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陶昕承已经养成习惯了,给王妃端茶倒水就是日常,不然还有什么机会,近距离的看看自己的王妃呢?总不能每次都是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己的王妃在屋顶上吧?
“王爷,我说不出自己现在心里的感觉,楚嫣从来不怕伤害,因为楚嫣已经习惯了,可是王爷待楚嫣……”
项楚嫣轻皱了一下眉头,这个说好了没有夫妻之实,只是把自己当个军师的秦王,好像现在并不是那么做的,他正在一点点的走近自己的心。
“王妃,本王现在只是感到遗憾,在王妃最需要保护的时候,本王并不与王妃相识,也没有给王妃保护,让王妃孤立无援是本王的错,如今王妃走不出原来的生活阴影,是本王无能,但是本王相信,只要本王用心了,王妃一定能够时时刻刻都觉得是安全的。”
秦王温暖的目光里,看到了项楚嫣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她微低的头,大口吃着饭,眼光却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三皇子陶昕承感到欣慰,恐怕项楚嫣心里的那个心结,就快要解开了,其实,只要项楚嫣能够觉得安全,觉得每天都生活的快乐,一个皇子端茶倒水又如何?项楚嫣不是也费尽了心思,才帮自己到达了现在这个朝堂位置了吗?
这顿晚饭吃得,项楚嫣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只觉得有一道目光,始终看着自己,从未离开过,是前所未有的温暖。
这天正好是乞巧节,京城中的女子都在这一天,走出各家的大门,来到热闹的街市上,希望碰到自己的那个有缘人。
三皇子陶昕承当然也没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领着项楚嫣带着项荷,一起走出了秦王府的大门,也到街市上凑凑热闹。
逛街是所有女人的天性,好久没有走出秦王府大门的项楚嫣,就像一只出笼的小鸟,领着项荷这家店看看胭脂,那家店看看长裙,三皇子陶昕承也笑着跟在身后,不知不觉间,就逛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
街上的人群渐渐稀少了,项楚嫣却还没有逛尽兴,三皇子陶昕承也不催,就任由项楚嫣继续逛下去。
远处传来了马蹄哒哒的声音,几声惊呼传到了陶昕承的耳朵里,陶昕承本能的看了一眼,顿时眼睛就瞪大了。
是一匹马惊了,驾着马车的车夫,连连喊着:“让开!快让开!”
正在项楚嫣从一家胭脂水粉店里出来的时候,这辆惊了马的马车,也到了项楚嫣的面前,眼看就要撞到项楚嫣的身上了。
三皇子陶昕承迅速的转身,来到项楚嫣的身前,把项楚嫣往店铺里一推,马车擦着三皇子陶昕承的后背就过去了,陶昕承的后背生疼,却顾不上自己,看着吓坏了的项楚嫣,赶紧问问项楚嫣有没有受伤。
“王妃,你没事吧?别怕,我在你身边,别怕。”
三皇子陶昕承的担忧,是可以一眼就看出来的,看着项楚嫣苍白的脸色,陶昕承真的很担心项楚嫣受到了惊吓。
“王爷,你受伤了。”
项荷这个时候来到了三皇子陶昕承的身后,只看到三皇子陶昕承的背后,已经有点点红色染红了月白色的长衫。
“本王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只要王妃安好就好了。”
三皇子陶昕承哪还顾得上自己,只看到项楚嫣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王爷,我们回王府吧,天色暗了,王爷的伤,也要尽快回府医治,今天我已经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项楚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感觉街上已经不安全了,着急回秦王府去。
“也好,王妃若想上街的话,本王改日再陪王妃出来就是了,今天王妃累了,我们就先回去。”
三皇子陶昕承看了看快要黑了的天色,也不在街市上停留了,项楚嫣既然逛累了,回秦王府就是了。
项楚嫣笑了笑,垂头走路的时候,脑子里却是那个马夫的脸,如果没有认错的话,那是魏泽岩!
一路上,项楚嫣都没有再说话,魏泽岩为什么来到京城?又为什么会驾着惊了马的马车,别人不去撞,偏偏要撞自己呢?难道魏家还是不死心吗?
三皇子陶昕承看着项楚嫣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好多问,生怕惹项楚嫣不高兴。
一行三个人,就这样回了秦王府,项楚嫣说自己今天实在是累了,就回了赏荷院,没有吃晚饭,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陪着三皇子陶昕承喝杯茶。
三皇子陶昕承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看着项楚嫣的房门关上了。
陶昕承回到自己居住的疾风院,亲兵刚刚给陶昕承处理好伤口,陶昕承就听到了一个脚步声,正在接近对面的赏荷院,这个脚步声稳健又快速,让陶昕承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披好自己的外衣,顺手抄起房门口的三尺青锋,就跑出了疾风院。
赏荷院的门口,一个黑衣人正要进去,进感觉到后背一疼,转头看的时候,才发现了陶昕承一脸戒备的表情,手中三尺青锋已经有鲜红低落。
“大胆!何人竟敢擅闯秦王府!”
三皇子陶昕承愤怒的质问,声音很大,也是故意给赏荷院里的项楚嫣提个醒。
“闯了秦王府又如何?今天我来,就是要了秦王妃的命,欠债总是要还的!”
黑衣人蒙了面,三皇子陶昕承只从他露着的双眼里,看到了一股寒意。
此人明摆着是冲着项楚嫣来的,奈何三皇子陶昕承却不知道,项楚嫣究竟欠了什么债,只是本能的挡在了赏荷院的院门口,不再让这个黑衣人踏近一步!
“本王在此,怕是还没有人能接近王妃的院落!”
三皇子陶昕承实在庆幸,幸亏自己学了一身武功,要不然此刻怕是保护不了项楚嫣了,这个时候,再去叫后院的亲兵侍卫的话,显然有点来不及,只能自己这个王爷亲自迎敌了。
赏荷院里,项楚嫣的房间门却打开了,一身淡紫色衣裙出来的项楚嫣,一步步的接近赏荷院的院门。
“你是受谁指使前来的,我心里自是知道的,只可惜,如今我是秦王正妃,天大的债,你们也无法找我讨了,我母亲的债,我也一样无法找你们谈,擅闯秦王府,按照法理应该送官严惩,今我念你初犯,把我的话带给你的主子,我就不再追究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