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弯下腰,真的凑过来,晏姝又朝被窝里缩了缩,只露出额头。
软软地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你亲我额头。”
“好。”他又妥协。
一个冰凉的吻落在肌肤。
晏姝缩在被子里半晌,听着没动静重新探出脑袋。
鼻尖却擦到他的鼻尖。
他仍然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和她的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这下又成了唇对唇。
他只要微微低下下巴,便能触碰到她的唇。
她知道他生得好看,可看到他深情眉眼,和成熟的气息,还是忍不住不好意思红了耳根。
她眨眨眼。
却不知看在人眼里,又是最热情的邀请。
他忍着亲她的冲动。
“你没走呀?”晏姝软绵绵地又问。
他一言不发地又看了她一会,目光里含着审视和深情。
而后,他失神地用极低地声音喃喃:“会和你纠缠至死。”
晏姝却捕捉到,她咯咯地笑。
“你好不会说情话,”她从被子里抽出手来,圈住他的脖颈。
她弯着眉眼说:“那叫浪漫到老。”
他怔了下,直起身,忽而又想起件事。
然后,起身走到衣架处,从西服口袋里变魔法似地拿出一串缀满钻的手链。
饶是灯光微弱,也不能掩盖它的璀璨光芒。
晏姝的目光被手链吸引过去,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
果然,傅野拾起她的手,帮她缓缓带上。
轻声说:“这是520礼物,你要的玫瑰还没运上岛,晚上我带来给你。”
“好!”
晏姝来回转了下手腕,这手链简约又浪漫,简直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这是她第一次过这样的节日。
她笑着对他说:“谢谢你!我很喜欢!”
“那乖一点,等我带玫瑰回来。”他回笑了下,一点点掖好被角,站起身。
“嗯,”晏姝在被子里温顺地点头。
傅野又看了她一会,折去洗漱。
晏姝确实累得很,听着他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多久便睡着。
等傅野重新迈回卧室,晏姝呼吸平稳,睡得极熟。
大概作夜累坏了。
她这样乖巧的样子,很像一个睡美人。
傅野的目光扫到她手机放在床头,犹豫了下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而后,拾起她的手机放到口袋里。
晏姝睡得熟,完全没有听到这点动静,只是无意识地哼。
这么乖的美人,谁会不喜欢。
他凝视着她的手链,终是不放心地又查看了下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动的跟踪器的位置。
红色光点闪动,一切正常。
他松了口气,重新走回床边长长久久看了她一会,而后弯腰虔诚吻了下她的额头。
“真的抱歉,用这种方式把你留在我身边。”
晏姝的卧室门口已经安排上四个保镖守着。
可他却仍然用手里唯一的钥匙,把整座岛上别墅反锁。
让他的小玫瑰只能绽放在他的房里。
-
前一晚风浪极大,幸在他的怀抱里才能安睡。
可晏姝的哥哥却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他的飞机在天上绕了好几个圈才降落。
这个岛没建飞机场,他只能坐船走海路到之斤岛。
来到岛上,整整两排工作人员齐刷刷地迎接他,接过他的行李便引导他去宴客厅。
贺南初踏到海岛那刻,深吸了口岛屿的新鲜空气。
“不错!”他看着郁郁葱葱地小岛发出第一句评价。
“私人岛?”贺南初问着工作人员里领头的阿温。
“对,这是我们傅总前些年买下的。极少让外人来,您是我们座上宾。”阿温微微弯腰回答。
贺南初颔首,拿出手机想和家里道声平安,却发现手机没有一丁点信号。
他晃了晃手机,做出第二句评价:“这是什么鬼地方?”
“这……”阿温从容不迫地解释:“昨夜刮了大风,岛上信号中断,请您海涵。”
“哦,”贺南初点头,觉得他的解释也算有道理。
算是体谅。
一路被人恭敬引至宴会厅。
那里,傅野已经等待他许久。
听到楼道的响动,傅野低头看了眼表。
傅冶应该已经叩响了晏家的门。
他换上笑容,迎上门口。
为表示尊敬,也是把样子做够。
宴客厅的门口立着两幅贺南初公司送来的海报。
说也奇怪,这个贺总处事极为高调,采访媒体从不拒绝。
也从不吝啬于露面于镜头。
不过池铮很能理解这一切,毕竟透过各类杂志,他早就看出贺南初不进演艺圈实在是可惜。
若他生得如此好皮囊,也愿意到处显露。
于是,他把贺南初的半身像也印在海报上。
在贺氏集团大楼的右侧。
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气势。
贺南初走过走廊尽头的拐角,终于露面。
经年未见,曾经的车神风采依旧。
傅野自年少时便开始经商,他艳羡过贺南初在赛车场上飞扬跋扈的自由。
“你好,傅野。”
“你好,贺南初。”
两人寒暄一通,都是客客气气。
贺南初也见到门口的海报印着他的半身像,他轻笑了下。
也并无不认同。
大概世人都觉得他是个喜欢出头的人。
可他不过是为了引一个姑娘知道他的消息罢了。
两人聊了半晌,傅野开始不住往门口张望。
在贺南初登岛之时,傅野便差人去叫珠珠。
可已经过去大半晌,仍没见到人影。
因为昨天的事,他心里涌上不安。
片刻后,终于安耐不住。
“失陪。”傅野微弯腰朝客人说。
“请便,”贺南初颔首。
主人离去。
客人开始议论起来。
坐在贺南初左手边的助手别钧凑到他旁边低语:“这傅总长得真俊,身材也好,看着年龄也不大,配我们晏小姐很合适。一家兄弟,这个我看着比那个强一点。”
别钧话留半句地建议。
做助手的,不能把话说满,只能暗示。
“呵?”贺南初拿着白色毛巾随意地擦拭着手,而后朝盘里一扔:“就他?哪里配得上我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