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别咋呼,在南屋呢,去看看吧!”朵三牛说,朵瓜瓜一看他爹的脸色不对,说:“我哥回来了,咋还不高兴,因为媳妇?”
朵三牛点点头,朵瓜瓜撇撇嘴,说:“为个媳妇,至于吗?回回我哥回来吵吵!”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朵三牛说,朵瓜瓜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去了南屋。
朵三牛跟朵大牛商量了一通,也没有好办法,最终决定,让朵三牛把李秀梅叫过来,好好劝劝李秀棉。
李秀梅来了,掰开了揉碎了,说的唾沫星子横飞,李秀棉就一句话,不行,李秀梅急了,在她背上锤了两拳,说:“李秀棉,你是鬼迷了心窍?事儿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吐个口,死扛着,非得让强强打光棍?”
“姐!”李秀棉抱住大姐,“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这一辈子,就指望他了,他非要娶一个寡妇,还带一个小子,你说,我这一辈子,还有啥意思,我熬个啥?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我就是不敢,我要是敢,就喝农药,上吊了,我真想,出门就让车撞死!谁能明白我的心思啊?谁能可怜可怜我这个当娘的!”
李秀棉哭的伤痛,李秀梅的心马上软了,又开始劝导妹妹,劝了一个小时,李秀棉才止住了哭,哭的嗓子也哑了,话也说不出来了,朵三牛一看这情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朵瓜瓜对母亲这个行为非常不解,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小声嘀咕道:“我看我娘真是鬼迷心窍了,不就娶个媳妇,又不是跟她过。”
“闭嘴!”朵三牛听到,低声喝道,朵瓜瓜连忙溜进了自己屋里,心想,自己还是少看热闹吧,看会书比啥都强。
李秀棉闹成这样,朵三牛明白,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也不能真让儿子等五年,还怕人家刘香娥不想等哩!万一人家不等,自己这个倔头儿子,真敢十年八年不娶,就耽搁过去了,他只能拉下脸来,去和刘木匠一家商量了。
朵三牛到了刘木匠家,刘木匠非常热情,赶紧把他拉到前院,黄平花赶紧去准备了酒菜,弄的朵三牛特别不好意思,说:“看看,每次来,都这样,我这空着手,都不好坐下!”
“坐吧,三牛兄弟,有啥话,你就直说吧!”刘木匠笑着说,黄平花这次没有走,坐在了旁边的小椅子上,也是一脸的微笑,朵三牛看他们两口子的意思,觉得他们已经有了打算,就把家里的情况,照实说了,刘木匠两口子相互看了一眼,刘木匠说:“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既然强强回来了,对香娥的心思没有变,我们两口子,愿意成这个事儿,我们就高攀强强了,·······!”
“呀呀呀,呀呀呀!”朵三牛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打断刘木匠的话,说:“呀呀呀,大哥,你说的啥话,强强要不是跟了你这么多年,那还不跟我一样,顶多就是个放羊的傻小子!”
“三牛兄弟,你坐下,坐下!”刘木匠把朵三牛按到椅子上,说:“咱说实话,强强是被家里的事儿给耽搁了,这孩子咋样,我心里门清,我们香娥,还有个孩子,男孩子,这都是短处,我们清楚,我这么说,一点差都没有。”
“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我们是啥家门呀,大哥嫂子能看上,那是强强的福气。”朵三牛激动的流下了眼泪,刘木匠连忙说:“行了,行了,这样的话,咱们就今天,说一次,以后不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