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少上许多人。
苏遥记好账目,只抬头一笑:“多谢鹤台先生。”
傅鸽子十分得意。
接着便听得苏遥笑道:“也该谢谢许先生的。”
傅鸽子有一点点不开心。
其实这不过是正常感谢商业伙伴的语气,傅陵明白纯粹是他自个儿醋性大。
越明白便越忍不住酸。
傅陵倒杯甜甜的牛乳茶缓缓心绪。
傅陵发觉,苏遥虽然对他整日的撩来撩去略有些害羞之类的反应,但并未完全动心。
比如,苏遥拒绝许泽六月初六一同去赏莲的理由。
傅陵端起瓷盏,饮一口:“苏老板方才为何不告诉许先生,你是要与我一同前去?”
苏遥一顿,不自觉地捏住账本一角:“就是……”
就是总感觉说出来,许泽便一定要跟着去了。
苏遥不是很明白,这几人明明互相看不顺眼,偏偏有机会凑到一处时,又谁都不肯走。
那当然是因为,有白菜在。
谁先走就是把白菜拱手让人了。
并且苏遥印象中,但凡他和傅鸽子,外加一个朋友一道出门,聊天氛围便会瞬间切换阴阳怪气与电石火花模式。
也不知他们有什么仇。
还是少见面为好。
情敌自然不共戴天。
可惜苏遥连傅陵的心思都不大明白,自然更意识不到这一群猪的虎视眈眈。
苏遥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抬眸笑笑:“傅先生只和我一个人一起出门,不好吗?”
这话让傅鸽子瞬间满意。
虽然知道苏遥并非是喜欢他才如此说,但结果都一样。
歪打正着也是着。
傅陵心内暗爽,又挑眉:“苏老板既答应我,可不能再答应其他人了。”
那是当然。
苏遥也担心他们几个互相看不顺眼之人在庙会上打起来。
那人山人海的,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此想法在先,白悯遣人递话时,苏遥便也没答应。
苏遥亦打算以同样的理由拒绝谢琅,但此番谢琅倒并没有递话来。
谢夫子近来与他的联系甚少。
自打青石阁开始修书之后,谢琅便忙得脚不沾地。
苏遥只得麻烦齐伯走一遭:“先前答应谢夫子要帮忙留绣本,也不见他的人来,只能送过去了。”
齐伯跑一趟,回来只道:“谢夫子都不在家中。谢府管事说,当真已住在书院数日了。”
那估计是不会相邀了。
不来正好。
苏遥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