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楚家的爪牙冲了上来,他们似是愤怒的野兽,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见人砍人,将一个好端端的客栈,硬生生的染成了人间炼狱。
他们手中提着的长剑,剑尖还流淌着温热的血液,双手高举着朝叶龙头顶砍下。
“散。”
耳畔突然传来一道平淡的嗓音,紧接着一股幽香从鼻尖涌来,眼前刹那间出现了一片花海,花香沁人心脾,蝶舞周围,恍若人间仙境。
“破。”
又是刚才的那道声音,但是却比之前多了几分杀伐之气。
眼前一阵狂风吹来,原本幽幽花香突然一变,成了漫天尸骨,那游荡的蜂蝶,成了吃人的幽魂!朝着他们面门扑来!
一干人等顿时吓破了胆,紧接着七窍涌出来了一股热流,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洛神站在叶龙身边,看着面前直挺挺倒下的十几个人,眼底一片寒冰。
这楚家的人视人命如草芥,见人就砍,分明是野兽之流,留在世上无用,只会祸害一方,所以这一次,下的不只是一点迷香,是致命的毒药!
倒下的尸体并没有阻止楚家人的进攻,一波儿接一波儿,似是滔滔不绝的海浪,源源不断的朝着这二人袭来。
叶龙一步横跨而出,伸手一抓,扣住了一人的手腕,用力一捏,几乎瞬间将他的腕骨粉碎!用力横出一甩,像是割麦子一般齐刷刷的压倒一片。
将那人凌空扔弃,一脚踹出,前面的栏杆应声而断,双手负在身后沉稳的朝前走去,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洛神跟在他身后,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拢在衣袖当中,看着那些血液飞溅,面上云淡风轻,好似是随着叶龙逛了一场集市。
叶龙就这么一路杀出了酒楼,一顿饭都未曾吃,路过柜台,顺手拿了两坛酒,扔下一块黄玉晶石,一坛扔给了身后的洛神,一手直接拍开封泥,仰头灌下。
酒晶莹透亮,冰凉却又炽热,些许酒水顺着嘴角两边分流而下,浸湿了他的墨发与黑色的长袍,一手随性抹了嘴角,双眼阴鹜的看着门外围着的众多身穿蓝色长袍的人,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笑。
忽然一股豪气充斥胸臆,手中还未喝完的酒坛“啪”的一声砸碎在地,脚掌在地上猛地一拍,地上尘土飞起,整个人如同雄鹰般一跃而起,落入人群当中,一掌劈下,伸手夺过他手中长剑。
一剑横出,冷光闪烁!在空中划出无数残影,刺向楚家的爪牙,招招狠厉,一击毙命!
他似是一条游龙在人群中左右穿梭,身法诡异之快,花了众人的眼。
叶龙只觉一股酒气翻涌,热气上头,豪气丛生,口中大声喝道。
“一朝生死一朝尊,一朝无名一朝神。一剑横来三界空,一人斩破天下雄!”
每刺出一剑,便勾起一道血花,空中血线飞舞,横收一剑,划破那人的脖颈,剑过不留痕!
几个呼吸之后,那人的脖颈忽然喷射出一股鲜红的血液,两眼圆瞪,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此刻,杀人已然成了一门艺术,那柄寒光闪闪的剑,沾满了楚家这群畜生的鲜血,洒落地面,星星点点。
洛神在一边看着在众人之中如鱼得水般来回游走的叶龙,耳边是他沉重横强有力的嗓音,胸腔里顿时一股豪气激荡,双手重重的拍了拍。
一首诗吟罢,周围楚家的人全都硬挺挺的躺倒了一地,血液潺潺流淌而下,汇成了一个小小的池塘。
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一哄而散,吓得魂飞魄散,在这楚家治理下的衡水镇,曾几何时发生过如此可怕的事情,这是几百年来头一回!
“铮”的一声响,叶龙将手中长剑随手甩在地上,剑锋深深地没入了地面当中,剑柄左右摇晃,震颤不已。
楚家的人已经尽数倒地,洛神皱了皱眉,叶龙这一次,怕是将楚家分布在衡水镇的所有爪牙都给杀光了吧,虽说大开杀戒,但杀的,不过都是一帮畜生。
转过身,朝着一个被砍伤的老者走去,伸手帮他用金针止血,之后上药帮他包扎了伤口。
那老者先前见此人是跟那个杀人恶魔一起的,见他走来还吓得不轻,但却见他帮自己包扎好了伤口,心中有些震撼,想开口道谢,但又不敢开口,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子离去。
这些人,到底是正是邪?若是正,却杀了这么多人,若是邪?那又为何救了他们?
叶龙赤红的双眼当中血色逐渐退去,沸腾的血液也开始平缓下来,扭头看见洛神蹲在那里帮一些受伤的平头百姓包扎,激荡的胸臆中彻底沉稳了下来,转身立在一边,任由风吹来,吹的血腥气息四散。
头顶高空,一头雄鹰盘旋一瞬,旋即朝着远方飞去,叶龙抬头看了一眼,一手掐了剑诀,弹指一射,正中那雄鹰翅膀,听它口中哀鸣一声倒栽头落地,双目精光一凌,纵身一跃,朝着它下落的方向追去。
洛神帮那些无辜的民众处理了伤口,左右望去不见叶龙的身影,忽然听闻某处有异响,循声而去,见树林之中,叶龙正立在那里,脚下躺着一只死去不久的老鹰。
叶龙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洛神,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条,随后随手递给了洛神。
“用不了多久,你我就会成为楚家的头号通缉犯了,怎么样,现在回妖兽森林还来得及。”
洛神随眼看了,然后将那纸条上洒了些许粉末,眨眼间纸条就变成了风中尘埃,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两眼淡然的看着对面的叶龙。
“你若是想找关于女娲一族的消息,我觉得,去楚家的根据地,断云山,可以知道些什么。”
说完不等叶龙,自己抬脚上前,身上虽着粗布麻衣,但是却比任何一个贵公子还要贵气逼人。
叶龙原地怔楞了一下,望着洛神的背影,想起在华夏的洛神与现在的他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他来风云大陆,一定是另有目的,只是现在还不方便告诉自己罢。
“再不走,楚家的人又要纠缠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