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抬眼,感叹连连:苏老板也太有本事了。
苏遥想摇头,下颌却被轻轻扶住。
傅鸽子低眉,微有不满:“别动。”
又很是嫌弃:“别刮着你。这披风领口的料子粗,回头新做一件。”
苏遥看着傅鸽子专属精致花结,轻声道:“谢谢傅先生。”
爆炒鸽子心头的另一半火也快没了。
夜色深沉。
琼江之岸绵延万户灯火。
傅陵今日比往常心情都不好,是有原因的。
谢夫子,白大夫与许先生,再如何讲,也是在追求苏遥。
因喜欢而珍重。
虽然傅相平素各种吃醋,但也清楚,以这几人的人品,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但船上这些小倌可就不同了。
他们不是喜欢。
是冒犯苏遥。
苏遥不点头,傅陵都舍不得碰苏遥一下,这些人是些什么东西。
敢上手傅相都不舍得碰的人。
傅陵吃醋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怒火。
苏遥方才感觉得没错。
傅相打帘子踏进来,确实没掩饰昔日心狠手辣的反派气场。
此时念起,又勾出火来,只蹙眉:“日后这些场合,你想走直接走就是。”
苏遥顺着他点个头。
傅陵眼眸微沉:“苏老板担心什么?”
苏遥顿一下。
按理说,和气头上的人不能讲道理。
顺毛就成。
但傅鸽子还要问,苏遥只得笑笑,措个辞:“我日后终究要同他们一起做生意,这般……该如何解释呢?”
解释?
傅陵眼皮不抬:“与他们解释什么。今后我只与苏老板签合约,我养你不够吗?”
够倒也是够……
但总觉得这话有一种“我偷自行车养你”的谜之霸总摆地摊的感觉。
见苏遥仍不说话,傅陵心思却拐了拐,挑眉道:“其实能解释,苏老板愿意吗?”
傅陵立在苏遥面前,眉眼只含着促狭的笑意。
苏遥忍不住退一步。
退这一步,就靠住了围栏。
傅陵索性逼近一步,再度挑眉笑笑,低声道:“你就与他们道,你夫君又小心眼,又暴脾气,十分不愿意你参加这种酒局,亲自来抓人了。如此,是不是以后皆能直接走了?”
苏遥望着傅陵深沉的眼眸,登时心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