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的,好似要下雨。
白羽翻了个身,看着就躺在她身旁的萧澈,着实心情不大畅快。
听墨轩有那么寒碜么!
就只有一张床,杯子也只有一床,甚至连贵妃椅都没有!
某人昨夜明明说好了要挑灯夜读的,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今早一睁眼,却是看到身边躺着一个人?
她倒是想要将他给踹下去。
可,这扭头看着,却是盛世侧颜,颜控辱她,下不去脚呀。
白羽枕着自己的胳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只觉得胳膊一阵酸麻。
艾玛,血液不循环,疼,疼……
白羽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胳膊挪了挪,那种酸麻的感觉让她小脸皱成了一团,这滋味可真酸爽!
她正打算起来活动下自己的胳膊,一只手却是轻轻地捏着她的胳膊。
白羽心虚地看着依旧闭着双眼的萧澈,这厮……早就醒了吗?
萧澈一面温柔地捏着她的胳膊,一面闭眼说道:“我的肩膀又不是拿来做摆设的。”
白羽的心微微一颤,太会撩了吧!
“好了。”白羽感觉到胳膊处的酸爽滋味差不多散了,她挪了挪身子,尽可能地往角落躲了过去。
和萧澈在一个床上,还是很危险的。
“要是本王想对你做什么,你以为你还能够这般衣冠整齐?”萧澈一针见血,话糙理不糙。
他若是想要用强的,白羽现在还不得被他吃干抹净了。
萧澈睁开眼睛,眼底还带着一丝笑意,大清早的就被人偷窥,这滋味,也不错。
他看着白羽,欺身上前:“我喜欢,你四年前的主动。”
正因为有了那一次的主动,所以才会有了宁儿,他们之间,终究是有连系,终究是有纽带的。
白羽的脸更红了,十分小气地戳了戳他的胸膛:“你能不能下去说?”
这种情况下,她想要大气也大气不起来。
萧澈似笑非笑地捏住她的下巴,忍不住吻了上去。
白羽瞪大了眼睛,这操作……不按常理出牌!
她还在生气!
白羽回过神来,正打算动手推开萧澈的时候,萧澈却像早就知道白羽会有接下来的举动似得,一晃神就下了床。
“快起来洗漱,日上三竿了!”
白羽也觉得纳闷了,她从来都不会睡的这么沉,每一次都是天蒙蒙亮她就会醒来,会被自己一身寒意给冷醒。
四年来,她都不曾温暖过。
可昨夜,她却睡的极好,一点儿冷意都感受不到。
她抬起头来,看着萧澈就像没事人一样差人端来洗漱的东西,忍不住皱眉。
两人洗漱之后,萧澈先出了房门,而白羽还磨蹭了下才出的房门,只是她只身走在王府内,却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很不友善,好似她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般。
就连牵着白宁过来的若水眼底都对她涌出一丝鄙夷。
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白宁乖巧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爹。”
若水就更凌乱了,她脸色极其不好看,虎着脸,气鼓鼓的,就像河豚似得。
白羽莫名其妙,莫非是大姨妈来了?
想到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她还是不要和若水计较的好。
白羽蹲下身来:“宁儿昨夜睡的好吗?”
“恩恩,还不错。落樱苑的大床,很舒服。”
听到白宁的炫耀,白羽有些不高兴了:“你倒是好了,能够睡大床,可怜为父我,只能睡在小床上,还要和别人分一半。”
白宁的嘴巴张了个大大的0:“爹的意思是说,和……同床共枕了?”
他省略掉了真正意义上的“爹”字,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速度,也忒快了吧!
“苏吏目!苏公子!”
若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白羽仰起头来,还是不知道若水在生气什么。
“苏公子!您的私生活,本来做奴婢的是不该管,可您都有儿子了!您,您应该是有妻房的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若水的话,让白羽莫名其妙。
她儿子怎么了?什么事又要扯上妻房?
“若水,你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白羽一脸懵逼地看着若水,然后又环视了一周。
额……
扫地的还是在扫地,擦花坛的还是在擦花坛,只是一个个的贼眉鼠眼,时不时往这边瞄是几个意思?
看戏么?
“有什么不明白的!”若水气的胸口起伏很大,她委屈的不得了,就好像被人亵渎了什么似得:“苏公子,您是有儿子的人,您也有妻子,就算您妻子遭遇了什么不测,您也不该自暴自弃呀!就算您自暴自弃,也不要拉上王爷呀!”
白羽更是费解,她做了什么?什么自暴自弃,什么拉上萧澈?
她惶恐地看着若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呀!”若水很激动地按着自己的胸口,生怕一口老血抑制不住地吐出来:“全安邑城的人都知道了,您就别装了!此前奴婢就觉得奇怪了,明明这位小公子就是有爹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来找王爷认爹。苏公子,若您有什么特殊癖好,请您还是离王爷远些!”
白羽忍不住环顾了下四周,却见那些下人虽然还是在做自己的事,但一个个的都在点头。
额……
要如何?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若水看着紧挨着白羽的白宁,只觉得白宁可怜:“苏公子,您的个人行为无所谓,但请别在孩子面前做这些,万一让孩子也染了这种坏毛病,就不好了。”
“你说话说清楚!”
白宁对于白羽来说就是逆鳞,触之及怒。
她怎么就有坏毛病了,她怎么就带坏白宁了?
若水深吸一口气:“好,是您让我说的。”
白羽洗耳恭听。
“现在牢房都传遍了,虽然赫北皇朝对于男宠一事颇为开放,但王爷心里是有人的,他还在等白姑娘,您这般痴痴纠缠着他,万一白姑娘回来看到王爷和不清不楚的男人在一起,您这不是让王爷从此孤寂一身么!”
若水鼓足了勇气才敢说出这番言辞,她顺了顺气,虽说她看不到这位苏吏目的庐山真面目,也看不真切到底在听了她这番肺腑之言后,会有什么表情,可这些她都不在意了。
只要能够等回白姑娘,就什么都值得,就算惹怒了王爷,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