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 第1514章 1478.此恨绵绵无绝期(33)
  她神色不耐,“你到底想做什么?这就是所谓地让我回到最初的世界?”
  她看起来像是智障吗?
  会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让她看了一段过去,然后她就能大彻大悟?
  放下所有仇恨?
  搞笑吗?
  甄善看着那漫天闪烁的星星,很美丽,却永远都抓不住,摸不着,更不知道这美丽的星辰蕴藏着如何致命的危险。
  偏偏,在人没真正遭遇时,总是抱着天真的幻想,期待自己能抓住那颗闪耀的星辰。
  就如当年的她。
  甄善暂时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让她看了那么久的记忆回溯,现在却突然停了下来。
  仿佛就是只让她看到从前的那些美好,而痛苦的后续被自欺欺人地省略、隐藏。
  甄善缓缓闭上眼,脑海中回想着那段不堪的过去。
  报复完了甄望他们后,是她最是欢喜和得意的时光。
  欢喜于甄望那个伪君子不得好死,母亲在九泉之下能瞑目了,嬷嬷受的苦难她也讨回来了,得意于她所有的谋划都在她的算计之中,想着只要按着计划走,大仇得报不过时间的问题。
  只要她报完仇,就能安安心心地陪在师父身边,一辈子相守不离。
  人生满足如此,她如何能不得意?
  只是她以为的完美计划,她自傲的谋略心计,其实却不过一场笑话。
  燕初从没想过和她相守,她认为完美控制的棋子,对她生了芥蒂,表面恭顺,心里却各种算计。
  当然,如果甄善一直是灵族少主,那么她的利益不会跟容妃冲突,容妃自然不会跟她撕破脸皮。
  甄善当年也确实以为她会一直是灵族的少主。
  然而,少女情浓的眷恋,全心的付出,并没有打动她所爱之人的心。
  在燕初心里,她只会棋子,履行他身为灵族族长责任的棋子。
  而她什么都不知道,欢欢喜喜地粘着他,自以为高明地撩拨他,自以为是地觉得他渐渐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那日,满山桃花盛开,春暖大地时,她眸光盈盈地看着他,期待又紧张,“师父,你娶我好不好?”
  燕初捏着一枝她折下的桃枝,妍丽的桃花不及他容颜一分的美,那双向来清冷平静,万物不入眼的浅淡眸子晕开了温柔,他浅笑,“好。”
  那是甄善一生中最快乐,最欣喜的时刻,她蜷在他怀里,娇羞又满足地偷笑。
  她觉得她的人生在那一刻,再无遗憾了!
  燕初答应了娶她,也履行了他的诺言,吩咐灵族准备了盛大的婚礼。
  甄善恍惚想起,他们成婚那日,从来素白清冷的灵族,到处挂满了大红绸,燕初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牡丹花,开满了整个族地,美得梦幻至极。
  那日,所有灵族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欢喜地祝福着他们。
  在一片载歌载舞中,他们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洞房花烛夜,她欣喜又羞涩,唯恐自己哪儿不够完美,配不上仙人般的师父,不能让他愉悦满足。
  当年的她,在那段感情中,几乎是卑微到了极致。
  从来想的都是,她哪里做得不够好,会不会让他失望,会不会不能让他一直一直地喜欢她。
  毕竟,师父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好。
  所以,在他弄疼了她,从来清冷克制的他突然如火一般毫无节制地向她索取。
  甄善就算疲惫难受,心里却无比地欣喜满足。
  因为她认为这是师父是真的爱她,才会克制不住自己的弄伤她,才会一改平时的温柔,在床笫之间粗暴没有半点怜惜。
  她没想着让他刻意去忍,反而忍着各种不适地配合他。
  如今想想,甄善真的很想抽自己几个巴掌。
  一个男人,让她丢到所有尊严,卑微至此,蠢货!
  那晚的最后,她晕过去了,身体很累,但心里却极致的喜悦。
  她以为她终于成了师父的妻子,他们能长相厮守,以后,她一路有了灵魂相伴的爱人,不会再孤独,所有的痛苦和不幸都过去了。
  她做了一个非常甜蜜的梦。
  梦里,她给嬷嬷养老,她和师父在灵族红袖添香、琴瑟和鸣,一辈子相守,白头偕老。
  梦有多甜多美,当她苏醒的时候,现实就有多残酷。
  她本以为,她第一眼,就能看到师父清冷俊美的眉眼,也许因一夜亲密的缠绵,他脸上还会浮现难得的温柔浅笑。
  可当她睁开双眸的时候,她确实依旧躺在大红的喜床上,却不是小筑里那张雕刻着莲花的暖玉床,而是陌生的凤纹檀木床。
  抱着她的也不是她爱之入骨的师父,而是……她的仇人,银月王朝的帝王夜封。
  万年的时光,她依旧清楚地记得,当时她恐惧到极致的心情。
  她崩溃地质问,为什么她会在哪里?
  狗皇帝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的师父呢?
  她的丈夫是燕初,是那个九天仙人一般的男人,不是眼前这个暴君!
  星空中的甄善浑身都在发颤,那种刻骨的绝望和崩溃,即便过了在多年,每次回想都让她窒息。
  到如今,她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可以那么狠?
  前一刻,还抱着她温存,说着爱她的话语,下一刻,却冷酷残忍地将她送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她甄善到底是哪儿欠了他?
  哪儿对不起他?
  就因为先撩着贱?
  先爱上的都注定要被狠狠践踏一颗真心吗?
  当时,仁帝抱着崩溃的她,不管她怎么踢,怎么骂,一口一句美人地哄着她,眼里满是对她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