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难受,感觉错失了不知道多少个亿。
  虽然有些难受,但脸上却一点也不显,此时大部分人家连午饭都还没有开始做,太阳正烈,晒被子可是刚刚好。
  刘氏忙活着晒被子,杨清让老二扶着她坐在外面的屋檐下。
  床上的一切,都让儿媳们拆掉洗洗,被子也全部晒晒,至于卫生,那就是儿子们的事情,给她狠狠的洗洗擦擦,抹的干干净净。
  有味道的屋子,她真是受不了。
  自己躺在破旧的摇椅上,想着事情。
  原主杨清,出自镖师家庭。只是她出生以后,赶上乱世,各地烽烟四起。
  乱世中镖师虽然赚钱,但也更危险。
  她自幼跟着亲爹习武,在乱世习武,杨父的目的是让闺女有自保的能力。
  不被他人欺负。
  十二岁那年,在一次乱战中,父母双亡,弟弟也失踪不见。
  原主早熟,懂事,打小就知道审时度势。
  她一个孤女,没有宅子,没有田地,也没有亲眷,唯一有的就是父母留给她的一些物件还有寻弟弟的一些物件。
  十五岁那年春上成亲,嫁给了府城附近的乡下平东村陆家。
  为什么嫁陆家,因为丈夫家里没有亲娘,上面少一座大山压着。加上公公就两个儿子,丈夫是老二,公公还许诺成亲就分家。
  分家以后,公公跟着老大一家住。
  她进门就可以关着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只是没有想到,等她生下老三才一年,丈夫在一次去府城做工,遇到大乱,被打死。
  其实那时候,乱世已经快结束,大部分地方都已经平定。只是有些地方,偶尔还是会有些乱子。
  丈夫死后的第四年,一位枭雄建立了新朝。
  她做了寡妇以后,脾气越来越差,变得越来越泼,不只是全村都怕,就是隔壁几个村,都非常有名。
  可杨清明白,原主是想用泼辣,作为自己的保护色。也是一种让那些打主意的男人,不敢靠近。
  武力值再高,性子要是软,一样有些好色之徒打主意。
  她只有让自己变成一个泼辣货,一个脾气暴躁,时刻想着锤人的泼妇。
  也只有这样,她这个寡妇门前的是非,才会没有。
  可装着装着,时间长了,假脾气变成了真脾气。
  在家里她是说一不二,容不得儿孙说个不字,还有也不擅长言辞。经常有些误会明明是好心,可不愿解释,最后好事做了,却被人当做是恶人。
  家里的三个儿子倒是孝顺,可儿媳各有小心思。尤其是老大家的,小气吧啦,认为家里的所有物件还有银钱都该是大房的,见不得二房与三房占一点点的便宜,时常在家里拉长着一张臭脸,叨叨个没完。
  老二家的勤劳,但也有小九九。
  老三家的,整个就是一朵绿茶婊,心里只有娘家,古代版的扶弟魔。
  今儿的闹剧,也是因为原主发现老三家的又偷家里的东西给娘家才发的脾气,可老三家不承认还各种狡辩。
  当然,老三家的伸手推原主,确实不是故意的,只是杨清必须抓住这点,然后死死的摁住老三家的。
  要不然,这女的仗着自己长得好,会不停的作死搞事,搞分裂。
  原主关于未来的记忆中,也正是因为各种的原因,屡次与老三家的发生冲突,被会装的老三家的,弄的名声一年不如一年。
  还成全了老三家的好名声。
  后来,老三一家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搭上了府城的一位富商,慢慢的家里富裕了,还有他们也赚到银钱搬去了府城。
  老三家的每次回平东村都是趾高气昂,神气的不得了。
  老三也被陈氏拐带的六亲不认。原主的心被伤的七零八落,碎成了各种碎片。
  未来的记忆中,还因为老三家的识人不明,救了不该救的人,给家里带来的灭族之祸。
  一个乡下蠢妇居然敢胆大包天,参与夺嫡一事,虽然她只是其中的一滴水,不小心沾染上的,可也是她给家里带来的灭族之祸。
  就连原主失踪后来找到原主的亲弟弟,也被老三夫妻牵连。
  原主那个恨啊,怨气冲破云霄,直达九重天。
  未来的原主,留下心愿。要么掰正老三家的,要么休离和离陆家。
  掰不正,那就赶走,与陆家不能有任何的牵连。
  现在的时间线,刚刚的好,两人成婚三年,陈秀未曾有过生孕。两人之间还没有孩子作为羁绊,以后就是陈秀真有事,也不会与陆家有任何的牵连。
  老大家的虽然小气,虽然有些红眼病,可她也是有优点的,至少她善待老人,还认为照顾公婆是天经地义的,这点不错。
  虽然喜欢为了家里的那点子东西窝里横,可也护短。出了家门,遇到外人说家里的任何人不好,即便说的是不对付的妯娌,她也上前找人呛呛。
  用她的话说,在家里再不对付,那也是我家的事情。出了门就不一样,可不能让外人欺负我家的人。
  老二家的有小心思,但整体不错,优点多过于缺点,还有一点就是性子老实,直,不会哄人。
  对于老大家的老二家的,杨清觉得那些都不是大事。谁还没有个小心思,谁还没有为小家的小心思。
  不说她们,就是圣人也有小心思。
  想通了一些,杨清慢慢的睡着了。脑袋上肿了一个大包。
  别的不说,脑震荡肯定是有的,还不是轻微的。
  小睡一会儿,起来洗澡洗头发,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用特制的没有香味的洗发水洗的干干净净,身上的也是用那种没有香味的不假滑的沐浴液给搓洗的干干净净。
  等一切洗好,才换上一身干净的麻布衣裳,绞干头发,坐在屋檐下不知不觉的慢慢又睡着。
  再次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天边的残阳西坠。
  春日,难得有这么好个天。艳阳高悬,适合各家洗洗刷刷。
  “娘,醒了?”杨清刚有点响动,身边的老大,马上问。
  老大坐在她身边,手中也没有闲着,编着竹筐。
  腿上,胸口都有东西压着,是薄被子。
  想来是孩子们盖的,杨清坐起身,“老大,什么时辰?”
  “娘,马上就是未时末。”
  杨清起身,扶着墙走走进屋子,进屋一看,屋子里,收拾的齐齐整整,伸手一摸,干净。
  还真是窗明几净。
  床上也没有了怪味,她用钥匙打开一个柜子,把家里的所有财产,还有地契,房契全部都收进空间。
  “老大进来。”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老大陆大有马上乐颠颠的跑进来,“娘,有什么吩咐?”
  “我给你钱,去村口的肉档买三斤肉回来。还有明儿个,让你家的带着老二家的,一起把我屋里的箱笼柜子里的东西都弄出去晒晒。”
  “是。”
  大有接过亲娘递给他的铜钱,大步的走出去。
  杨清回到外面,招手把家里的五个孙辈拢在一起,一人嘴里塞了一颗橘子糖。
  酸酸甜甜的。
  最大的孙子陆川山,还小声的说,“奶,您自己吃。”
  小家伙知道奶今天遭了大罪,心疼的推拒,可一个孩子怎么推拒的过大人。
  “奶吃过了,你吃。吃吧,吃吧。”
  慈祥的注视着几个孩子,最小的是个女娃二丫(陆小兰,也是大有的孩子,两岁了。
  小丫头长得也不错,虽然没有大丫好看,但长大以后最次也是个清秀小佳人。
  五个孩子吸吮着橘子味的糖果,幸福的眯起眼睛,依偎在杨清的身旁。
  远处,西厢最边上,老三夫妻被杨清不经意的一眼吓的腿脚都不利索,走路都打晃。
  晚饭前,杨清被大儿子扶在上位坐好。
  扫视一眼,咳咳两声,清清嗓子。厉眼扫过老三,“老三,今儿我没有腾出手来。明儿一早,我起床不想看到你家的那位,送去哪儿,你懂得的。
  顺道问问陈家人,怎么教育闺女的,居然敢对老婆婆出手,想造反还是怎么滴?
  我家这座小庙容不下她这尊大佛,趁早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一席话吓的陈氏与老三三有,扑通一声跪在椅子前面,对着杨清恳求。
  “娘,求求您,别送走秀儿。她这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就是~”就了老半天,自己也心虚的说不出话来。
  推娘可是大家都看到的,不是故意的,难道是别人抬起她的手让她推的不成?
  这话,三有自己都圆不过去。只能一脸焦急的望着亲娘。
  跪在另外一边的陈氏,低垂着脑袋,眼皮耷拉着,但在眼睛中全是愤恨。
  她心里不忿到极点。
  今天换芯子的不只是杨清还有一人那就是眼前的陈秀。
  换了芯子的陈秀来自千年后,来了以后,很快搞清楚了状况。
  在她的眼中心中,杨清就是一个恶婆婆。
  她也想摆脱杨清,最好是分家,最次也和离。
  她有金手指,不担心和离以后没有人要,说不定还能一路青云,直上云霄。
  老实的跟着跪着也是做做样子。
  “老三,当初你死乞白赖的要娶陈氏,为了让你达成心愿,你成亲的花费,比你大哥二哥加起来都多。
  我也明知道陈家那是个窟窿,一个烂底的窟窿也依了你。人家狮子大开口,要去了那么些彩礼,可陪嫁是一文都没有,成亲的那天,陈氏就是一个光人,连套换洗的衣裳都没有带。
  丢人哟,那天咱家的亲戚,看尽了笑话。这些我都忍了,只要你开心,快乐就行。
  可现在,你是开心快乐了,可你娘我得到了什么,一个不敬重婆婆,还打婆婆的恶儿媳,我还能动弹就敢打婆婆。那以后,我不能动弹了,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