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自然而然的绽放,沈凉说话的同时还跟谢言等人点头致意,几人就算是招呼过了。
“我们都等好一会儿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那天之后,项焯一直念着他,要不是家里人管着,他怕是早就自己跑东陵候府去了。
“只有你才那样以为,可别拖我们下水。”
抢在沈凉之前,刑部尚书嫡次子杨天宇毫不留情的吐槽,谢言几人不约而同的掩嘴轻笑,项焯脸一红,梗着脖子道:“咱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哈哈……”
一群少年笑得无所顾忌,来来往往的学子们莫不好奇的驻足围观,没有人注意到,又有两辆东陵候府的马车驶了过来,不久前还被人议论着的沈蔷沈景分别从马车上下来,以往她们一来就会被人追捧,可今日却……两人看看不远处跟谢言他们在一起的沈凉,心里不约而同的升起强烈的嫉妒,不过大庭广众下,她们并没有表现出来就是了,两人脸上还都带着笑容。
“五哥哥!”
一声五哥哥瞬间让整个场面都僵持了,谢言等人还好,项焯一脸的不屑连掩饰都懒,沈凉则是淡淡的浅笑,而主动招呼他的沈蔷沈景像是没感觉到周遭的指指点点般,笑容满面的朝他们走过去。
“五哥哥你第一天来报道,怎么不等我们一起?祖母他们可担心着呢。”
距离他们一米左右的时候,沈蔷停了下来,笑还是那个笑,声音也刻意放柔了,可落在围观众人的眼耳中全不若从前那般赏心悦目,总感觉假得不行,仙女的人设,差不多已经彻底崩塌了。
“我已经不是三五岁的孩子了,昨日就跟祖母说过,会自己一个人来,七妹妹所谓的担心,来自何处?”
到现在还想装,沈凉懒得应付他们,夹枪带棍的说完就转开了视线。
“五哥哥,祖母只是关心你。”
可沈蔷却不想轻易放过他,这次她倒是学聪明了,一口一个祖母,看似平常,有脑子的人却看出来了,她是在暗指沈凉不孝,让祖母担心了还满不在乎。
不过,以沈凉如今的名声,想靠这点儿程度的小聪明就往他身上泼脏水,难了,何况……
“你们看,是清平王,还有景世子!”
马蹄声响起,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只见一身紫衣,华贵帅气到了极致的裴元冽与一身白衣,俊逸出尘的景熙然一前一后的策马而来,不少人都瞬间露出痴迷的表情,包括暗恼的沈蔷,始终站在她身后默不作声的沈景则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蠢货。
沈凉也跟大家一起看了过去,视线追逐着裴元冽的身影,唇畔不自觉的流露出笑意。
“王爷福安!”
待到他勒紧缰绳翻身而下,回过神的众人连忙行礼,裴元冽没有理会,拿着马鞭径自走向沈凉:“大清早的堵在门口干啥?迎接本王?”
“王爷想多了,不过是被七妹妹叫住了而已。”
说话间,沈凉意有所指的扫一眼他身后的沈蔷,裴元冽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一看,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转头就不客气的说道:“理那些阿猫阿狗干嘛?今儿是你第一天来天门学院报道,走,本王带你去找院长那个糟老头子。”
说罢,裴元冽再次迈开脚步,沈凉没有马上跟上,而是歉意的看着谢言等人,今儿他们怕是不能好好的聚聚了。
“还傻站着干嘛?跟上来。”
察觉到他没有跟上,已经走出去有一段距离的裴元冽回头不悦的催促。
“是。”
刻意拉长的尾音显示出他的无奈,沈凉见项焯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了,跟谢言他们点点头后才迈步跟上,被迫牵着两匹马的景熙然果断被好友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而沈蔷,早在裴元冽一句阿猫阿狗后就煞白了一张脸,傻傻的杵在那里跟雕像一样。
“七姐姐,我们也进去吧。”
实在是受不了周遭叽叽喳喳的议论,沈景忍无可忍的出声提醒,心里对沈凉的怨又多了几分。
天门学院坐落于东南西北城的正中央,占地面积极为宽广,建筑大都是三层,每栋建筑的底层一般做教学之用,二楼三楼则是量非常惊人,但天门学院不止教授读书识字,还会教琴棋书画等才艺和武功骑射,除此之外,学院内部设有食堂,研究学问的广言堂,展示才艺的技艺厅,以及切磋武艺的擂台等等,与其说这里是学院,不如说是秦国英才的后备处,历年来大部分的文武状元,两榜进士几乎都出自这里。
“你怎么来了?”
在裴元冽的主动带领下,沈凉很快就办好了一切入学事宜,跟项焯他们一样就读春竹班,才艺方面本来没有选,在院长含忧带怨的注视下勉强填了个书法。
“本王也是天门学院的学子。”
稍微走在前面一点的裴元冽回得相当随意,沈凉无语的翻翻白眼,他没记错的话,除去像凌煜城那种十五六才回到皇城入读的特殊人物,不管是谁,十八之后都不能再留在学院里了吧?这也是为什么沈萧沈阳已经进入国子监的原因。
“好吧,你是王爷你说了算,我要去春竹班报道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