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实在太累了。
这么多天,不但要远程盯着技能小组的情况,还得时时跟熊爱国和唐明华勾心斗角。
不过斗归斗,集体的荣誉感还是不能丢,像熊爱国这样的干部,不管他当年干了多么丧尽天良的事,至少在这一刻他代表的是东矿,赵明不想看到他就这么被卷入什么恩怨事非当中,抽不开身。
说到底,熊爱国这样的人在关键的事情上帮不了什么忙,但是论拖后腿,一拖一个准。
上班时间睡觉是不对的,不过赵明也不是铁打的,倒下去就再也没起来,原本想着可能会做恶梦,可是却睡得意外的香甜,如果不是谢玲敲门的话,赵明还不知道自己会睡到什么时候。
拉开门,赵明睡眼惺松,“干什么,大清早的还不让人睡?”
谢玲侧着身子挤了半个身子进去,太大了,卡了一半在外面进不来。
“滚开!”
谢玲一把将可恶的赵明给推开了,这才喘了口大气地进了门。
赵明揉着眼睛,笑着说,“对不起,还没睡醒!”
说着,赵明就把门给关上了,刚转过身来,谢玲一下子亲在了赵明的嘴上,也不管赵明反不反抗,吊着脖子就是一阵乱啃。
赵明吓得一阵乱扒拉,这婆娘不松口,干脆咬着赵明的嘴唇,只要赵明敢推开她,她就会给他咬下一块肉来。
赵明正在挣扎要不要忍痛割肉喂狗的时候,就被谢玲这个的婆娘占着他的便宜。
谢玲把这段时间压抑的情感全都趁着这个机会暴发了出来,到现在说不上后悔,可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主动了,怎么还主动上了手,关键还让他赵明给跑了。
以至于这个时候赵明吃她带来的饭菜,谢玲都不敢多看赵明一眼,不过这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谢玲终于绷不住的,清了清嗓子。
“哼……哼……我爸妈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来谢谢你!”
赵明听到这话,笑问道:“谢谢我什么呀?”
谢玲哼道:“装什么糊涂?当然是谢谢你把我弟弟弄进了单位。”
赵明差点被自己的饭给哽住,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说道:“东西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弟弟是凭自己的实力考到第48名。唐昊是作弊,被直接取消了资格,才由你弟弟顺位补增进来的。他一是靠实力,二是运气,这个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废什么话,要不是你生拉硬拽把唐昊给赶出去,有他这个机会吗?再说了,你不是让柏科长提前给他准备了复习资料吗?”
赵明嘿嘿一笑,“那个复习资料,所有人都有一份,你以为我会搞什么特殊?就算我搞,柏光禄他也不会搞,这个不过就是一个心理暗示,让你弟弟觉得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拿走那两本书往死里啃,说到底靠的都是你弟弟个人的实力。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我真的徇私,你今天过来应该好好感谢我,而不是占我便宜,你看看给我嘴亲的,都肿了!你还,你还把手……伸到……算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一个大姑娘怎么这么主动啊?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谢玲羞的娇嗔一声,甩手就是一拳头朝赵明的背上给锤了上去,什么时候见过谢玲这么扭扭捏捏的,抬脚就朝赵明的脚上一下踩了过去,赵明一收腿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似曾相识,脸色突然一下就垮了下来。
赵明突然问自己,我是不是把杨皎月给忘掉了?
看到赵明面无表情的样子,谢玲突然也不害羞了,“我就是跟你疯着玩,怎么着?打通了吗?甩脸色干什么?”
赵明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不是,吃太快,噎住了,来再给我捶两下!”
谢玲吓得赶紧站了起来,按着赵明的背使劲捶了两下,然后让赵明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拼命地给他捶胸口,“你看看你,噎住了也不说一声,要说把你噎出个好歹来,还说是吃我们家饭把你给害的!”
赵明靠着,心想,还是杨皎月舒服一些。
谢玲明知道赵明在干什么,可是就是舍不得把赵明给推开,仿佛已经默许了他这种耍无赖的方式。她都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赵明的,明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还这么作践。
赵明有点晕乎乎的,舒服的都又快睡着了。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吓得谢玲赶紧把赵明给推了开来,猛的抚着自己的头,开始拼命的捋头发,就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需要把衣服捋捋伸展,这才急急忙忙走到门口。
等谢玲替赵明把门打开了,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赵明的家,不是她的家,开什么门啊?
一看门口站着熊外国,谢玲的脸血红,“书记,你怎么过来了?”
熊爱国看到谢玲的时候点了点头,“过来给赵副矿长汇报工作是吧?”
谢玲猛的回过神来,赶紧点头道:“是的,工作组这两天有些情况需马上跟赵副矿长说说,可是赵副矿长说他身体不舒服,上午不是在家休息吗?所以我就只有赶到她家里来跟他汇报工作,书记找副矿长还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看到熊爱国点了点头,谢玲连自己提来的保温盒都不敢拿,扭头就出了家门,前脚一出门,后脚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屋里,赵明受宠若惊地赶紧给熊爱国搬了张椅子,“书记你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快坐快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行啦,小赵,咱们都是自己人,用不着客气,今天上午海部长过来找我谈了谈,我呢?仔细反省了一下,毕竟我们才是一个矿区的人,是一家人,应该领成一股绳子,一致对外,以前我可能激进了一点,在这里就跟你赔个不是了。”
赵明的双手在身后猛搓,脸皮子也红了,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这一幕幕地看在熊爱国有的眼里,不禁想,年轻终归是年轻,看到领导稍稍松一下子,就激动得不知道姓什么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