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他才有机会换衣服。
对着外面叫了锦画。
锦画一个机灵打起精神冲进来。
韩小野也跟了进来,看到公子正坐在榻上,一脸铁青,韩小野狠狠瞪了项楚嫣一眼,想把她给弄出去,无奈公子没让。
给公子换好了衣服,听到公子说,“给她擦擦身子吧,太臭了,我实在受不了。”
韩小野不甘愿的应下。
锦画去打水。
韩小野用帕子给她擦过了身子,却见公子依偎着榻上半闭着眼睛,想休息,可无奈那个项楚嫣根本就不安分。
她想说什么,锦画却拉着她出去了。
后来韩小野冲着她吼。
锦画又安抚她。
楚嫣睡得太沉了,期间翻身的话也像是小狗一样,又继续睡了。
“真是头猪。”陶昕承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睡得这么死,若是现在把她给埋了,怕是她都不知道。
明明让锦画给她吃解酒药了,可是怎么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师傅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本就打算灌醉了她,怎么会给她真的解酒药?
她实在太单纯了,以为师傅好心就这么容易给了她药材,谁知道他根本就不怀好意。
明明让锦画给她吃解酒药了,可是怎么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师傅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本就打算灌醉了她,怎么会给她真的解酒药?
她实在太单纯了,以为师傅好心就这么容易给了她药材,谁知道他根本就不怀好意。
陶昕承越来越觉得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躺下的时候那床榻太硬了,咯的他背都有些受不了。
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师傅招惹下的麻烦,他若是不管的话,第二天,师傅又得闹了。
冷眸有些似笑非笑地撇了她一眼,见她睡得很沉,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睡了吧。
谁知道咚的一声巨响,一抬头就见到那个野丫头给摔在了地上。
本来以为这样大的动静,应该很疼的,应该醒了的,可是又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她竟然揉了揉自己的翘臀,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本来以为见到他在她的榻上,她会惊醒过来,却没想到她撇过他,又无动于衷的爬上了榻,躺下了。
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周四爷,这一次瞪大了眼睛完全被这个女人给惊到了。
一喝酒就变成这幅呆滞的模样,完全和她平时的狡诈和伶俐判若两人。
周四爷完美的唇角又勾了勾,打算接下来不管她做出什么样子的举动他都不打理她了。
可是这样的想法又被她突然传出来的那凄楚叫唤声给打断了,她的嘴里叫着,不要,不要,爹爹你不要死。哥哥,不要啊。
陶昕承满腹困顿疑惑和惊讶,或是还有郁闷,漆黑的眸子明暗不定的盯着她那张留着眼泪的俏脸看了看,见她不断的挣扎和蜷缩着,甚至在叫她爹爹和哥哥不要去死的时候,那副痛苦而颤抖的样子,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她在睡梦中都这么害怕失去自己的亲人。
大概她做的这样的恶梦仿佛太真实,太残酷了,瘦削的肩膀一直都在颤抖着,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抱住了她。
带着温热的大手轻轻的为她拭去了泪水,怀中的人儿仿佛能感觉到他带来的温暖,本来哭泣的泪水渐渐收拢了,越发的蹭着他的怀抱,吸取着他身上的安宁。
无奈地吸了一口气,又一次抱紧了她。
他不知道这样抱着她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的,只觉得自己大概这一辈子的平静生活都被这个女子给打破了。
他甚至想不到有一天因为这个女人的眼泪而动了恻隐之心。
外面温暖的阳光照在她朦胧的俏脸上,昨夜一直都不安静的楚嫣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的头有些痛,隐约记得昨日喝醉了,后来是谁把她给送回来了的。
摸了摸塌边,是空的,可为何她却在记忆里仿佛有一双温暖的双手曾经给她带来过温暖和安宁。
动了动四肢,好酸啊。
她很不想起榻,还想再睡一觉,可这个时候锦画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
“醒了。”锦画手中端着洗漱用品,很细心地过来伺候她,楚嫣盯着她看了一眼,便下意识问道,“昨夜我喝的很醉吗?”
锦画嘴角抽了抽,若不是公子今天早上交代过不要把昨日的事情告诉她,她真想好好数落她,害的公子一夜都没有睡好觉,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可是怎么办呢?
公子就是不愿意告诉她实情啊。
锦画垮着脸,看着她问,“你不记得了?”
她点头,锦画却蹙了蹙眉。
楚嫣问:“怎么了?”
锦画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把她的醉态告诉她,只是把公子照顾的角色变成了自己,“昨日你在药老那里就喝醉了,是我把你给扶回来的,你都不知道你喝醉之后耍起了酒疯,哭哭闹闹的,不但吐了,还摔下了榻。
是我把你给捞起来的,你都不知道你当时有多么难弄。
楚嫣啊,你下一次再也不要喝醉了,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场大灾难,大概没有人能承受第二次。”
楚嫣尴尬的僵了脸,锦画给她擦了脸,她说要自己来,锦画也没有坚持,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楚嫣问道,“公子呢?”
“你快些吧,今日公子要去慈安给江枫看病。”
“真的?”楚嫣兴奋不已,“我可以跟着公子回慈安,见爹爹哥哥他们了。”
“这个……”
楚嫣俏脸一僵,盯着欲言又止的锦画,心都要凉了,“怎么,公子不让我跟去伺候?”
锦画道,“是啊,公子让我和韩小野跟着,要你好好在山上伺候药草。”
楚嫣顿时脸垮下。
锦画出去的时候楚嫣还闷闷不乐不愿意去伺候药草。
直到药老过来见她一张哭丧着脸,问她怎么了?
楚嫣眸色一闪,很快便想着,去献媚的拽着药老的袖子,声音甜腻的撒娇,“药尊,我想我爹爹,想我哥哥,公子要出去,他不带我,呜呜,药尊,你要为我做主啊,公子,公子他抛弃我,药尊你给我做主啊。”
药尊见她这样,精明的眸子眯了眯,这个野丫头一向都狡诈,有求着他那好徒儿的事情了,她便语气软了下来。
其实他半夜的时候曾经过去巡视过,自然发现了他家好徒儿和这个野丫头睡在一起了。
兴奋了半天,却见他家好徒儿太正经了,没让她变成他的人,不过盯着眼前的这个野丫头看了看,也确实太瘦了,等养胖了一点再一起收割好了。
她要跟着他好徒儿,他自然愿意成全她的。
看她面对自己的时候还这么冷静,大概是不知道昨夜他给她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