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夫,你有选择救人的权力?”萧澈皱起眉。
就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萧澈,”白羽仰起头,愤愤地瞪着萧澈,“我不仅仅是大夫,我是药王谷谷主,药王谷的规矩由我来定,我说不救就不救!”
真是解气!
以前身为大夫,治病救人就得抛弃过往的恩怨,什么人都要救,可现在,在药王谷的四年,老谷主和苏溢清教会了她太多,特别是……做自己的事,让别人尽管去说。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要说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
人生苦短,仅仅几十年,为什么要让自己背负太多?
活的开心,才是最好的。
不救就是不救!
“这儿不是药王谷。”
“这里是云宗,我是云宗的少主,我也可以说不救就不救!”
白羽气势汹汹,就像要把萧澈生吞活剥了一般。
让她救狐狸精,她才不傻。
萧澈嘴角微微勾起,手也缓缓地松开,最后却宠溺似得摸了摸白羽的头:“好,都依你。”
白羽愣在原地半晌,这是吃错药了?
她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刚刚在和萧澈的对话之中带着浓浓的醋味。
不经意之间,小心思暴露无遗。
“不过……”萧澈趁着白羽晃神的时候,又将她给拉开,眼疾手快地将楚玉的里衣给扒掉。
“萧澈!”
楚玉气急,他虽然两只手都不能够动,但不代表可以任人宰割!
他有尊严!
萧澈俯下身,和楚玉近在咫尺:“阿羽看不透,本王看的透透的,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博同情,太天真。”
“我不需要博同情!”
楚玉咬牙,他做了那么多,全都是为了白羽,为了自己的尊严,博同情,他不需要!
他是骄傲的世子爷,他是楚家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楚玉只觉得心头一阵绞痛,喉咙一甜,一股血腥味就在嘴巴里面蔓延开。
他怒急攻心,竟然呕出污血。
但他强烈的自尊心让他不能够在萧澈面前认输,他强忍着不适咽下血,只有一点点的血液顺着口腔溢出来。
“萧澈,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想象的那般不堪吗?”
“萧澈你让开。”
白羽看到楚玉嘴角的血,知道情况不妙。
刚刚楚玉和萧澈的恶战,谁输谁赢,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不是从前的那个武力白痴,武力废物,她能够分辨到底谁赢了,谁又伤了。
楚玉的伤势并不轻,看起来好似只有两条胳膊受伤,但萧澈从一开始立下的结界,就在无形地给楚玉施压。
在结界之中,不管楚玉出什么招式,都会给他沉重的反击。
伤敌之前先伤己。
所以,在云青不顾一起冲上去的时候,会被结界强悍的力量给弹开,现在脸色都还苍白的可怕。
所以,在诸葛罗发现有结界的时候,识趣的不再往前一步。
其实从一开始,楚玉走进萧澈设下的结界时,楚玉就必败无疑。
萧澈一开始就打算要楚玉性命的!
“你着什么急!”
萧澈冷声将白羽挡在身后,白羽越是心急,他就越是要磨蹭。
虽然楚玉也是个强者,有自愈能力,拖延下去,也要不了楚玉的性命,但他就要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楚玉被内伤折磨。
楚玉越痛,他心里就越开心。
一种近乎病态的开心。
“萧澈,人命关天!”
“那古鸿影不也是人命关天?”
萧澈原本已经按下去的火气,倏地又被白羽给挑起来了。
“你救楚玉,就任由古鸿影在那儿自生自灭?”
不过是一句负气话。
他就是看不得白羽对楚玉那么好,就是看不得白羽为楚玉的伤势着急。
她越是要救人,他越是不让。
可这话落在白羽耳朵里面就变了味道。
“好!”白羽咬牙,“你要我救古鸿影嘛,我救!你犯不着这样逼我!你犯不着因为紧张古鸿影而用楚玉的性命来逼我!”
萧澈当场就怔住了。
他从来不是这个意思?
可不是这样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堂内的气氛凝重的很。
葛天将古鸿影放下的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出。
“王爷……”
古鸿影在听到萧澈和白羽之间的争论,无疑是开心的。
但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表现出开心,什么时候该表现出软弱。
而现在,要俘获男人的心,必要时应该软弱。
“王爷,不要为了我和……”古鸿影看了一眼白羽,心中虽然不愿意用那两个字称呼白羽,但这种情况,还是要审时度势的,“不要为了我,和王妃吵架,我的命,死不足惜。”
“听到没?”白羽愤愤地推开萧澈,“人家公主殿下都说自己死不足惜了,你这个赫北皇朝的言王殿下,至于这般着急?你再拦着我替楚玉疗伤,我立刻杀了她!”
说话之际,已经随手将百子柜前隔着的一把草药刀给撩起来,对准了古鸿影。
以她现在武力,要以草药刀杀古鸿影,根本不是问题。
“王爷……”
古鸿影捂着脸,一下子就哭了出来,那模样堪比小白菜。
凄惨的很。
她衣衫褴褛,一边哭一边抖动着肩膀,破布有一下没一下地颤抖着,胸前春光大泄,看的那叫人血脉膨胀。
“萧澈,公主殿下现在衣不蔽体,你还不脱下你的衣裳给公主殿下遮羞?”
白羽哼了一声,都已经做的如此出格了,她就不信萧澈和古鸿影之间当真是清清白白。
如果安邑城城外的那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现在无疑是百分百相信萧澈的。
就是在楚玉告诉她,萧澈要和楚琉璃成婚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回到安邑城,什么都没有见过萧澈,她都可以铿锵有力地告诉楚玉,她信萧澈。
不过现在……
一切都是笑话。
古鸿影听了白羽的嘲讽,更是哭的厉害了,她的肩膀越是抖动的厉害,胸前的春光就越是精彩,要不是在场的人都定力十足,恐怕都会沦陷。
“阿天,找件衣服给公主。”
萧澈睨了一眼白羽,咬牙切齿:“你应该知道,本王的衣服不是谁都能够披!”
他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古鸿影,满满的嫌弃。
他生而尊贵,能够配的上他的人,不是旁人说了算,而是他自己。
天下之大,女人之多,可能够入得他眼的只有白羽一人。
所以,这一世他绝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