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静默许久后,闻人御玄双手合上资料,抬头,眸光幽深的看着钟文问。
不用说明,钟文话里的意思就是,他们经过这一夜的精心调查。
已经可以大部分能确定,闻人御玄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少爷,昨天下午,我临走的时候,在吴兆德的床底下一个角落里,无意中发现了一颗白色的药丸。随后,我就把它收了起来,昨天晚上拿去找相关人员验证了一下它的成份。到了今天凌晨四点多,他们才研究发现这颗药丸的成份和米国一种被命名为plxt的药物成份完全一样。plxt是米国cnp药物研究所,最新研究出来的一种,对精神病极其有治愈效果的高效药。它有个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病人吃了,最少可以维持十二个小时的清醒。但是他有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病人在清醒过后,就会把清醒的时候,所做的事情全部忘的干干净净。所以它并没有在市场上大量销售,且在z国更是没有渠道可以购买的到。若是有人想要获得plxt。在米国也要有一定的相关人脉,才能拿的到该药,且价格极其昂贵。”
说到这里,钟文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昨天我找尹二少帮忙,这颗药的成份,我们还不一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鉴定的出来。”钟文说到这里,不用更明确地说下去。
很明显,对于这样的一个信息,他感到了疑惑与心惊。
这种种的种种,都向他们说明。
他们家少奶奶,昨天遇到的事情,早就在很久前,就被有心人预谋了很久。
而且这件事情策划的背后人,心思缜密。
这样的布局,若是对于一般人说,绝对可以是万无一失。
呵呵,可是他太低估了他家少奶奶周围的人,也可以说,他太低估了他家少爷。
这时候的钟文发现,他对面的少爷那漆黑的瞳孔,已经幽暗的犹如,地底被埋葬的千年寒潭。
深不见底,却带着慑人的阴冷。
不要说坐在他对面的他,就是站在不远处的周叔,相必都能感觉的到,他们周身的温度都好似低了几个度。
而他们周围空气里的氧气,也好似都被瞬间抽干。
有着让人窒息的,恐惧感。
沉淀了一下思绪,钟文继续声音阴阳顿挫的向闻人御玄阐述。
“少爷,据我们调查,吴兆德年轻时,是有一个姓叶的朋友,但是他的儿子,和老门房所形容的那个小叶,身材气质完全不一样。”
“我要知道那个人的所有资料。”闻人御玄眸光幽暗的看着钟文,冰冷的道。
“那个人每次去城南的那家精神病院,都很谨慎,不说他每次在经过有摄像头的地方,都低着头,就连他提袋子的时候,他的手上都是带着手套的。所以,我们并没有在那些袋子,以及他带来的任何物品上,找到任何特别的指纹。且他每次进入精神病院的时候,都从不主动开口讲话。据我走访的三人称,除了那个吴兆德,整个医院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听过他的声音。他也没有在那个医院里留下任何其他的线索。所以,我们要收集他的资料,还需要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钟文就忍不住的想要骂娘。
卧槽,那个该死的家伙。
简直就是个犯案高手,反侦察能力堪称一流,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破债。
如果不是他的运气好,找到了那颗白色药丸。
这件事,还真是不知道让他们从何查起。
“那就从cnp药物研究所开始查,不要放过任何的细节,查到底是谁买了plxt。”闻人御玄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冷的犹如化不开的冰。
接着,他伸手摸了摸他那犹如上帝精心雕刻出来的下巴。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已经陷入沉思状态,眉头拧成结。
“少爷,我在查出plxt的时候,就开始让人去查了。”
“恩,无论用尽多少资源,都要给我把人找出来,我就不信,他们会丁点线索都不露,还有,只要你们觉得有丁点可疑的人员,都要彻彻底底盘查清楚。”
他绝对不能容忍有任何的隐形危险,埋伏在他的小女人身边!
“好的,少爷。”
“那就退下吧。”
一大清早见过钟文后。
闻人御玄就亲自接见了清湛,清澜二兄弟,并神情凝重的和他们说了一下,他们护着他的小女人时,该注意的所有事项。
随后按照往常般,用过早餐就去准备去上班。
不过今天,闻人御玄在刚出门后,又忍不住收回已经踏下自家别墅门口台阶的脚,随即飞快转身朝楼上走去。
他在闻人家沿途众人压抑的眼神中,大步走上二楼房间。
悄悄的推开门后,就无声走到床边蹲下,面目复杂而幽深的看着眼前床上那个正在沉睡的小女人。
虽然此时此刻,整个n城的天际,朝阳已经轻落人间,外面到处都是一片温暖的天光。
而他们的房间里,却因为周边窗户上的窗帘全部都被拉上,而显得有些阴暗。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能清楚的看见,他的小女人露在米白色的被子外面,那张白皙如雪清丽无双的小脸上,那两道青山似的眉正微微蹙起。
见此,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两道飞扬的剑眉也忍不住跟着皱了起来。
实在是不忍发出任何细微的声音打扰她的安眠,只好静静的在心里叹着气。
该死!看来昨天的事情让他的小女人受惊不小,就连睡觉都这么的不安稳。
又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
自从遇见她后,只要遇到关于她的事情,他那本该自傲的冷静通通都会被一折再折。
尤其是在今天早上听到钟文报告的消息,知道有他们还不能抓的到的危险分子,等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等着对他的宝贝出手。
他就连出门时,心里都是慌着的。
那刚挪出去的脚,就那样焦急的直接收了回来,然后走到她的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