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现言 > 穿成大佬的娇软美人 > 第 61 章
  陆横上完厕所回来, 就看到黑黝黝的客厅里, 小姑娘裹着被子, 跪坐在沙发上, 低着小脑袋, 一声不吭的样子。
  “苏绵绵?”
  酒醒了?
  “抱, 抱萌萌……”小东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把沙发底下睡得正开心的喊喊拎了起来。
  睡在喊喊身边的萌萌也瞬间清醒,睁着那双狗眼,听苏绵绵抱着喊喊叫萌萌, 可怜巴巴的又跳又蹦。
  大半夜的这么闹腾,陆横身上还穿着那件满是缝痕的衣服。
  他伸手捂住脸,“你他妈抱错了, 那只快疯了的才是!”
  说完, 他就感觉自己怀里一软,小姑娘跌跌撞撞的过来抱住了他。
  陆横:……
  “没疯, 没疯, 乖乖乖。”
  一边说话, 她还一边摸着他的胸安慰他。
  男人面色有一瞬扭曲。
  他努力抑制自己顶到喉咙口的火气。
  “苏绵绵, 去睡觉, 嗯?”
  “哦哦, 睡觉。”
  小姑娘脑袋一歪,就挂在陆横身上准备睡觉。
  男人头脑发胀的把人提溜开,苏绵绵大眼睛一怔, 哭得超大声。
  “哇啊啊啊啊……”
  陆横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 把人塞进自己被窝里,然后他也钻了进去。
  小姑娘还没哭够,被陆横捂着嘴,哼哼唧唧的嘤嘤嘤。
  “她,她好坏,给我吃红鸡蛋,还,还要让鸟鸟死……鸟鸟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鸟鸟。”
  “嗯。”男人应一声,替她擦了脸上的泪。
  “你说她,怎么那么坏?”
  “那孤替你去杀了她,好不好?”
  “不不不,杀人是不好的。她那么坏,我不坏的,你也不坏的。”
  苏绵绵摇着小脑袋,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好像装着水,稍微晃一晃,有“咕噜噜”的声音。
  她歪头,使劲甩脑袋。
  披散的青丝甩了陆横满脸。
  细细密密的酥麻微疼。
  “你他妈又在干什么?”
  “脑袋里哗啦啦啦……”
  “那是什么东西?”
  “有水,不舒服。”
  陆横:“……你脑袋里什么时候没有水过?”
  小姑娘一脸迷蒙,“原来一直都有吗?”
  男人一脸认真,“对。”
  “哦。”小姑娘终于消停了,安稳的闭上眼。
  男人揉了揉额角,也准备睡觉,却不防身边的人猛地一下又坐了起来。
  操!
  “要尿尿,尿出……嗝……”
  卧槽!
  陆横立刻把人拎起来,塞进了厕所里。
  然后等了三分钟,进去一看。
  抱着马桶睡着了。
  折腾到半夜两三点,小东西终于睡了。
  陆横坐在沙发上,小姑娘脑袋靠在他大腿上,小手扯着他的裤衩子。
  男人往后一靠,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没点,只是那么叼着。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跳出一条新短信。
  是陆嘉渊发过来的,说想请他和苏绵绵一起吃顿饭赔罪。
  呵,男人发出冷笑。
  六百年前,叶深华那傻逼被苏绵绵她姐蒙骗数年,最后那颗红鸡蛋,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前世的债,前世偿了。
  今世的债,他也不会放过。
  男人的手抚上大腿上的那张白玉小脸。
  小姑娘瑟缩着抱紧他,将脸埋进他腹部,温热的呼吸声细密密的贴着肌肤,像只奶猫儿似得。
  甚至还发出“呼噜噜”的小声音。
  陆横的手穿梭在那绸缎般的青丝中,细细捻动。
  放心吧,一个都逃不掉。
  ……
  第二天,苏绵绵清醒过来,一扭头,就发现自己跟男人搂在一起。
  她怔愣了半刻,双眸水雾雾的带着还未完全清醒的惺忪睡意。
  今天阳光很好。
  男人的黑发散落下来,遮住锋利眉眼,露出漂亮细薄的唇形和优美瘦削的下巴。
  那白皙下颚处长了一点青色的小胡子,小小的扎人。
  莹白的日光星星点点的落在他身上,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形完全包裹住。
  苏绵绵想,这只暴君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这么好看,一点不疯。
  曾经在绣楼内时。
  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但凡只要瞧过这暴君一眼的,就没有不夸赞他容貌过人,俊美如神袛的。
  不过单单只是这副皮囊,根本就不能掩盖他嗜血残暴的本性。
  按照嬷嬷的话说:这是一个长得好看的疯子。
  看绣楼大门的老嬷嬷有个女儿,听说是个疯子。
  苏绵绵曾经细细观察过,那个女疯子整日里不是哭就是喊,或者是打老嬷嬷,骂老嬷嬷,咬老嬷嬷。有一次甚至还拿着砍柴刀出来要杀老嬷嬷。
  女疯子身上也很脏,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脏东西。有时候还会在下暴雨的时候往泥地里钻。
  苏绵绵想,这个疯子跟那个疯子还是不一样的。
  陆横显得更厉害些。
  因为他杀人都不会眨眼睛。
  所以苏绵绵觉得,他可能疯的比这个女疯子还要厉害。
  虽然他干干净净的,穿得比谁都好。也不会拿砍柴刀杀人,只会用那柄剑把人串成糖葫芦串。
  苏绵绵以前是很喜欢吃糖葫芦串的。
  甜滋滋的嘎嘣脆。
  不过自从瞧见那只暴君杀人后,就再也不吃了。
  那一颗颗小糖葫芦,就跟那一个个被串在一起的脑袋一模一样……想到这里,苏绵绵立刻就坐了起来,抱着小被被远离他。
  陆横听到身边的动作,缓慢睁开双眸。
  昨晚上闹腾了那么久。
  他虽然是个不讲理、乱杀人的疯子,但也是血肉之躯。
  漆黑双眸中散着点点猩红,掀着眼皮看过来时,带着挥之不去的起床气。
  “嘘嘘嘘……不要吵哦。”
  最吵的苏绵绵赶紧把萌萌和喊喊推到了旁边,成功把这两只小东西弄醒了。
  “醒了就起来,把屋子收拾了。”男人嘶哑着嗓子开口。
  这小东西昨天晚上差点就把家给拆了。
  苏绵绵心虚的捂着小耳朵站起来,然后看一眼乱七八糟的屋子。
  到处都是她的针线。
  窗帘被缝在了一起。
  连阳台那盆绿植都没有幸免于难,活像颗被迫抱成一团的仙人球。
  被窝里还缝着男人的外衣内衣内裤。
  苏绵绵小心翼翼的铺好被被,对上男人那双黑沉眼眸,嗫嚅着小嗓子道:“安安说,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整齐你妈!
  男人一脸阴郁的坐起来,“今天不收拾好,不准去练舞。”
  小可怜苏绵绵马上开始哼哧哼哧的收拾起来。
  等到她把东西规整好,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各个媒体频道都在报导关于唐南笙的事。
  唐南笙坐在轮椅上,脸上是温和的笑。
  “听说唐小姐已经跟陆先生订婚了?”
  这里的陆先生指的是陆嘉渊。
  唐南笙点头,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甜蜜,“他对我很好,一点都不嫌弃我。我能坚持下来,也全部都是因为他。”
  说到这里,那边的陆嘉渊突然出现在镜头里。
  男人穿着规规矩矩的西装,带着眼镜,一股成功人士的气质扑面而来。
  温润如玉。
  正在拆窗帘的苏绵绵凑过来,盯着电视屏幕不放。
  男人垂眸,伸手搭住她的小脑袋。
  “好看吗?”
  苏绵绵点了点小脑袋,“好看。”
  苏绵绵觉得陆嘉渊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那你觉得是孤好看,还是他好看?”
  苏绵绵认真想了想,虽然暴君的皮囊是万里挑一的,但太过锋芒毕露,论起来,她还是觉得像陆嘉渊这样的更加符合自己心里的标准。
  因为嬷嬷说,若是她要嫁,势必要嫁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好好护着,爱着她家的小绵绵。
  “我觉得他……唔唔唔……”
  苏绵绵的小嘴被陆横猛地掐住。
  男人探进去半个手指,掰着她贝壳般的小牙齿,轻轻捻弄。
  “苏绵绵,孤给你一个机会,好好说,嗯?”
  威胁,这是威胁!
  苏绵绵知道,每次暴君要生气前,都是这副表情。
  脸黑的跟锅底一样,眼睛眯起来,唇角微微翘。
  虽然是在笑,但只要被绣楼里头的其他人瞧见,立刻就会吓得跪在地上使劲磕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难道他是想她夸他好看?
  小姑娘双眸一亮,小心翼翼的把暴君金贵的手指头吐出来,用力拍彩虹屁,“陛下最好看了。”
  不错,挺识相。
  男人满意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苏绵绵蹲在他脚边,又往电视上瞥。
  陆嘉渊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神色恍惚的坐在那里,长相容貌皆是上品的女主持人频频示好,他也没看到。
  大家都羡慕唐南笙有这么一个自制力极高的未婚夫。
  只有唐南笙知道陆嘉渊在想什么。
  他在想苏绵绵!
  “好了,这次的采访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唐南笙小姐和陆嘉渊先生百忙之中抽空过来……”
  在主持人的结束语中,陆嘉渊推着唐南笙离开。
  外面麻雀乱飞,陆嘉渊仰头看了一会儿天,再回神的时候是被唐南笙尖利的声音拉回来的。
  “啊!”
  轮椅不偏不倚的压住一坨狗屎。
  唐南笙身上专门为了采访而穿得繁杂飘逸的高定裙摆卡在轮椅上,跟狗屎绞在了一起。
  又臭又难看。
  “嘉渊,你怎么不看着点的!”
  唐南笙一阵气急败坏。
  陆嘉渊回神,赶紧道歉。
  唐南笙忍着一口气,鼻息间都是狗屎味。
  她突然开口,“嘉渊,昨天陆横他女朋友,叫苏绵绵的,是我表妹。你不知道吧?”
  听唐南笙提到“苏绵绵”这三个字,陆嘉渊眼前一亮。
  绵绵?绵绵……这个名字真好听。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第一次瞧见她,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她呀,从小脾气就不好,初中开始就学坏了。你别看她现在瞧着干干净净的,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不好的事。”
  “我瞧着还是挺好的。”陆嘉渊又是下意识辩解,心里面有点不舒服。
  “嘉渊,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唐南笙攥紧手里的轮椅。
  她知道,不能再等了,如果被陆嘉渊知道那件事,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
  “嘉渊,你也知道,她有陆横做后台,总是在舞蹈团里面欺负我。昨天晚上还把我推进了水坑里。”
  唐南笙一边说话,一边哭。
  如果是以前,陆嘉渊肯定就过来哄了,可现在,他脑子里满满都是苏绵绵。
  他突然想,如果是她跳舞的话,该是什么模样的?
  唐南笙哭了一会儿,没听到陆嘉渊跟平时一样来哄自己,一抬头,就看到他又发呆了。
  “嘉渊,过几天就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了,我想让绵绵过来当伴娘。”
  陆嘉渊终于回神,他停顿半刻,点头,“好。”
  唐南笙脸上露出笑。
  甜蜜的勾住陆嘉渊的胳膊。
  男人下意识抽开,唐南笙没绷住,差点咬碎一口牙。
  只是见了一面,才只是见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