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淮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傅时郁,他在看袋子之前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但是真正看到时,还是觉得有些惊讶。
“看你很喜欢猫,就让赵然去买了一只,它的父母以前都参加过CFA的比赛,是赛级幼猫。”
傅时郁在一旁讲解,路淮听了这么一堆,只能理解出这只猫特别贵这层含义,便扬起笑容,弯腰从袋子里将它小心的捧在手心里,“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猫?”
“昨晚,”傅时郁顿了一下,“你的衣服上全是猫毛。”
路淮惊叹于他的心细,低头对这只在掌心里已经变得温顺的小小一只爱不释手:“它有名字吗?”
“没有,你随便起一个吧。”
傅时郁似乎对这只猫并不上心,将袋子放在一边:“宠物用品都在楼下,到时候让管家收拾个地方放置。”
“好。”
路淮答应了一句,抱着猫刚要一只腿刚攀上床沿,就被傅时郁揪着领子提了下来:“不许带它上床。”傅时郁挑起一边眉,居高临下的看他。
“啊——”路淮皱起脸,可怜巴巴的仰视傅时郁,没想到他现在居然不吃这套,仍然语气强势:“它的窝在楼下。”
路淮拗不过他,只能坐在书桌边,趴在一只胳膊上,逗着还站不稳的小布偶,身后便传来了傅时郁的声音:“以后你没事可以在家和它玩。”
“昂。”路淮懒趴趴的答应了一声。
“就不要去姓董的那人家里了。”
“昂……?”路淮有点想笑,转过去斜着眼睨他:“你怎么还想着这件事?看来昨晚我不够卖力啊。”
傅时郁无比自然的和他对视了一眼,没说话,拿着衣服进浴室去了。
幼猫嗜睡又好暖,路淮又不敢用力碰它,连轻轻点一下它的脑袋它都能晃悠两下。在桌子上没动一会,它便舒服的趴在路淮面前开着的电脑散热片旁边睡了过去。
路淮观察了它一会,越看越觉得可爱,掏出手机来来回回拍了好多照片。
但是由于它睡得太过熟,路淮不忍心打搅,只得捧着它出卧室下了楼,找到了傅时郁说的那个猫窝,灰色的,像个小房子,睡一只成猫都绰绰有余。
把猫放进窝里,路淮赤着脚,踩着楼梯蹬蹬蹬又爬上了楼。
进卧室的时候,路淮恰好和刚从浴室出来的傅时郁打了个照面。
他无比自然的亲近过去,双手从傅时郁敞开的丝绸睡衣的领口探去,一边乱摸,一边歪头嬉笑着看他:“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
接下来的几天,路淮没通告便在家里闲着,也再没收到过董柯的消息。
他有想过要不要发信息或者打个电话过去问候一下,但又觉得不该和他再有过多交集,想着郑书会定期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便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在家里每天养养猫,拍拍视频,这只小布偶看着漂亮,但性格着实有些跳脱,不像只猫,倒像一只摇头摆尾的小狗,路淮就给它取了名叫“puppy”。
这天路淮正在给puppy冲羊奶粉,它现在还需要人喂食,所以路淮每天像个勤劳的老父亲一般,任劳任怨。puppy喝奶的时候爪子抓得很紧,他的手背上不轻不重地被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喂着puppy,放在一边的电话嗡嗡震了起来,路淮看了一眼上面郑书的名字,拿起手机接了电话,语气轻松:“书姐。”
“路淮,我现在在董柯家。”郑书的语气听起来很严肃:“他现在状态很不好,好像喝了很多酒,客厅里扔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啤酒瓶。”
“他怎么了?”路淮心里隐隐猜出了七八分,他语气也变得正经起来:“人有事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今天本来是约了心理医生的,他这个样子我也带不过去,你看要不要换个时间,还是说直接送医院?”
路淮本来想说让赵宇过去带他去看医生,但是话出口前想了想,按照郑书描述的,即便去了医生那里也没什么用。
他沉思了一会,连puppy的羊奶喝完了都没注意,还是被抓了一道有点疼的血痕后,才反应过来:“那书姐你在那等会儿,我过去看看。”
“嗯。”郑书答应了一声,她站在董柯身边,不解的拧起了眉头看向仰躺在沙发上,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人。
之前医生给的反馈是心理状态平稳,伴随药物干预正在稳步向正常方向发展,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过来的时候他就变成了这样。
因为郑书经常要过来,所以董柯给了她家里的备用钥匙,郑书今天早上发信息就没联系到他,过来敲门的时候也没人开门,她才拿了钥匙自己开门进来。
屋内四方窗帘都紧闭着,灯也没开,屋内昏暗的仿佛是夜晚,一进门便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加上空调也没日没夜的运转着,在不透风的屋子里暖烘烘的发酵着,闻起来有点恶心。
董柯的那只橘猫在他身边走来走去,似乎也很担忧,看见郑书进来的时候,嗖的一声就蹿到了她脚边打着转。
猫碗里的猫粮还有一点剩余,看来董柯即便酗酒,也没忘记喂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