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温香软玉,正值壮年的焦阳,已然被撩拨的浑身起了热气。
他努力的忽视掉身体上传来的感觉,进了卧室,走到床边,把燕雅茹往那大床上一放,回身就要离开。
然而,在转身的刹那,一只小手,缠上了他的臂弯。
“别走……”
她的声音一听就是醉了的,在这样的夜色里,更渲染出一片暧昧。
“留下吧……”
她死死的拽着他,不肯撒手,“好不好?”
她的声音里,似也带了酒精,钻入他的耳朵里,直把他也熏的头脑有些发昏。
他蹙了蹙眉头,回头,“你喝醉了。”
“我没醉。”
她不承认,为了证明自己,还又补充上一句。
“你刚都跟我求婚了,我们马上就是要结婚,成为夫妻的人了,你在我房间里睡一晚,又能怎么样?还是说,你不是真心和我结婚啊?”
“不是……”
焦阳抿着唇,额头上已经冒出汗水。
燕雅茹却是来了劲,她眸色一暗,“你嫌我脏?”
“没有,怎么可能!”
焦阳连忙否认,生怕她多想,还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头。
“我是脏,我自己都嫌自己脏……”
燕雅茹垂目,声调里带着悲伤。
看到这一幕,焦阳有些慌了神。
他心下一横,索性就在燕雅茹的身旁坐了下来。
是啊,他们是迟早要成为夫妻的人,她要求自己在她房间里睡一晚上,并不过分。
这么说服着自己,可带她的手臂触碰过来时,他的身子还是不由得紧紧绷起。
也不知燕雅茹是故意整他,还是其他什么在,她从他背后面贴上来,手绕过脖颈,探到他身前的衣领上,一粒一粒的把扣子解开。
孤男寡女,又是未婚夫妻的身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两人的心里,都是清楚的。
焦阳一动不动,任她忙活。
那柔弱无骨的葱白手指,在撩过他胸膛时,一股红晕迅速的从他的脸庞上蔓延。
他是有反应的,但身子,却也在更加的绷紧。
衬衫的扣子很快被全部解开,燕雅茹伸手,把它从焦阳的身上扯了下来。
肌肤在触碰到空气中的微凉时,焦阳的身子,都跟着一颤。
“你好像不太愿意?”
燕雅茹的声音响起,让焦阳不得不抬目,朝她看过来。
“没……”
他这才发现,两个人都要行夫妻之事了,可从刚刚到现在,好像一直都是燕雅茹在主动。
他没有任何主动的动作也就罢了,身子还绷的生硬。
看着燕雅茹那水雾蒙蒙的眸子,他心一横,从床上起身,手就摸向了自己的裤子。
燕雅茹却在这个时候,噗呲的一下笑出声来。
“焦阳,你该不会……还是个处吧?”
他一愣,抬目,看向身上还紧紧包裹着的燕雅茹。
他停下动作,俯身朝着燕雅茹而去,可手还没触碰到燕雅茹身上的拉链,就被对方一下子打开。
“干什么?”
“我……”
焦阳都被问懵了,面对着燕雅茹的问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看见燕雅茹绷着脸过了约莫两三秒钟的时间,然后噗呲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跟你开玩笑的,喝了好多酒,头疼死了,哪有什么心情你和做那个。”
“啊?”
焦阳还没反应过来,床上的燕雅茹就自己起了身。
“好了,我困了,你回自己房间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见。”
一边说着,一边还把焦阳往门外的方向推。
这样焦阳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蹙了蹙眉,“可是,那个……”
燕雅茹白了他一眼,“干什么,还真想在我这儿睡啊?你也太心急了点儿吧?等了结婚再说。”
说话间,已经把焦阳推到了房间的门口。
“雅茹,你没事儿吧?是不是我刚刚说什么做什么,让你误会了?”
焦阳还是满眼的不放心,可对方却对他连连摆手。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刚刚就是临时起意,想逗逗你的,哎呀,你快出去吧,我头疼死了,我要睡了。”
看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焦阳这才松了口气。
“嗯,那我回房间睡,你也早点休息。”
“嗯。”
燕雅茹点头,紧接着关上房门。
一直到沿着走廊走出几步,焦阳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还落在燕雅茹的房间里。
抬手往额头上一抹,全是汗水。
是刚刚紧张纠结的。
不可否认的是,刚刚身在燕雅茹的身边,可在她触碰自己身体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唐晚晚的面庞。
他不过三十出头,正是壮年,温香软玉再怀,又怎么可能不被撩拨?
可一想到唐晚晚,他被点燃的身体,就瞬间冷了下去,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
回了房间,在客厅里缓和了半天,他才冷静下思绪,倒了杯水,牛饮下肚,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他大病初愈,这一天下来,身体有些吃不消,本打算洗个热水澡,早早睡下,可不想,身子躺到了床上,脑海里却画面翻飞了起来。
回想着这几天陪伴在燕雅茹身边的画面,他神色黯然,心口更是沉重的无以复加。
陪在她的身边,负罪感或许减轻了,可心头却是一分也轻松不起来。
看着燕雅茹的笑颜,他总是不自觉地就联想到唐晚晚,联想到她扯着自己的衣袖,久久不肯放手时,眼底的悲伤和不甘。
心,像是被碾压过的疼痛。
透过窗户,凝望着窗外的天色,浓黑一片。
也不知道,现在唐晚晚在做什么。
唐文山还在经历漫长的术后修复,她和唐太太,这会儿应该都在医院里陪床吧?
至少,唐文山得救了,她不会再面临失去爸爸。
这大概,是对于她,自己心里唯一能感觉到安稳的。
他叹口气,转转反侧,不知道过去多久,才堪堪入了眠。
……
夜,透着静谧,又带着温芳。
就在这个时候,临海的一间高级套房,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紧接着,一抹单薄的身影,轻手轻巧的出来,然后又小心的,把房门关上。
那人在走廊里驻足,半晌,才迈开步子,朝着电梯口的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