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整个人都楞了,这是不是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好不容易得了个身体重生了,又来一遭?
“咳咳,那个……”
“萧澈,你当本座是半吊子么?”
萧月很不耐烦地看着萧澈,又一把将苏溪给拉到身旁来:“本座看起来是像草菅人命的主儿?本座做什么可都是有理有据的,苏溪这具身体的所有经脉,本座都打通了,就算是再多的武力,本座都可以保证,容得下,哪有那么容易猝死。”
这根本是在怀疑她的能力。
萧澈点点头:“按理说,本王不应该怀疑圣女的,不过圣女,为了保证本王未来王妃的安全,还请圣女不要走了,就跟着本王的战队回安邑城好了。圣女不是要去安邑城的乱葬岗吗?阿溪都同本王说了。”
苏溪一个厉眼,她什么时候说过了?
萧月和她之间的事可是秘密来着,除了苏溢清在旁边听到了几分之外,她可没有往外传。
“哦?”萧月目光瞟过苏溪,“是吗?”
苏溪刚刚要否定,萧澈的目光就跟着来了。
“阿溪,你可还记得?”
这,这……
苏溪脸皮子都抖了三抖,萧澈是几个意思呀!
心里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似得,一个是萧澈,一个是萧月,好难取舍的说。
良久之后,苏溪最终还是点了下头:“圣女,那个,我可能是在梦里不小心说了出去,你也知道,我有说梦话的习惯,那个……”
“好了,”萧月拍了拍苏溪的肩膀,“没关系的,有些人,想要知道本座的行踪,你也拦不住。”
她转过身:“既然言王诚意拳拳,那本座就只有搭着顺风船去一趟安邑城了。”
本来还打算就在这儿分道扬镳,从萧澈手里借一艘战舰回九州,去帝都找岭西好好地把账给算一算的,看来还得耽搁几分。
“对了,”萧月又道,“王爷可曾听说过,在云峥手里有一枚神器。”
萧澈道:“圣女说的可是盍族当年能够驱动行尸的神器?”
苏溪道:“你们说的难道不是这个?”
她将腰上挂着的埙取下来放在桌上。
这不就是能够驱动行尸的神器么?
当时她在乱葬岗得到的。
“这埙,应该是当年昱轻公主托孤给白镇堂时候留下的,”萧澈直言不讳,“我问过白镇堂,他也提及过这个埙,不过当年他觉得这个埙太邪门了,就随手丢去了乱葬岗,本想着不会被人找到,哪知在十多年后,兜兜转转还是落到了……”
萧澈瞄了一眼苏溪:“你的手里。”
苏溪咋舌:“看来,是昱轻公主在天保佑白羽来着,没想到却被我误打误撞地给找到了。”
“当时你就是白羽。”萧月淡然一笑,“我从来都相信因果,当时你还是白羽,所以你能够得到这埙,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白羽会以招魂术将你强行招了来,这也证明了,其实白羽很早就知道自己是盍族的遗孤了。”
萧澈点点头,这一点不可否认:“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白羽的确就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这一次返回安邑城,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也没有什么关系吧,”苏溪咯咯一笑,“反正你的人都在船上,你府上也没有其他人,白羽想要做什么,也没地儿。”
萧澈应了一声,府上还真的没有什么人。
至少,他的软肋,他的逆鳞在这儿。
萧宁那有古晨看着,不会有事的。
葛二叔也有自己的打算,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再说了,算算时间,休书应该已经送回了安邑城。
葛二叔在听到他要休妻的时候,就会想到什么,对于白羽,也会避忌三分。
如此一想,萧澈的心也安然了不少。
他在意的人,自然会想到。
不在意的,自然就想不到了。
“那你们说的神器是什么?”苏溪很纳闷,这天下的神器怎么感觉那么多呀。
听说神器都是昆仑尊上锻造出来的,那位昆仑尊上还真的是没事做,成日里就捯饬这些的。
萧澈和萧月相互对视一眼,两人眼神刚刚一交汇,立刻就有了结论。
“如果是盍族的神器……”
“会驱动行尸的……”
“任何人都可以的……”
两人一人一句,就像在接龙似得,最后又都安静下来,搞得苏溪越来越紧张。
苏溪拳头都握紧了,可那两人却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对方。
“你们……”
“神龙鼎!”
苏溪发牢骚的话还没有说的出来,萧月和萧澈就异口同声。
萧澈点头:“只有神龙鼎有溶血的功能,只要将盍族皇族的血融入神龙鼎,就算是任何人,只要神龙鼎在手,就可以驱动行尸!”
“不错!”萧月皱起,“如此一来,就可以打破驱动行尸只能是盍族皇族之人的禁锢,得神龙鼎就可以得到行尸大军。”
苏溪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岂不是,神龙鼎很厉害了?!”
“不是厉害,只是范围更大了。”萧澈解释道,“驱动行尸,不是任何人都行,有个掣肘条件,可神龙鼎可以打破这个条件,可以说,如果没有盍族皇族的血,神龙鼎也没用。”
“本座刚刚在岸边上感觉了下,没有任何神器。”
萧月抱着胳膊,“就是在这一路上,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神器,甚至在你和云峥等人遇上的时候,本座也没有感觉。”
她身为昆仑尊上萧乾的亲生女儿,神龙鼎又是萧乾亲手做出来的,她必定会有感应的。
可一路上,风平浪静的,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那就只有两个可能。”
萧澈深吸了一口气,眉头深锁。
“其一,神龙鼎被毁。”
“这不可能。”萧月率先给出了否定的回答,“神龙鼎既然是神器就断然不会轻易被人毁掉,神器是我父君锻造出来的,那自然也需要我父君去毁掉,其他人,何德何能。”
“那就只有第二个可能了。”
萧月神色凝重地看着萧澈。
不用萧澈多说,她也知道是什么可能。
可谁会冒着这么大的牺牲,做出那样的事情!
“什么可能?”
苏溪就像个好奇宝宝似得,将神色凝重的两个人盯着。
说一半留一半的,好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