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担忧和好奇现在慢慢的转变,变成了五分的感兴趣和五分的好奇。
玉匠笑着摇头,只当她还是个孩子。然后开始讲解器这其中的奥妙。
项楚嫣虽然是有意的在套话,可这些好多玉器的知识是真的学习了一次。
虽然过程当中她虽然知道了好几个条件,无一例外的都是并不怎么重要的,靠这些线索去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就在她准备收起玉佩离开的时候,玉匠却道处了一条惊人的消息。
“这样的玉佩说不定是从那里头传出来的,要是你真的担心你哥哥,可以去问问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以免惹祸上身。”
项楚嫣惊讶的望着玉匠,刚想要细细询问的时候,就被推出了门外。玉匠看上去并不想再多言。
大门紧闭,她拍了拍也无人应,就像是玉匠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一样。再也不肯让她踏再次进去一步。
刚才玉匠指着的地方不是别的,而是皇宫和摄政王府的方位,两座庞然大物都屹立在那里。
而且他的意思很明显,指的就是摄政王府,她沉吟了一下,盯着玉佩上的“王”,或许这并不是一个人的心,而是“王府”,还是摄政王府。
一点也不作停留,项楚嫣拿着玉佩就朝着王府走去,她逐渐的怀疑起陶昕承。
他是为什么会完全不顾合约的事情一点儿也没来打扰自己,说不定是有更麻烦的事情需要去处理!
只不过光一个玉佩很难让他承认齐家的事情和他有关,项楚嫣想着先去试探一下对方的口风。
黑色深沉的城墙就像是高百米的乌云,铺天盖地的习卷而来。
没想到再次凝视还是有种畏惧的心理,项楚嫣让门卫去通报一声,就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找王爷。
门口的护卫像是新换上来的,对于项楚嫣和其他人一样第一反应是编了个理由来搪塞然后才去传信,人很快就通报了回来,请她进去。
侍卫的眼神带着探究,却没有太过明显,只不过项楚嫣还是能够感受到。
“这位小姐王爷这边请。”
她点头,任由他们带路,而没有说自己找的到路可以自己走。
从门口到书房这样的速度十几分钟就到了,临走时人又瞧瞧的妾了项楚嫣一眼,然后快速的离开。
孟焦规规矩矩的守候在书房门口,不是要找王爷更不是来迎接她的,他就是一个守护神,做一道万夫莫开的防卫线。
项楚嫣朝着他点了点头,也不理会对方根本没有搭理自己的冷漠眼神。
她踏进书房,合上了门。
陶昕承就如同往常一样,依旧是坐在书案边上批改奏折。
她进来的时候头都没抬一下,好像并没有看见有人进来。
项楚嫣直接拖过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来,手撑在桌案上,定定的看着他。
说起来两人也有三个多月没有见面,这三个多月以来,对方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披散下来的头发更长了一些。
那种熟悉的感觉在见到他的时候依旧清晰的印在心底,不容忽视。
“王爷贵人多忘事,不多关注自己的身体我没有煤业的批改奏折,当真不怕折了?”
她的调侃意味太浓,陶昕承并没有去计较“折”不“折”这种让大不敬的问题,他现在只关心手中的文章有几处不满意的地方。
任由项楚嫣口干舌燥的讲了十分钟以后,他终于放下笔,让人递水盆来洗手。
修长的手指浸没在水盆里,折射出来显得更加修长完美。
项楚嫣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同样也闭上了嘴没有说话。
她知道接下来两个人就该进入正题了。
陶昕承斜睨了她一眼擦干净手,挥挥让人下去,随着门再次被合上,两个人终于正儿八经的开始“谈事”。
“我的身体如何,楚嫣不是最清楚吗?这是你该关心的,而你三个月以来不知道在做什么完全的忽视了你的病人。”
陶昕承唇角挂着笑容,可那个笑容怎么看都冰冷异常。
项楚嫣也不好意思反驳,因为本来就是她的不厚道。
他的手端起茶杯品尝上好的龙井,项楚嫣等待一个时机直接把人手抓过来,在陶昕承一瞬间的迟疑中对他把脉。
她的内心在小小的得意,让你老是压我一筹!现在震惊了吧,呵,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虽然心里暗爽,但是项楚嫣还是认认真真的给人把脉。
两分钟后对他道:“一切再正常不过了,这几个月有石花的压制,也没有再犯一次病应该是过的很舒坦了。”
她带刺的话语并没有刺激到陶昕承,他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项楚嫣是带有目的来的,他不开口,自己当然要先问。不然干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王爷可否知道龙石种是什么东西?”她脸上带着深深的疑惑,还有真诚的想要学习的心。
陶昕承嘴边的弧度一直没有落下来,他闻言道:“知道又怎样。”
这个回答,证明他是一定认识的了。
“王爷可否帮我瞧瞧,这支簪子是真的龙石种还是假的呢?”她从怀中拿出那支顾常青送的簪子摆在桌案上。
小心翼翼的让他查看,这个代价可以说有些大了。
万一陶昕承一个不小心将簪子摔在地上,她就能被吓死,毕竟是在这里遇到不多的好友,送给她的贵重礼物如果被弄坏了,她还是会很难过的。
项楚嫣自认优点不多,可是护短重感情一定是她最突出的优点了。
“是好东西。”陶昕承拿起来,只一眼就断定了它的价值,他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会掉落在地上。
项楚嫣担心的视线随着簪子的轨迹移动,就算地上铺的又羊毛毯子也是会摔坏的。
陶昕承幽深的瞳孔里是猜测和试探,没有人比他在这方面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就算是先下手的项楚嫣,也会被他反败为胜,生生的从劣势的位置上来回来,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一切全凭自己的操纵。
男人放下簪子,冷漠的薄唇终于不再诡异的勾起,而是解释:“这支龙石种的玉簪子是处于西边的一块,按道理,它应该是在西楚国人的手里……”
停顿了一下,带给人压迫的恐惧,好像在他的面前被洞穿了一切。
“难道我们白将军的大千金其实是西楚的人?”嘴角恶意的戏谑让项楚嫣抿唇不语。
快速的收好玉簪子,她直接道:“我还想知道更多关于龙石种的信息。”
项楚嫣的眼神逐渐凌厉起来,像是发现了罪犯的老练警察,逼问罪犯时一点点击溃罪犯的内心。
“比如王府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玉石,而且数量不少,并且被你合理的运用到了手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