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现在看着她的眼神变得这么诡异。
在房间内静寂了好一会儿以后，明竹才终于从荷华的身后探出了头。
“明空师兄是与清莲施主相熟吗？”
眉眼有点怯生生的。
但是只有明竹自己知道，自己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是多么的汹涌澎湃。
他们二人之间那种互相打趣的话语真的说的太随意了，就好像这就是他们的日常生活一般。
如果不是因为早就相识，甚至还相熟，是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的。
明竹心中莫名的不甘心。
甚至有点忍不住地去想，少女是不是也曾经像今天进入他的禅房一样，进过明空师兄的禅房，并对明空师兄说过那些刚刚才对他说过的话。
只要稍稍一想，明竹就觉得自己无法忍受。
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问出了口。
攻玉和荷华在此时，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不露任何破绽地就知道了彼此在这个世界中的名字。
“曾经有过几面之缘，并不算熟。”
攻玉率先对着明竹道。
明竹却没有管他，而是将目光静静地落在了荷华的身上。
攻玉立马也将目光看向了荷华，并在注意到她也瞥了他一眼的时候，冲着她挑了挑眉。
“嗯，的确只是几面之缘，我和他不熟。”
荷华没有故意为难攻玉为难自己，顺势接过了攻玉的话往下说。
明竹得到了他们二人的回答以后，一脸明白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然而，眼睑微垂的那一瞬间，墨色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暗的情绪。
几面之缘？
他才不会相信仅仅只是几面之缘。
这世上能有哪一对男女仅仅只是几面之缘，并不熟的情况下，还能这样不在意外人眼光的嬉笑怒骂。
他们二人，分明就是相熟的很。
攻玉再次看了一眼明竹，然后冲着荷华比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出门谈谈。
示意完以后，攻玉就转身离开了明竹的禅房。
荷华当然是接收到了攻玉的眼神示意，但是……
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垂着头，让她只能看到六个戒疤的明竹，敛了敛眉。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甚至这种感觉还有点莫名的熟悉。
但是荷华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转身跟在攻玉的身后离开了。
直到她完全离开明竹的禅房以后，明竹才缓缓抬起头来。
墨色的双眼就像是两个无底的深渊。
整个人完全没有了刚刚在荷华面前表现出的那种怯生生，稍稍一撩就会脸红的样子。
而是……
弥漫着一种莫名的危险气息。
然而荷华对此完全不知情。
她正跟着攻玉到了一处比较幽僻的角落。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荷华在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以后，默默抬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她实在是不喜欢这种幽冷的地方。
“啊……也没什么。”
攻玉的语气满满的都是无所谓。
荷华：……
她敢对天发誓，如果现在她手里有一把剑，她一定会直接捅进攻玉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