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点头,这不可能没有压力呀!我的天呐!同安集团是什么级别啊?连夏奈尔都被他们收购了,这可是仅次于‘碧桂园’这种大企业的集团公司。
我竟然跟这种集团公司董事长的女儿结婚!我向楠就是一个小人物,何德何能啊?
见我点头,他又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有压力就好,就怕你没有感觉到压力。”
说着,他又停顿一下,继续说:“当年我也是从一个厂里的小工做到今天这一步的,年轻人不要觉得压力就是阻碍,你要有耐心和一颗拼搏向上的心。”
我重重吞咽一口拖延,道:“我知道,可就是挺那什么的?”
“自卑吗?”
我立刻摇头道:“不是自卑,我就是有点没反应过来,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你真实的身份。”
“呵呵……”他缓缓笑道,“那就慢慢适应,我也是一个平凡的人,别把我看得太高贵,在你和雨涵面前,我就是你们的父亲而已,就这么简单。”
我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您对我说这些。”
“谢我干嘛?谢你自己,你是个很优秀的小伙子,我看好你!”他慈祥地笑着,又拍拍我的肩膀说,“走,咱们进去看看雨涵吧?”
我们刚进病房,赵青青就向她爸抱怨起来:“爸,你把向楠带出去说什么啊!还要背着我说,是不是讲我坏事啦!”
“对呀!我告诉小向,你这臭丫头都有哪些毛病,好让人家小向心里有个准呀!”
“好哇!爸!别人都巴不得说自己儿**秀,你竟然还说我的坏话……我恨你,哼!”
病房里再次欢声笑语起来,其实一开始当我知道赵青青父亲的身份后,我还有些忌惮,怕自己融入不了她们的这种家庭环境,可事实上她们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加善解人意。
赵青青父母离开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了,护士又带着好几瓶吊水来了病房,我不忍心看她又受针扎之苦,因为她那两条手臂几乎都被针眼扎满了,看上去就很恐怖。
我借故要去洗手间,却被赵青青拉住了,叫我就在这儿陪她。
我只好乖乖地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一只手,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直到护士帮她扎好针。
等护士挂好吊瓶,推着治疗车离开了病房后,我才细心地帮她盖好被子,动了动嘴巴,问出了我这两天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我问你一件事啊!”
赵青青立刻点头附和道:“嗯,你说。”
“那天晚上在那辆车撞向我的那一瞬间,你为什么要奋不顾身的救我?”我认真的注视着她,鼻子又是一阵酸楚。
她沉吟片刻,微笑着看着我说道:“我当时也没怎么多想,我看见那辆车向你冲了过来,而且没有一点减速的迹象。我的潜意识里就害怕失去你,所以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就冲你扑了过去……”
我无语凝噎,好半晌才说道:“你真的挺傻的,这样做值得吗?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你可不一样,你有疼爱你的爸妈,你还是夏奈尔的总经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那些担心你的人怎么办呀!”
“谁说你是可有可无的人了,你在我心里早已经成了重要的人,我宁愿自己出事,你不愿你出事。”她凝视着我的眼睛说。
我鼻子又是一阵酸楚,直接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抱着。
当一个人可以替另一个人去死时,那她对他的爱该有多深?从好感到喜欢,从喜欢到爱,从爱到深爱,再从深爱到可以替一个人去死!
坦白说,那天我独自提着杀猪刀去找尹天宇,也是因为赵青青,我才能变得这么勇敢!
在这之前我是不敢和尹天宇正面碰撞的,他是毒.贩,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有枪,而我只有一把杀猪刀。
可是那一刻我也没有多想,我只想亲手宰了这王八蛋,就像赵青青当初奋不顾身救我时一样。
不过后来赵青青还是埋怨了我,她说我太冲动了,要是那天他二叔没有及时带着警察赶到,要是我没有奋力往前一扑,那颗子弹就对着我心脏来了,而我也不可能在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
赵青青当时埋怨我的时候是带着眼泪埋怨的,她说我要是真出事了,就对不起她舍命救我了。
我也向她保证了,以后不会再这么冲动了,也不会再有下次了。
松开赵青青后,我拉着她那满是针眼的小手,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忽然惊叫一声:“呀!你干嘛呀?”
我愣愣的看着她,有些愕然道:“怎么了?不给亲么?”
“不是呀!”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记得刚才你送我去洗手间吗?我上了厕所没洗手哦!”
晕死!我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
我笑了笑又拉起她的另一只手亲了亲,说道:“那又怎样?就算你刚才扣了脚丫子,我也照亲不误!”
“哎哟!你好恶心啊!”她掩嘴呵呵呵的笑个不停。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又是三天过去了,赵青青的主治医师建议我扶她去楼下花园散散步,说是可以促进患者身心加速恢复。
这天清晨,我喂她喝了小米粥后便搀着她去了楼下花园,慢慢扶着她散步。
花园里很多桂花树,这个季节正是秋桂开得正茂的季节,花香四溢,整个花园小径满是桂花香。
赵青青站在桂花丛中,让我帮她照相,她还特意拿出皮筋让我帮她把头发扎起来,虽然还是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可她的笑是纯真的,在那雪白的小花骨朵中美得令人心碎。
走累了,我们就找一个凉亭坐下来歇歇脚,我们玩着小孩才玩的一些小游戏。
跟她在一起我似乎没有太大的压力,尽管她的身份地位也不低,可我就是感觉不到压力。
她曾经说得对,她没有苏夏那般理想化,也没有王妍那般现实化,更没有宋清漪那般遥不可及,一切都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