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邪王别太拽 > 第462章 大结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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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皇朝一十二年,丞相狄骁凡乞骨还乡,邪皇陛下率百官出城相送。同年,军师月浮屠接任丞相位,辅佐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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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皇朝一十五年,简氏少主简零零入宫伴读,辅佐帝业。简氏家族嫡二小姐简熠熠晋位少主,承接祖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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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皇朝一十八年,邪皇陛下退位,太女纪邪风登基为皇,执掌大权!
  风云皇朝一十八年,二皇子纪邪云及冠,封摄政王侯,掌权摘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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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皇朝一十九年,太上皇携太上皇君归隐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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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皇朝二十年,风啸首领辞位交接,雷禁堂主接任屠生军首领职位。风鸣首领辞位交接,雷宏堂主接任破晓军首领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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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皇朝二十二年,霖王君抑郁成疾,病体沉疴,药石无医。薨于沐城,享年五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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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皇朝二十八年,无上皇崩于沐城,享年七十一岁。风云皇朝二十九年,无上皇君薨于沐城,享年七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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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皇朝三十一年,霖王薨于沐城,享年七十二岁。霖王世女沐梓佑承继母衔,封为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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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皇朝四十一年,太上皇君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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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弈凰帝国,曼城。
  洁白的丧幡挂满整座曼城,远看真像是下了场雪。漫山遍野被积雪覆盖,白得透不过气。
  阵阵秋风刮过,带着无数纸钱在空中飞舞。沉重的挽歌已经响了六日,今晚是亲人离别前的最后一晚。
  曼城,城主府。
  大堂中央安置着一口紫金楠木馆,棺材下方,披麻戴孝的一男一女跪在地上,无声的烧着纸钱。
  男子生得妖冶,一双凤眸勾人心魂。额前一缕长发编成细辫垂下,为他平添几分野性。
  女子面容如玉琢冰刻,一双星眸看似温和,却藏着锋芒。樱色的唇瓣紧紧抿着,眼眶被烟熏红了也不敢让眼泪掉下来。
  沉稳的脚步声自二人身后传来,男子眼眶里的泪珠在打颤,强忍着哭喊的冲动,闭上眼,头也不敢回的问着:
  “……母皇,你真的要抛下云宝和皇姐吗?”
  两人身后,已经沐浴焚香换好玉衣的老妇人从容笑笑,走到两人面前,伸出手摸了摸男子的头。“以后,皇姐会替母皇照顾好云宝的。”
  纪邪云跪在地上,伸手抱住纪凰的双腿。眼泪如决堤之水,控制不住的向外涌。“母皇!云宝以后每年都抽出时间和皇姐来陪着母皇,母皇你别离开我们好不好!”
  “这么多年了,母皇的小云宝怎么还是没长大。”纪凰那满是褶皱的手落在纪邪风脸上,动作轻柔的擦去了他脸上的泪。
  “你们父君一个人走在路上也很孤独,云宝你有皇姐陪着,但父君只有母皇,你明白吗?”
  “不明白不明白!”纪邪云摇着头,哭得像个小孩。自从接任摘星阁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有哪一刻这么失态过。
  纪凰笑得有些无奈,还像四十年前那样,蹲下来拍着他的背,轻轻哄着:“云宝乖啊。”
  纪邪云抱紧她的腿,任纪凰怎么说,他就是不愿意松手。
  纪邪风在一旁跪着,上身挺得笔直。听着纪邪云在旁边哭闹,她既没有帮忙也没有阻止。
  不帮忙,是因为她从小就知道,她的母皇是个说一不二的帝皇。
  不阻止,是因为她还抱有一丝奢望,希望云宝真能哭得母皇动容。
  “云宝,今日最后一晚了,你这是要哭得父君不能安歇吗?”纪凰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纪邪云的头发。
  纪邪云正欲开口,却在下一秒被纪凰点了穴位,动弹不得。
  纪邪风看着这一幕,对上纪邪云那震惊又悲痛欲绝的目光,心情沉重的摇了摇头。
  “母皇,你真的……决定好了?”纪邪风抱着最后一丝奢望,开口问着。
  纪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母皇何时骗过你们?”
  纪邪风闭上眼,眼角滑下两行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朝着纪凰行了跪拜大礼,艰难道:“那……儿臣,恭送母皇!”
  “家中大人不在了,崽崽要好好照顾弟弟。”纪凰拍了拍纪邪风的肩膀,继续道:“就把母皇和你父君葬在曼城,不要入皇陵了,别让人扰了母皇父君的清静。”
  “儿臣,明白!”纪邪风把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看纪凰一眼。
  她怕她和弟弟一样,忍不住乞求母皇留下。
  纪凰此刻也没话交代了,最后一次拍了拍纪邪风的肩膀,然后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大堂中央那口棺材走去。
  棺材里,躺着一个在等她的人。
  “儿臣谨记母皇之令,必当竭尽全力,照顾皇弟!”
  “儿臣谨记母皇之令,国丧从简,给母皇父君以清净!”
  “儿臣谨记母皇之令,在位期间不改曼城一草一木,护佑曼城百姓远离朝堂纷争!”
  纪邪风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响起,纪凰闻言笑笑,轻躺进棺材里,伸手描摹着枕边人安静沉睡的轮廓。
  汹涌的内力在她体内运转,片刻的膨胀之后归于宁静。
  纪凰躺在棺材里,牵着御弈卿的手,脸上挂着一抹笑。
  那笑容,该是一辈子苦过、累过、笑过、爱过、放肆过、狼狈过、低沉过、辉煌过,临走时才能有的释怀与从容。
  最后闭眼的瞬间,纪凰脑海里仿佛真的在回放她的一生。灵堂里纪邪风和纪邪云的哭声都渐渐远去,她好像走马观花一样,看完了她这一生。
  最后啊,她的记忆停留在了十三岁那一年。
  那天,有个白袍公子坐着轮椅,在曼城外等她。
  她策马出城,看着那公子,真真是恍了神。
  世上果真有这般人,你看他一眼,眼里便只能容得下他。
  她问“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后来才知,这公子啊,是来与她度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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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皇朝四十一年,太上皇君寿终正寝。
  风云皇朝四十一年,太上皇,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