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妈妈给你送了些吃的,我听御玄说你中午都没有怎么吃呢,你这样子,身体可怎么受的住?”
听到婆婆童萧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夏沐终于把视线从手术室的方向,转移到了眼前正弯着腰和她说话的婆婆童萧雅脸上。
“妈妈,你怎么来了?”夏沐喑哑干涩出声,那张清丽绝伦的小脸上,满是苍白的凝重。
不过,那双落在眼前婆婆童萧雅,那张满是心疼慈爱的脸上的眼眸里,还是浮现出些意外。
“沐沐,来,妈妈让王妈专门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香菇鸡肉粥,正好趁着现在还是温热的,多少吃点,妈妈知道你担心你弟弟的伤势,可是,担心归担心,你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吧。”看见眼前那个本来已经被养的犹如一朵盛放的海棠花般娇艳的媳妇。
又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惊吓担忧的好似被春雨打落梨花。
童萧雅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心疼的神情就更加深重了。
“妈,我,我真的……”夏沐微微勾唇,无力的对着婆婆童萧雅露出一抹近似无的笑。
她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
瑾然已经进入手术室将近有七个小时了。
这么漫长的时间,让她觉得,好似过起来,比她这两个月过的时间都还长。
而她离开穆家后,也从未有过如此让她心神崩裂的难以忍受时刻。
甚至,她那体内那颗本来被尹斯和御互相安慰的有些回暖的心,又渐渐接近冰凉了。
那种从希望渐渐到失望再到绝望的心,就像是一汪冰透的水,冷的让她发寒。
“少奶奶,您就听听夫人的吧,多少吃点啊,家里的老太爷和老夫人在听说了您这边的事,也全部都在家里担心着你呢。”看见自家少奶奶这般一脸惨白到透明的脆弱模样。
就连站在童萧雅身后的张妈,也忍不住心疼的出声劝道。
而轻搂着夏沐的闻人御玄,在轻叹了口气之后,就直接从张妈手上接过一碗还冒着热气,清香浓郁的鲜菇鸡肉粥。
接着,就直接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放到自己嘴边试了试温厚,就温柔的放到了夏沐那双紧闭的唇边。
“沐儿,乖,听话,多少吃点儿,你就算不吃,眼前的情况也改变不了不是,相信尹斯,他会让穆谨然没事的,他可是全球有名的外科权威呢?”
他这般行为,落在已经见怪不怪了的童萧雅和张妈眼里倒,他们二人倒只是笑笑,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然而,他们对面,头一次见自家总裁大boss和少夫人互动的魏小助理就惊悚了。
他表示,他那双完全不够看的双眼,又被眼前自家总裁大boss那二十四孝模样给亮瞎了!
再也不忍心拒绝全家人好意的夏沐终于从深沉的忧郁里抬头。
接着,那双清澈如水的视线深深的在眼前三张布满担忧与期待的脸庞上扫过。
心里在冰凉过后,又开始泛出点点的暖潮。
因为她,谨然已经深受重伤的在和死神搏斗,对于这样悲怆的事实,她无力改变。
那么,她也不能因为担心他,而让其他在乎她的人不好受……
微垂了眼帘后,夏沐就缓缓倾身,张嘴把闻人御玄喂的那勺粥含在了嘴里,慢慢吞咽了起来。
接着,她在见到闻人御玄准备舀第二勺的动作后,就立刻伸手直接接过他手上的粥碗,并轻柔出声。
“御,我自己吃就好了,你中午也没有怎么吃,你也趁热吃东西吧。”
眼见着他的小女人终于进食了。
闻人御玄就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移步站到了她的面前。接着,那绝美的唇角边又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并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沐儿,你先吃,我这边和魏助理有些事情交代,先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他的声音低沉中满满都是温柔宠溺。
话落,他又转头对着自家老妈童萧雅淡淡的道。
“妈,你在这里陪一下沐儿。”
“好的,你去吧,我会在这边好好陪着媳妇的。”童萧雅则是轻笑着看了眼,满是不放心的自家儿子后,就立刻在自家媳妇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随后,闻人御玄和魏涧就一前一后的朝长廊外边走去。
等两人走到医院楼梯间的拐角处,闻人御玄确定他的小女人听不到他的谈话声后,才面目阴鸷的停下了步伐。
而跟在他身后两步之遥的魏涧,在见到自家总裁大boss停下脚步,就立刻清朗沉着报告。
“总裁,据刚刚传来消息,说今天下午那个给少奶奶泼硫酸的人已经被抓了起来,不过,据官方鉴定,那个泼硫酸的流浪汉,是个刚不久前从某家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精神病,他今天之所以会朝少奶奶泼硫酸,恐怕是因为,他失去理智,认错了人,把少奶奶当作以前背叛了他的妻子。”
魏涧清朗沉着又清晰的话落。
闻人御玄那好看的眉头立刻拧成一道结。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瞬间浮现出冰封的寒光。
“精神病?”咬牙,阴冷犹如地狱传来的灵音从齿缝中蹦出。
“是的,他们已经鉴定过好几遍了,这个中年流浪汉确实是个神经病。”魏涧知道此刻自家总裁大boss这般,一脸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模样,是因为他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
但还是肯定的对他点了点头。
“那么说,这有可能不是预谋?”闻人御玄转身,深邃的眸光落在眼前长廊外面那颗被寒风吹着哗哗响的树梢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的。”魏涧微微低头,声音凝重。
“查,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这个,神经病的所有资料,以及他最近半年所有接触的人物资料,以及发生在他身边的一些特别事情。”静默了半秒过后,闻人御玄才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魏涧。
接着,朱红色的双唇轻启,冷的好似能够让所有人全身滚烫的血液都可以冻结的声音,带着决绝的力度传进了,听了忍不住打着寒蝉的魏涧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