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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着急,最好的总会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出现。纵使伤心,也不要愁眉不展,因为你不知道谁会爱上你的笑容,对于世界而言,你是一个人,而对于某个人,你是他的整个世界。——狄更斯的《双城记》
  “虽说路途遥远,但已经上路,正在走来,告诉你,它决不会后退,也不会停下。”——狄更斯的《双城记》
  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沈从文《从文家书》,也是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情书。
  ☆、继承
  叶生回乡那天,是辞旧迎新的小年夜,也是乡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何老师去世的日子。
  老何老师解放前是本地的名门乡绅,造桥修路,致力于家乡教育。
  到他这一代只剩下他一人,家道中落,徒留一座祖传围屋,依旧热心办教育,办学堂。
  无亲无后,更是把乡里的孩子们当自家孩子教育,又把围屋改成了半个幼儿园、半个托儿所,起名为绿茵幼儿园,专门收留和照养本地的留守儿童。
  叶生小时候有幸得他老人家照顾,启蒙教诲莫不敢忘。
  一家子寄居在围屋的后院里,又兼多年的恩德。
  叶生这次回来,便算老人家的半个孙子,替他摔盆送葬。
  他扛着灵幡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神色肃穆清冷,身量颀长,纤痩而又肌理分明,于寒风中岿然不动,稳稳当当,似乎可见他的沉稳可靠。
  本地白事风俗繁琐,叶生独自应付处理,待人接物,将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
  连轴转下来,面上依旧平静温和,不见烦躁,从这点来看,何大姐确实可知晓她小弟的改变。
  三年不见,叶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成长起来了,竟然让她和何母一点不用操心,可以放心依靠。
  只一点让她觉得不太妥当,叶生还有天真的好心,竟然答应了老何老师临走前的委托,接管绿荫幼儿园。
  园里的十九个孩子,一个都不能少。
  与老何老师多年的邻居,她清楚这个幼儿园是怎么维持运转的。
  连正规的营业执照都没有,全靠老何老师的无私奉献,一个人硬撑着,说是会收学费,其实一直用着自己微薄的积蓄和养老金贴补。
  仅因为看不下去最近的幼儿园都在十几里地之外,村里大半的年轻人出去外地打工,孤儿寡老,七岁以下的孩子不到上小学年龄,只能跟在大人后头下地里刨土瞎转悠。
  老何老师就想,把孩子们都接到他这里来照看,中午管一顿饭,顺便教几个字,能成几个才是几个才,他不在意回报。
  他曾经说过的一席话,不仅叶生记得,何大姐到现在也还记得特别清楚。
  “你们都是农村孩子,本来起步就比别人晚,何老师能做的不多,我们这边的师资力量不够,只希望你们以后有考上大学的,出人头地的,也不要忘了自己的家乡,不用你们多做什么,记得回来当三年老师就好。”
  教育事业就像一个美好的循环,教师教书育人,总能感动一些学生,将那份美好的期望传递下去,为此,桃李不绝,天下亦兴。
  但理想美好,何大姐还是不希望那个奉献的人是自家的,生活的重担早磨平了她的棱角。
  她想劝叶生三思,一个没有回报的幼儿园,和一份有收入的工作,叶生怎么能这么简单就选择了前者。
  他下半年才从支教的山区回来,重新进了一中教书,这高中老师的岗位多难得啊,他才教了不到一个学期,正是转正的关键时候,哪有空管幼儿园的事。
  还是说,叶生要放弃一中的工作……!
  “小弟,你想清楚,别剃头挑子一头热。”
  “我要怎么想。”天井下,叶生解了身上的白麻丧服,抖开甩干净,和栏杆上挂着的白布一起叠好。
  何大姐看他平淡的神情就知道,她劝解不通,目光转而落在叶生身边一个五岁左右的男童身上,后者正主动帮叶生叠白布。
  他小胳膊小腿的,能帮什么忙,不过是因为寄人篱下,想讨好最亲近的叶生罢了,叶生也随他去。
  这是叶生从他支教的地方带回来的孩子,小名槌槌,大名符辰。
  刚来时何大姐还觉得有几分刺眼,离开几年,回来就多了一个自己的儿子就算了,怎么还要多养一个非亲非故的呢。
  可这半年下来,叶生要工作经常不在家,槌槌这可怜孩子都是她带着,倒是带出了几分感情。
  她没好气地夺过叶生手里的活:“我们娘们的事,你们俩爷们忙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