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自走绷带精:都说了不猜,没意思!
  人形自走绷带精:这种时候能出现的新角色,除了雪莉以外别无旁人了吧。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说起来好久没有去过beast世界了。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也不知道那边被我们拉入最大关系户家庭的首领宰过得如何,不过按照同步过后的时间线来算,那边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不想看看那个未来的你最终做出了何种选择吗?
  人形自走绷带精:反正已经把魔人杀了吧,我才不关心呢。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不过可惜了,这边的宫野志保跟你的宫野真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玩不了哥哥替妹妹挡住黑衣组织追杀这种把戏了。
  人形自走绷带精:毕竟我也不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我只不过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演员而已。
  人形自走绷带精:不对,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三级剧情主演,被迫享受了各种本子内容。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既然玩得挺开心,这点小事情就忽略吧。
  人形自走绷带精:嗯哼哼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说起来──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就在刚刚半天不到的时间,实验用的小白鼠出现了奇妙的反应,不过我隐瞒下来了。
  人形自走绷带精:不是回归到幼年时期?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并不是,不来看看吗?
  人形自走绷带精:恭喜您,费奥多尔先生,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人形自走绷带精:我回去瞅瞅。[蹦蹦跳跳.jpg]
  太宰先生?
  没有任何人应答。
  西格玛手持锅铲,另一只手背过身去解开围裙后面系的蝴蝶结,来到卧室寻找着突然没了声音的太宰治。
  映入眼帘的却是青年恬静的睡颜。
  他双手合十,轻轻搭在自己的小腹上,似乎这个姿势能让他感到安心似的,歪过头去发出清浅的呼吸声。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这点光亮却无法让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就此苏醒,只能作为可以忽略不计的点缀。就在做晚饭的这段时间内,太宰治毫无征兆地昏睡过去,与他这一年以来过往的反应如出一辙。
  不得已,西格玛只能放下锅铲,小心翼翼隔着毛毯将对方放回床上,无奈叹息道:在这里睡觉可是会着凉的。
  看样子那份晚饭只能自己解决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一年前,就在潘多拉离去的当天,正因为处境感到绝望的西格玛还在迟疑,要不要让自己彻底下定决心,亲手毁掉那枚存储太宰治意识的晶体。然而没过多久,一位不速之客替他做下了决定。
  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是本该已经死在潘多拉亚克特手下的费奥多尔。
  他没有任何废话,一把夺过已经濒临损坏的晶体,将它放置在太宰治额间,成功归还了对方的意识。
  就在西格玛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原本只是如同睡美人般乖巧躺在病床上的青年顿时开始瑟瑟发抖,如同奄奄一息的猫般呜咽着,发出畏惧又绝望的叫声,那双鸢色眼眸被黑暗填满。
  他在害怕。
  太宰治的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
  实话说,西格玛并不想知道自那之后每天晚上都会发生什么。
  按照费奥多尔的说法,他确实是死在了潘多拉的攻击下,然而那不过是假象,是他用自己的异能力伪造而成的。
  正如同他年幼时如何在毁天灭地的异能攻击中保命一样,通过其它某种异能力加持,短暂得到实体的【罚】再一次代替他奔赴向死亡。
  然而这一切潘多拉全然不知。
  离开异能特务科之后,处于隐蔽性考虑,三人住进了一家普通的复式住宅,对外宣称是一对外国归来的兄弟,以此来隐瞒太宰治和本该已经死去费奥多尔的存在。
  这种老式楼的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很长一段时间,西格玛的耳朵在半夜都会受到无情摧残,内容让他感到既尴尬又揪心。除了祈祷太宰治早日恢复以外,他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母亲总是在哭,伴随着尖叫和意味不明的抗拒声,直到声嘶力竭才会停歇。然而这种状况正逐渐减轻,到了近期几乎消失不见,意识也恢复到可以与人正常交流的程度。
  而缓缓将他拉出深渊的费奥多尔,眼底不再如当初相见时那样冷漠无情,西格玛在那里找到了他对太宰治的爱。
  除此以外,还有更多他无法理解的感情。
  本能的不断警告着他,叫西格玛不要继续深究下去。
  太宰治肉眼可见的好转,已经脱离了当初潘多拉所说的两种可能,这就足够了。
  第281章 终于轮到我
  宫野老师,这是接下来的剧本。
  随手接过经纪人递来的剧本,懒懒散散在躺椅上休息的卷发青年看都不看,随手将封面上印有《斜阳》的薄册子扣在自己脸上,闷声闷气回复着。
  嗯,我知道了。
  三秒钟过后,似乎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态度不够礼貌,津岛修治挥了挥手,礼节性地补充了一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青森君。
  向来兢兢业业的经纪人微微欠身,这是我应该做的。
  接下来你就可以休息了。
  是。
  身为经纪人的青森明治稍愣,应答过后,才意识到这句话潜在的含义并非这么简单。
  回想起当年与太宰治初次接触时,对方在车上向他透露过的某些内容,男人额角渐渐渗出冷汗,忍不住询问说:宫野老师是准备
  准备死亡了吗?
  青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不过是慢慢吞吞将盖在自己脸上的剧本拿下,让那双流转着意味不明神色的眼眸裸露在外,用极为轻快的语调威胁道:记住什么不该说就好,为期两年。
  男人只能抹去额角的汗珠,小心回答着,我明白了。
  ──
  另一边,正式开启了新一天不平常工作的费奥多尔,终于开始了他这层身份的演戏日常。
  宫野我还是称呼你为雪莉吧。
  代号为帕图斯的男人重新披上那身白大褂,抖去了某人在上方残留的薯片残渣,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向自己面前那位茶色卷发的少女介绍着。
  我是帕图斯,俄罗斯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身为组织内罕见的科研人员,等到这位自小在组织中长大的女孩海外留学归来,准备正式接手父母曾经的研究。本职工作与其差不多的帕图斯便成了最合适的人选,被琴酒安排负责带她熟悉组织的工作,好早日投入到研究中。
  按照剧本中拉斯柯尔尼科夫的角色设定,他也是个十分疯狂的科学家,哪怕外表是看似病弱的青年模样,本质早已成了一个干瘪小老头。
  在俄罗斯多年的底层生活让他性格变得一惊一乍,根本受不得惊吓,恨不得全天将自己关在安全的房屋中。不再受到生命威胁后,反而会让压抑到极致的情绪爆发,成为一个性格极为恶劣的人,正好与酒厂正常人员的画风匹配。
  然而隐藏在背后的真实原因,在于帕图斯原本的性格设定对于负责饰演的费奥多尔来说太过困难。
  简单的打字交流还好,真要让他表演出这种姿态有些为难人。
  我很久以前就听说过你,这次的研究项目也是,你需要继承你父母的研究,那些内容已经停止十多年了。
  青年模样的他装成一个脾气很好的前辈,似乎是见到曾经同事的女儿感慨万分,语调颇为平和,就连态度也显得友善。
  离开白鸠制药后,我没有再跟你的父母联系过,不过有什么曾经的事想询问的话,我这边会尽量回答。费奥多尔微笑着,望向表情稍显警惕的宫野志保,继续展露出前辈的姿态,假装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不安。
  人设问题通过两年时间转变完毕后,费奥多尔索性在扮演角色时恢复自己本来的性格。哪怕他行为方面偶尔会过于古怪,譬如会一个人在房间中自言自语,那些连代号都没有的下属也不敢说些什么。
  但是在成员中的传言就不一定了。
  琴酒把你交给了我,那么今天就先熟悉一下环境吧,新的实验室可以立刻投用,明天就可以正式开始研究。
  费奥多尔在前方领路,大致介绍了一番整座研究所的构造,顺便将实验室的门禁卡交给对方,表现的没有任何异常。
  哪怕确实有听过某些不好的传闻,从小就在组织中长大的宫野志保还是很快放平了心态,只当对方是普通的同事。
  至少就目前而言,这个代号叫帕图斯的俄罗斯人,给她的感觉并不像琴酒那样危险。
  出于想要对未来工作的了解,宫野志保在两人初次见面后,第一次询问道:跟你不是同样的项目吗?
  身为正式替组织工作的新人,如今她并不是太了解组织的核心研究内容,甚至连成员也是一知半解,难免会有很多疑惑。
  不一样,我负责的是其他药物。面对对方的问题,男人摇了摇头回答着,宫野夫妇曾经的研究资料你应该收到了吧?
  嗯。神色颇为冷淡的少女点了点头。
  不待帕图斯来得及继续说些什么,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走廊中的寂静。
  他先是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注视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在看清那串数字后明显流露出不悦的神情。
  男人歉意地笑笑,走向一旁过道角落,礼节性示意道: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是我
  那通电话持续时间极短,帕图斯毫不掩饰的敷衍态度加快了对话进程。他转过身来,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向宫野志保邀请道:突然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不介意的话,要一起来吗?
  不了,琴酒那边要怎么说?并不是很想一同前往,少女简易拒绝道,随意拉出来琴酒当做挡箭牌。
  唔这种时候给他打个电话就好,就说我有事先出门跟那个人见面了。男人的行动十分迅速,大大方方的对方的面点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了琴酒的号码选择拨通,语气十分笃定,放心好了,他会批假的。
  事实确实如同帕图斯所说,即便琴酒那边依旧是那副常年不变的低沉语调,面对这个外貌看起来过于年轻研究人员的申请,还是很快给出了同意的答复。
  就像是他这样的举动不过是通知一事,而并非征求许可。
  明明先前已经说过两人负责的并非同一项目,如今却被要求一同前往,宫野志保忍不住问询着,为什么要让我一起去?
  对方也算是跟我的研究有点关系,可以当做观摩学习,看看没有坏处。
  男人耸了耸肩,迈开步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等我稍微收拾一下,记住有些事情不要说漏嘴,对方并不知道我是组织的成员。当然了,这次你是我临时工作地方的后辈身份。
  ──
  车辆最终在一处闹市区停留。
  换了一身休闲服穿着,气质方面明显年轻许多的帕图斯将车辆停放好,从地下停车场搭乘电梯来到商场最顶层,很快又找到一家客流量不错的咖啡店。
  在那里,有个穿着打扮稍显闷热的青年焦急等候着。
  他神色黯淡,难掩流露出的疲惫感,略显杂乱的卷发在帽檐下不听话地翘起。看到青年到来的时候,那双死寂的眼眸难得流露出些许光亮。
  他双唇微张似乎想呼唤些什么,最终却隐忍下来,直到对方来到近处才小心翼翼嗫嚅着他的名字。
  费佳
  帕图斯敷衍地勾起嘴角,并没有要落座的意思,嗯,我在。
  好久不见了。卷发青年扯出一个脆弱的笑,终于注意到自家恋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神色愈发不安。
  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与恋人见面时带一个陌生异性前来有多不合适,亦或是帕图斯的举动本就是故意,用心险恶的将错处推往对方身上。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工作地方来的新人,宫野志保。上司的意思是让我带她熟悉一下工作,这不是接到你的电话,实在是没办法就立刻赶来了。
  这一段话下来,简直就是在说有外人来完全是因为青年不分场合的电话,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人渣的操作都没这个恶心。
  你好明明已经受了气,却并不敢反抗的青年站起身来,不太情愿的自我介绍着,我是太宰治,叫宫野真守也没问题。
  早就察觉到气氛的不对,甚至因为帕图斯这样事情不说清楚的行为让自己处境变得尴尬,女孩只是隐忍住内心的不悦,认真回应着,宫野真守演员?
  对方只是情绪不佳的含糊道:算是吧,不过我不是很想当。
  虽然两人不过是草率见的第一面,宫野志保却能察觉得到,这个自称太宰治的青年对帕图斯究竟抱有怎样的感情。以及被迫身处这种场合之中,自己那无所适从的尴尬感。
  帕图斯这个人,是真的不如他表面展露的那么和善,性格简直恶劣到极致。
  俄裔青年微笑着,连一点甜言蜜语都不打算展露,最简单的敷衍都不打算进行,语气过于不耐烦,所以,这次是有什么事吗?
  他依旧没有要落座的意思,显然并不打算在此处长待,让原本为了礼貌站起身来的青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了。太宰治攥紧自己的衣袖口,就像是一个在恋情中落入尘埃的卑微小角色,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就连语调也夹带了哽咽,最近你对我越来越冷淡,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是这个问题,只是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面对恋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费奥多尔没有任何表现,言语愈发过分。
  不能继续?青年脸色唰的变得苍白,仿佛呼吸困难一般,双手紧紧攥住自己胸口的衣物,泪珠在眼眶内不断打的转,颤颤巍巍道:费佳,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都可以改,拜托你不要这样。
  被迫围观这种戏码的宫野志保感到一阵智熄。
  她原本以为帕图斯要向她介绍什么其他相关的研究人员,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在人来人往的商业建筑中跟一个艺人上演感情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