,这么远的距离,战船又没有整个,只怕是派过去的战船,一路上光是沉海的,就得个一半以上!”
“这……”
一时间,朝中的大臣们脸色骤变。
李世民也意识到,眼下如果强令水师出击的话,只怕是刘仁轨这个主将,都不愿意率军南下。
至于船上的水手们?
嗯,让他们驾着这种破船出海数千里打仗。
怕是这些士兵,都要直接的集体哗变了吧?
水师是不行了,李世民只好将目光,瞄向了陆军身上,只见到李世民眉头一锁,朝大殿里面,眉头紧锁着的李靖看了眼。
“大将军,我大唐眼下,有没有哪支可以快速赶在长孙无忌封锁长江江面,就能赶到的对岸的大军?”
“没有。”
李靖摇了摇头。
“一支也没有。”
“有的,只有一些个冷兵器部队,没有火器部队,而这些部队,如果让他们过了江,那无疑是让他们去送死!”
“至于火器部队?大部都在关中,别说是秦岭淮河以南了,就是黄河以南,除了关中,都没有什么火器部队。”
李靖苦笑着说道。
此番,大唐这一次,暴露出来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由于在之前,大唐的军事压力,一直来源于北方,直到现在,仍然是如此,北方的吐蕃,北方的突厥,北方的高句丽,所以,大唐的核心军事武装,一直集中在北方地区。
至于南方嘛。
军队则少的可怜了。
少也就罢了,竟然连火器部队都没有。
想到这里,一时间,龙椅上的李二是一阵的后悔,后悔自已为什么,没有在江南几个重地,派驻几支火器大军呢?
他沉吟片刻。
朝李辰看了眼。
“刘仁轨的水师,几时可以出战?”
“至少,两个月。”
李辰不假思索的说道。
“毕竟,长孙无忌的水师,听扬州的汇报,规模可是一点也不小啊,所以,刘仁轨手下的水师,必须全部出击,方可有胜算,否则的话,无非就是在给长孙无忌送人头。”
“两个月。”
李二喃喃着这个数字,又皱眉问道。
“那眼下,从关中调兵,乘坐火车,赶到大江,然后渡过大江可成?”
“父皇,您忘了一件事啊……”
李辰有些尴尬,他苦笑一声。
“电报线路倒也罢了,这铁路,咱们才刚刚开始修建啊,而且,修的都是北方的线路,南方一条铁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