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是新婚数月,竟也没碰过自己的小妻子半根手指头。
前几天晚上只不过和她试了一试,可偏偏他稍有动作,她便哭着喊疼。
这会儿温香软玉在怀, 小妻子又如此主动热情……越泽将小娇妻抱在怀里,在她脸颊上亲了好几下,然后又哑着嗓子发问:“你看一眼,我是谁?”
季融融并不回答,只是再次小声的哭了起来。
她只是想要他亲亲自己、抱抱自己,可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停了下来。
身体里涌动着的情潮陌生又令人难耐,季融融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着,声音娇娇软软的又带着几分哀求,几乎能挤出蜜来——
“你不喜欢融融了吗……为什么不亲融融了……”
越泽低头吻着娇气包的眼睛,声音沙哑:“你怎么这么能撒娇……嗯?”
越泽强忍着身体深处那一股几乎要将怀里的小妻子拆吞入腹的占有欲,只是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手上微微使了几分力道,迫使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她的一双眸子平日里又黑又亮,此刻却雾蒙蒙的含着泪,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爱。
越泽哑着声音,又问了一遍:“我是谁……融融,我是谁?”
季融融在他的怀里难耐地扭动着身躯。
她的大脑这会儿有些糊涂,但却本能地认得他的声音、他的气味、和他的体温。
季融融软乎乎地开口道:“你……你是越泽呀。”
融融好喜欢他的!
下一秒,季融融便在男人的怀里坐直了身子,然后攀着他的肩膀,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巴。
越泽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下一秒,他便直接将人压在了床上,然后重重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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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融融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
她被越泽密密实实地搂在怀里,男人的手臂沉甸甸地压在了她的腰间,
两人的身上还盖了一条毯子——她倒是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像只蚕宝宝,身旁的男人却是将大片肩背都露在了外面,结实的肌肉线条展露无疑。
季融融的大脑有片刻的宕机,下一秒,她的脸便“腾”的一下红了。
隐隐作痛的身体,几乎要散架的身躯,以及脑海中闪现的昨夜有关的几个破碎片刻……
所有这些点点滴滴的小细节,完整地为季融融拼凑出了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季融融悄悄掀开了毯子,然后只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便又重新飞速将身上的毯子裹紧。
她、她前一天许的愿望是什么?
是……是睡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经历过了不得不经历的那种疼痛。
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快就愿望成真了……融融真的是条小锦鲤!
身侧的越泽也被吵醒,他依旧闭着眼睛,长臂一伸,然后重新将人拽进了自己怀里压着,声音低沉:“醒了?”
虽然昨晚这样那样,可这会儿坦诚相见,季融融还是有点害羞。
她咬紧了唇,裹着被子就想要溜,但却被男人像拎小鸡崽子一般给拎了回来。
越泽就这样直接将小娇妻连着毯子一起抱起来,然后放在了自己身上。
被裹成了一只蚕宝宝的季融融不得不趴在了狗男人的胸膛上。
她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趁人之危!”
越泽听见,笑着表扬道:“融融还知道这个成语?真聪明。”
顿两秒,他又波澜不惊道:“不过用错了……昨晚是你扑到我身上来又亲又啃的。”
没想到狗男人这样无耻,季融融一时间竟哑口无言:“我……”
见小娇妻不说话,越泽又笑起来:“我怕拒绝会伤害融融的自尊心,所以只能继续了。”
季融融:“……”
我信了你的邪。
逗完了小娇妻,越泽又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哑声问:“还疼吗?”
一边说着,狗男人的手一边往下游移,看那样子竟真的想要检查一番似的。
狗男人昨晚才学会认路,现在就这么熟门熟路了吗?
小胖头鱼说得没错,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果然都是无师自通的!
季融融赶紧拉紧了身上的毯子,慌忙拒绝道:“不、不不不疼了!”
“好。”越泽将手收回来,重新放在了她的腰间。
季融融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当下便结结巴巴道:“我、我要去洗澡!”
不过话刚出口,季融融便后悔起来。
万一狗男人说要一起洗怎么办?
因此下一秒,她便迅速补充道:“融融要泡香草玫瑰葡萄味的澡!”
越泽总不可能禽兽到情愿顶着这么少女的香味去公司,都要和她共浴吧?
好在越泽并没有真的禽兽到要和她共浴,只是淡淡道:“反正做完也要洗,待会儿再去。”
季融融:“?”
越泽在小娇妻的唇上啄了一口,然后重新将人压在了身下,声音里带了几分淡淡的笑意,“本来担心你受不住……不过既然你不疼,那就不用担心了。”
季融融一脸懵逼:“?”
所以呢??
小美人鱼才刚刚被开.苞,狗男人是想要再来一发的意思吗?
大家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不过还好狗男人还没有真的狗到那种地步。
越泽抱着她在床上坐起来,又问:“以后不准在外面喝酒了。”
当然,若是这样说,倒是冤枉季融融了。
昨晚她失去神志,其实和酒精的关系不大,说到底还是因为酒里加的料。
因此想了想,越泽又补充道;“以后在外面吃饭,提前和我报备一声。”
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季融融就颇有几分后怕。
季融融原本以为,中年老男人勾搭这种事情,最起码也要讲究心甘情愿。
因此她虽然不喜欢那个林师兄,但还是忍着厌恶去吃了那顿饭,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胆大包天,敢在她的酒里下药。
好在季融融从小虽然事事糊涂,但却有几分急智。
喝完那半杯酒,察觉到身体反应不对劲时,她便猜到酒里可能加了料,所以才第一时间发了短信给越泽,让他来接自己。
想到昨晚的事情,越泽也颇为后怕。
他和盛德的那个林正接触过几次——甚至因为校友的关系,他对后者还颇为客气。
林正为人十分圆滑,他敢对季融融做出这样的事来,想来大概是笃定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学生,所以可以任他宰割。
念及此,越泽又亲了亲蔫在自己怀里的小娇妻。
他一边拨弄着她的长发,一边道:“和我结婚的事情,需要瞒得这么紧吗?”
昨夜的事情,光是想想便叫人心惊胆战。
越泽并不是将所谓的女性贞操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人,可作为一个男人,他本能地想要避免自己的小妻子受伤。
这件事并非季融融的错……惹人垂涎原本就不是她的错。
可家世平凡又拥有惊人美貌的女孩,就像是小儿持金穿行于闹市之中,总会惹来麻烦。
若是季融融早就将自己的家世、自己的夫家告诉旁人,恐怕不会有那么多胆敢垂涎的人。
因此越泽实在不明白,自家小娇妻为何要将这些事情瞒得那样紧,他的语气有几分无奈:“融融,我本来以为,我还算拿得出手。”
季融融的一颗小脑袋在越泽的胸膛上拱了拱。
越泽当然拿得出手……简直太拿得出手了!
可是……想到从前的那些事情,季融融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如果告诉了他们,他们都会觉得我是走后门才上t大的!”
这事要认真说起来,还要从当初季融融本科刚入学时说起。
那会儿和季融融同宿舍的一个女孩是从高考大省里考上来的,虽然不是省状元,可也是全省前五了,是个货真价实的资产阶级大学霸,比季融融这种特长生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原本季融融十分崇拜这个资产阶级大学霸,可后来资产阶级大学霸大概是看不惯季融融这种真·资本家大小姐的做派,因此明里暗里diss过她许多次。
再到后来,那个大学霸无意间得知季融融的妈妈是t大教授、爸爸是知名企业家后,便开始意有所指,话里话外的意思归纳起来,无外乎是说季融融其实是靠开后门才进来的。
哪怕隔了好几年,再回想起这些事来,季融融还是委屈得直冒酸水泡泡。
她一边趴在越泽怀里抹眼泪,一边委屈巴巴道:“我明明就不是走后门进来的……你知道的!”
老季这种傻爸爸倒是不忍心见宝贝女儿熬夜辛苦学习,恨不得直接捐钱让她去国外上ivy。
只是季融融自己死活不愿出国,宋教授也不是会让女儿占半点教职工子女便宜的性子,因此高三那年,季融融是实打实的每天看书看到半夜。
原本按照季融融的水平,她自然是考不上t大的。
可偏偏她有越泽这种高考状元帮忙辅导数学和理综,自己的英文和语文成绩也一直不差,又有北京考生的buff加持,再加上那六十分的特长加分,这才勉强摸到了t大的门槛。
对于小娇妻当初高三时的用功程度,越泽还是可以作证明的。
当即他便拍着小娇妻的背,忍笑道:“不要管不相干的人怎么说。”
季融融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我就是上大学后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了嘛,但我也每门课都及格了呀!跟你们这种学霸一起上学,融融的压力本来就很大了,不能因为融融没有门门考试90分,就说融融是走后门进来的吧呜呜呜……”
所以从那往后,季融融将自己的家庭情况瞒得紧紧的,就是生怕会再有同学也觉得她是走后门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