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宁颂颂从没有想到,他都没有小气叭叭的再去计较了,偏偏别的人却还要再计较。
高个的胖小子摔了玩具枪之后,没能够吸引来宁颂颂的注意,顿时气的不行。
哐的一脚朝着旁边堆放好的玩具踢过去。
顿时一顿哗啦哗啦的声响,成排的玩具顺着架子滚落了下来。
不少价值昂贵的小玩具,更是直接摔得四分五裂。
宁颂颂闻声望过去,看到这一幕,脸上心里都满是心疼——这些可都是爸爸给自己买的玩具呢。
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宁颂颂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维护一下自己的东西。
他想了想,开口道:“你如果是生我的气的话,那我不打扰你们就是了,你们为什么要拿玩具发脾气呢?”
想想进来的时候看到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架子上的玩具,再看看,现在摔落了一地显得格外狼藉的情况,宁送送就觉得肉疼不已。
大概是因为他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了这边来,那个高个的小胖子顿时得意不已。
他下巴一抬,又是一脚踢到了另一个放玩具的架子上。
“你管我,我就要摔我就要摔!”
一边说着还连同着他的几个小兄弟,一人一脚朝着玩具架子踢过去。
宁颂颂:“……”
他们真的好幼稚哦,还好自己当时没有跟他们一起玩。
既然劝说无用,宁颂颂干脆也就懒得劝说。
这群小屁孩说了也是白说,这些玩具摔了,虽然是有些心疼,不过等他到时候告诉爸爸,爸爸肯定会帮自己做主的。
虽然跟宋逸尘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宁颂颂莫名的就是对自家爸爸非常的有信心。
这么想通之后,他就不再将注意力放在那群小孩的身上,转而继续搭起了积木——还是这种游戏比较符合他。
另一边的胖小孩们摔打了一阵之后,却没有等来宁颂颂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就发现念宋宋既然又已经开始自顾自的在那搭积木,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为首的高个小胖子恨恨的跺了跺脚:“你……你……”
“浩哥,他不过来怎么办?”旁边另外一个个子稍微矮一点的小胖子凑过来,小小声的说道。
另外的几个小孩脸上也都露出了如出一辙的担忧和愤懑的表情。
这几个小孩都是宋家三叔家里的孩子,分别是他的儿子以及女儿的孩子。
这群小孩打小就被教育,未来整个宋家宋氏集团都会是他们,结果没有想到半途杀出一个宁颂颂来。
所有人都知道宁颂颂未来会是宋氏集团的继承人。
这一下就让宋家三叔家里的这几个小兄弟不满意了——再加上家里的那一大帮子亲戚成天在那儿嘀咕,他们的心里也就更加的不平衡。
这一次来,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找茬的。
就连注意,都是他们的奶奶,也就是宋家三婶出的。
可是没想到宁颂颂压根就不上钩。
自己的玩具被摔成这个样子,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反倒是小胖子这一群人气的不行。
“小野种,你给我过来!”高个子小胖子口不择言的冲着宁颂颂喊道。
宁颂颂闻言动作一顿。
野种?
他疑惑的偏过头来,看着一群小胖子的神情,心中的疑惑更深。
宁颂颂打小在国外长大,真要算起来,中文能力其实远远不如英文。
再加上生活的环境特殊,从小到大他还是第1次听到“野种”这样一个词汇。
虽然直觉上野种这个词并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因为也不知道他具体的意思,所以宁颂颂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搭理这群人。
再说了第1次来爸爸家,他也不想给奶奶和其他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么打定了主意之后,宁送送对他们的话干脆充耳不闻,转过头又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这下可把一群小胖子给气炸了。
他们打小就是众星捧月一般的长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无视他们。
高个小胖子气的胸脯不停的起伏着:“混蛋混蛋,我要你好看!”
他气呼呼的朝着宁颂颂这边来。
旁边几个小胖子的兄弟眼见着情势不对,想要阻止,俨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小胖子气嘘嘘的跑到宁颂颂的旁边之后,竟然一脚直接踢向宁颂颂搭的积木上去。
哗啦。
好不容易搭好的积木顿时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整片空间散了一地的积木。
……
别墅客厅内。
几个佣人鱼贯而入,动作娴熟的给宋逸尘以及宋家的一众客人泡好茶。
为首的女佣隐晦地看了梁穆英一眼,见到梁穆英微不可查的点一点头,这才领着余下的女佣出去。
宋家三叔率先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确定客厅内的佣人已经全都退出去之后,这才慢吞吞道:“逸尘啊,再过半个月就是大哥的忌日,你可有什么想法?”
宋三叔的这一句话说出口,宁夏才恍然想起来,的确是这样,再过半个月之后就是宋逸尘的父亲的忌日了。
不过……
“三叔这话是什么意思?”宋逸尘放下茶杯,“父亲的忌日自然还是照往常一样,难不成是三叔有什么想法?”
宋三叔呵呵干笑了一声:“我倒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
他动作隐晦的朝着宁夏看了一眼,又将目光收回来,话里话外都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你也知道大哥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够看着你娶妻生子,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
“原来三叔是想要说这个。”宋逸尘闻言顿时笑了,“看来三叔是不怎么关注帝都的新闻啊。”
宋三叔的脸色微变。
新闻他当然是关注了的,正是因为关注新闻知道宋逸尘对外公开了有了一个儿子,才导致他们一家子那么惶恐。
“我当然是知道新闻的。”宋三叔在心中斟酌了一会儿,“只是有些事情,这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若是大哥泉下有知,恐怕我们也难得交差。”
宋逸尘的脸一沉:“三叔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名不正,言不顺,我倒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