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逞致拉着顾兰兰在大街上走着,四周数不清的摊贩正在叫卖着,两人却有些兴致缺缺。
经过刚才的事情,一时间两人都不由得有些失神,想要寻找到刚才那个人。
按着之前老人给的地址和兰庆军画的地图,两人很快也找到了目的地附近。
“在那里,是那个茶楼,我们过去看看。”顾兰兰眼神四周环视,突然果断的指着不远处的茶楼朝着吴逞致轻声说道。
吴逞致很开心的点点头,两人并肩朝着茶楼走去。
茶楼的外面并不显眼,只是挂了个绿色的标牌,用着行楷写着茶楼二字,旁边有一个奇怪的图案,看起来不过尔尔,可是当顾兰兰两人走进去后,却不由得惊叹。
里面的墙微微泛黄,墙上有着爬山虎,并没有随意的疯长,反而被人为的弄成了门口的标志一样的图案,现在里面的人很少,要不就是在学习,要不就是在翻阅书籍,亦或者小声言谈,有一种特殊的烟火气。
顾兰兰的心仿佛一下子静了下来一般,心中暗叹。
果然仙境藏于烟火之中,,那个老爷爷气质看起来也不俗,难怪留下来这么个地址。
顾兰兰默默的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那人的身影。
“二位是坐一楼还是二楼?二楼有包间。”
“二楼吧。”吴逞致沉声说道,紧紧的拉着顾兰兰得手。
服务员有些了然的笑了笑,连忙领着两人往二楼走去,嘴里还不忘介绍着:“看两位是第一次来,推荐我们的乌鸦,这是所有人都能喝的茶,而是也是招牌。诺,就是这几,两位上楼右手边,包间名字叫鹊,寓意二位和和美美,喜鹊登梅。”
服务员一面指着楼上的树梯,一面笑着说着讨喜话。
吴逞致和他寒暄两句,点了两杯乌鸦,便拉着顾兰兰上楼。
没想到刚走到了一半,两人就看到了意外的人。
“老头!”顾兰兰有些惊喜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她果然没有想错,老头真的在这里!
“没大没小的,没想到你们还真能找到这里,也算我们的缘分。缘分这东西真是避都避不开啊……”老头摸了摸胡子,感叹着说道,一双眼笑眯眯的打量着两人。
“老人家你好。”吴逞致礼貌的微微弯了弯身子,恭敬的打着招呼。
他能看出来老头的身份绝对不低,至少这一身儒雅的气质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拥有的。
老头摸了摸胡子:“罢了罢了,既然我们有缘,那你们便随我走吧。正好我一个人正在无聊。”
老头说完便挥了挥手,示意两人跟上,转身上了树梯。
吴逞致两人连忙跟了上去,拉过一旁的服务员让他去通知把茶上到老头的包间,再加一份上好的招牌茶。
服务员的动作很快,还未等三人介绍自己,茶便上了过来。
渺渺的烟雾恍惚了三人的眼,彼此的距离感仿佛一瞬间消失了一般。
“你们两个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来京都上学吗?”老头打破沉静,慈祥的问道。
吴逞致点点头,:“我是在京北大学念书的。”
“京北大学,是个好学校,不错不错。”老人闻言点点头。
“老人家怎么称呼,我不能一直喊你老头吧。”顾兰兰嬉笑着说道。
老头笑了笑:“我叫徐华,你们也可以叫我徐老,我的学生都这么称呼我。”
“徐老是大学教授?”吴逞致有些犹豫的猜测到,教书育人的人,身上自有一股气场。
“好眼力的小伙子。”徐华赞许的拍了怕吴逞致的肩膀,但并未多说自己是在哪里任教。
“你们来京都,应该看到了前两天的汉服文化活动吧,你们怎么看。”徐华笑着扯开话题。
“我们没有过去看,不过有所耳闻。我觉得汉服的文化没落已久,这样的活动还是有必要的,至少不会让这个文化莫名的断了。只是这样的商演有利有弊,我没有去参加,不能妄加评论。”吴逞致知晓徐华是在考验他们,连忙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些也的确是他初听闻这件事情时最深刻的想法。
“传统文化很多已经失传了,例如中医,现在已经没落了,早就比不上几十年前的辉煌,也是一大憾事,无法去亲眼目睹黄帝内经的神奇所在。”
徐华轻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的说道。
对于他来说,这一生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是从未见过一个真正的中医,未能感受过这个文化了。
吴逞致和顾兰兰对视一眼,双眸中都藏着笑意。
“徐老,实不相瞒,我夫人她就是一名中医,徐老如果不嫌弃,可以让我夫人帮你看一下。 ”
徐华有些惊喜的看着顾兰兰:“小女娃,你是中医?”
“当然。”顾兰兰有些小骄傲的抬起脸笑着。
这么一路走来,见过无数的中医黑,见过别人指着骂她是骗子,难得遇到一个会感觉中医很厉害的,她压抑不住内心对于中医的骄傲。
“来给老头我看看。”徐华笑眯眯的伸出手,看着顾兰兰的动作。
难得遇到这么一个人,顾兰兰把浑身的本事都使了上去。望闻问切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舌头泛黄,舌苔多,徐老你最近是不是晚上睡觉总觉得口干舌燥,多尿……”
一番诊治下来,顾兰兰认真的做了诊断:“外面您看上去中气十足,但其实内里血气是有些亏的,要注意多补气血,尽量不要触碰生冷之物,不要吃那些大补的东西,那些往往是起反作用的。”
吴逞致在一旁喝着茶,温和的注视着顾兰兰,不时的帮着小忙。
他最喜欢的就是正在治病的顾兰兰,那时候的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那是独属于她的自信。
见顾兰兰露出如此本领,徐华眼里染上了几分兴味,好以整暇的看着顾兰兰。
“小丫头年龄不大,本事倒是不小,不知师从何人?”
顾兰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了笑:“家师不愿我在外说出她的姓名,我这也只是班门弄斧,还没有领略到中医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