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里面,人也是不少。曲颂雅,燕妼娴,薇琼羽,除了临产的柏寒芗没来,怕她伤心动了胎气!以及夏易晓,江惟芳,方静若,李薇,李萩,崔韵欢,崔韵和,上官翎,温仪,温伊,梁颖逸,庞予涵,苏慕烟,苏慕依,姑苏芷馨,这些生前的故人,也都是一一来了
包括着英国府,穆国府,鲁国府,恒昌伯爵府,宁王府,包括丁国府的各处女眷皆来吊唁,不可谓不喧闹嘈杂,可是萧应懃最讨厌这样的嘈杂。叶倾城在的时候也只是必须应酬而为之,否则她也是一个喜欢清静的
燕王妃的灵柩摆在灵柩这里,也是被各家吊唁之后,待到了半夜子时还过,外面的人皆才慢慢散去,内亲的也是都在忙完手里的事情之后,各自回府歇息!比较这丧事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明日一早起来,等到大师给燕王妃再诵经三日之后,抬去静思寺悼念十几日之后,才是真正的封棺入葬
李氏带着安国府的家人基本上都是住在燕王府!虽然说出去不像话,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丧礼也是娘家人帮忙主持的,但是李氏不在意这些,外人也无人敢议论
她如今最紧要的,就是让她的女儿走得风风光光不带遗憾的,再是将外孙给看好,萧应隳是她们夫妻两个的第一个外孙,怎么可能不疼爱着,便是将对亡女的思念亲情,全部都倾注到了孩子的身上
忙到这个时候,孩子也是到了半夜要起来吃奶的时候,李氏不放心,便是让乳母再抱过来自己瞧瞧才心安,人以及去了,活着的人难道还不好好地活着吗,若是叶倾城泉下有知,定然也是希望她的家人安好的!
于是李氏看着外孙沉睡安稳的样子,才是心安了一些,又是抱在怀里哄来一些摸摸小脚和后颈,看看孩子有没有凉到。自己今日也是太忙了,也是心里挂念着这个孩子!
“小燕王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才半月的孩子都已经快八斤了,寻常许多孩子满月了可都不一定有这样胖虎呢!”
乳母这样说着,也是想说她们几个乳母都没有懈怠,孩子吃谁的奶长得好,她们就喂哪个的,谁也不能生出了别的心思。李氏浅浅地说道
“是你们没有懈怠养的好,自然是该赏的,等最近这段时间忙哇完了之后,也是给你们论功行赏,好好带着孩子就行了”
“奴婢们都省得得!”
安国府泼天得富贵,这燕王府就这么一位孩子,早早就有了爵位在身上,那自然是个宝贝金疙瘩,便是比皇子的待遇也是不差的!于是李氏抱着孩子正准备交给乳母带下午好好沉睡的时候,却只看见锦瑟过来神色凝重地说道
“夫人,王爷他落水了!”
看着锦瑟这样说说,李氏赶紧着站起来,乳母将孩子抱回去!接着又问道
“怎么会好端端的落水?”
锦瑟摇头不知,于是李氏脚步三步禀做两步地就往外面赶!萧应律落水之后是被贪狼他们几个发现得及时救起来的
这个寒冬腊月的掉下去,若是换成身子不好的文弱书生,只怕命都没了,可是他像是魂魄被勾走了一样的,掉到外面的池子里面也不挣扎也不叫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真心想要寻死的。于是李氏赶过去时
叶博和叶珏也在。两个丫鬟去熬来浓稠的姜汤,再是给萧应律换下了冰冷的衣裳,穿上了熨烫好的衣裳!只见萧应律的额头都被石礁碰了一个尖锐的伤口,脖子身上也有划伤的地方,单音离给他上药包扎时他也是跟半个死人一样不知道疼和不知道冷的一样,一点都不叫唤
这个男人如今这个姿态,便是叫谁看见了都是唉声叹气的!等到拢翠端来的姜汤被叶珏强行给他妹夫灌下去了之后,这个男人死人一样的脸色上面终于是恢复了几丝神气!李氏问到
“好端端的,怎么就落水了?”
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并且他还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将军,又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只见叶珏说道
“回母亲,是贪狼他们把王爷救上来的,听闻下午他一直都是呆在这水池边上,也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的!”
“我看他的模样,只怕是熬不住了想自寻短见!”
叶博挥袖气得鼻子都歪了,虽然这男人钟情自己女儿他欣慰,可是如今这样一番姿态,那就是懦夫才会选择这样逃避,于是李氏说道
“瑾姐儿的灵柩还没有送去安葬,她的魂魄终究是不安的,你这样的模样,她看了会心疼嗯,又怎么可能放心地去投胎转世呢”
听见李氏又是提起了叶倾城,萧应律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是动了动,嘴巴张开说道
“多谢岳母岳母的关怀,我不过是下午坐在哪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会莫名其妙地掉下去,小婿下次不会了!”
这样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落水呢,所以一家三口都是摇头,只怕这个男人是真的失了魂魄,所以才会连自己怎么会掉下去的都不知道。时候李氏又是对旁边的贪狼他们几个侍卫说道
“王爷落水之后你们才救起来,可见是你们的懈怠失职,各自去领了责罚!”
七个暗卫一声不吭地就下去领了各自的责罚!接着李氏和叶博交待萧应律好好注意休息,便独自回房休息去了
最近这几日都已经精疲力尽了,所以他们也得休息一下!至于其余的人,都是轮流换着守着灵堂!不过他们仍然是低估了萧应律这个男人的执着
第二日的时候一行人全部起来,看见萧应律就躺在叶倾城的灵柩旁边,祭奠的人跪着的那个草垫上面,就着一小床毯子就这么睡着了!
“唉!”
叶珏和叶博父子两个都是摇头晃脑的,于是只见叶博说道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萧家的男儿大多数无情,怎么萧家反倒出了这样的一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