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我们就聊到了宋清漪,虽然她还是我心里的一块疤,但我知道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有去面对,面对这沉重的现实。
赵青青对我说道:“向楠,等我可以出院了,咱们再一起去墓园看看给清漪吧!”
话题是她主动过和我提起的,想来她也不想逃避,因为这是我们都要面对的问题。
猛然提到宋清漪,我的情绪并没有太沉重,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她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从小父母就不在自己身边,等自己成长了,父母又都双双离世,她不得不肩负起她父母留下的公司……她太累了,太压抑了,她从来没有幸福过……”
赵青青将头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她和我说过,她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就是有你在她身边的时光。”
我突然有点难受,仰起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她来生能有个好归宿,但愿她不再那么苦了。”
赵青青没有再说话了,片刻后我的手背被一颗温热的泪珠砸中,砸得我手背生疼。
……
这段时间,我几乎是公司和医院两头奔波,除了每天在医院陪赵青青以外,公司的工作还是在正常运行着。
与夏奈尔的合作也没有落下,模特走秀那边已经完成了,十分顺利,我也准备头发各大影城和商场的广告位。
除了与夏奈尔的合作以外,我们这段时间的效益一直不错,甚至还接了一个旅游景区的广告,投放价格是一百万。
我做了前期预算,完成这个项目我们至少能赚五十到七十万,相比于与夏奈尔的两百万合作,其实我们并没有赚钱,因为与夏奈尔的合作我们本身就是打着推广自己的品牌去的。
除了这些,小满那边也给出了一个好消息,就是我让他做的那款app已经完成了,等着线上初测。
我将与夏奈尔的合作投放进这款app上试水,效果明显不错,这是广告行业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新,我相信这会成为以后乃至更久以后火热的项目。
我是这么打算的,一旦运营没问题后,我将会招商加盟进我们的app中,实现全方位的一体化。
公司正在一步一步成长,目前我们办公的地方也越来越不够用了,我已经让安正去找中介公司找了一套位置不错的写字楼,位于人民路北侧的阳光100大厦。
这是个好地方,虽然比不上夏奈尔所在的黄金地段,但也就在边上了。
安正已经谈好了价格,每年租金四十万人民币,因为是个好地方,我二话不说就让安正付了押金,最近也请了装修公司做装修,就等一个好日子搬迁过去。
除了工作上的事以外,就还有思美的事,宋清姗果然是被宋清漪故意架空权利的,她知道思美要经历些什么,她不想让宋清姗卷入这场战争,就让她全身而退,将整个公司都交给了那个职业经理人。
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宋清漪留下的一封信,信是宋清姗转交给我的,这天下午我去医院看望她,她也快临产了,就这几天时间。
宋清姗就把这封信交给了我,说是她姐留给我的,说是之前没给我,是因为她姐吩咐过,要等我从她的阴影中走出来后再给我。
可真的走出来了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封信是宋清漪的字迹,写了很长一篇,这封信的开头便是:
“向楠,我想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请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我们都会有这一天,只是我稍稍早了一些而已……”
“我是带着微笑离开的,所以你也不必伤心了,你应该去寻找你的幸福,我知道我闺蜜赵雨涵一定会来找你,也许你会爱上她,但请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还有一件事,其实我早就知道王妍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我当初也不是因为这件事跟你分手的,我才没那么傻呢!我知道是尹天宇故意让她来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我就将计就计,也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离开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另外,要对你说的是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真实情况,其实我患这种病已经很久了,也找过很多种治疗方法,可已经不行了。”
“我也想活着,想一直陪在你身边,可命运挺不公平的,它给了我一张美丽的脸,却抹杀了我的健康……不过你放心,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是笑着的,因为我很高兴与你相识、相知,并相爱过……”
信的后面便提起了她她公司里的一些事,包括马昊,她其实早就知道马昊有问题了,虽然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马昊背后的人是谁,所以她没有让马昊跟我来我公司,只把周波给了我。
而那次我被冤枉盗窃思美创意,整个局就是宋清漪做的,她目的就是调出马昊背后的人,事实上她也掉出来了,就是尹天宇,而尹天宇背后的人便是她三叔。
尹天宇还在思美的时候就收拢了马昊,给了他一笔钱,让马昊帮他效力,所以马昊一直在打听关于我以及公司的一些事,是宋清漪一直再帮我抗下。
她虽然在美姑县支教,可她的心却一直在城市中,她一直在背后操作,就是要揪出背后整个组织网。
可是知道她死了,也没能完全揪出整个组织,只是她确定了背后就是她三叔在操控,她在信中没有能力和她三叔对抗,但公司的大权她已经全都移交给宋清姗了。
这封信交代了所有事,而现在尹天宇已经入狱了,面临的将会是法律的制裁,所以我想她三叔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了,也算是了解了宋清漪心里的一桩事。
看完这封信后我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她这样一个女子,究竟经历了哪些磨难,让她变得如此谨慎,我到现在还不能完全了解她。
或许她曾经说得对,在她父母出事那天,她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