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楚慕遥挑眉问道。
  秋秋认真地点着头,莹白的小脸上毫无瑕疵,亮晶晶的杏眸里倒映着男生的身影,樱唇水润,骄傲道:“全对哦!”
  甜腻带着奶香的气息打在男生的喉结处,让楚慕遥不由得眸色阴沉。
  他低头在秋秋脸上轻触,温热的唇瓣划过小姑娘的嘴角,低沉着嗓音道:“秋秋真棒,给个奖励。”
  秋秋笑着往后躲,手心在男生胸前推搡,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嘴上道:“我不要这种奖励……”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书还有十天左右应该就要完结了,小可爱们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吗?
  如果有的话,可以在评论区留言,要是没人坚持到这一章的话,我就自(sui)由(bian)发(xie)挥(xie)了~
  我有几个想写的,不知道大家想不想看no.1童年篇(扩写小时候遥哥和秋秋的故事)
  no.2身份互换(如果当时是秋秋画出了小小酷酷的遥哥……)
  no.3大学篇(感觉这个有丶丶无聊)
  另外还有别的idea,都可以说哈(写不写在我哈哈哈)
  51、第 51 章
  …………
  “楚慕遥……”秋秋无力地趴在男生的肩头上细细地喘着气, 嘟着嘴埋怨道,“我觉得你变坏了。”
  早知道就晚点再和男生告白了,不然每天都被他拉着亲亲抱抱, 秋秋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她越想越气, 伸着手指在男生腰间戳来戳去, 泄愤似的想要戳出个洞。
  楚慕遥暗吸一口气,按住小姑娘不断在腰间作怪的手指,拢到自己的手心轻轻摩挲。
  他将下巴抵在秋秋的发顶, 听着小姑娘在耳边若有若无的抱怨,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他之前可是存了等到小姑娘成年之后再交往的心思,没想到秋秋自己忍不住,傻乎乎地亲自送上门。楚慕遥除了欣然接受, 还能有什么想法。
  自然是天天缠着宠着, 恨不得秋秋还像以前那样, 可以永远放在他的口袋里。
  楚慕遥揽着怀里的柔软,鼻尖萦绕着小姑娘身上独有的奶香, 神情渐渐放松, 柔和了清冽的气场。
  外面那些烦心的事情都没有怀里的小姑娘重要。只要能回来看见这抹娇娇小小的身影, 楚慕遥就觉得内心的疲惫全部被冲刷干净,身心都放松下来。
  嗅着鼻翼间的清香, 楚慕遥只觉得内心一片宁静。
  十一月份末,学校开始利用周六的晚自习, 训练学生文理综合的成绩。每周都会在这个时间考试, 到了周一分数就立即被批改出来,老师们再细致地讲解试题。
  整个年级都像是上了发条,所有人都恨不得将一分钟掰成两分钟来用。
  秋秋早早地就开始练习理综试卷,初次接触学校的试题时, 倒不像别的同学那般捉襟见肘。很多人常常连卷子都写不完,要么就是跳过难度大的物理学科,甚至还会出现三科选择题涂错的情形。
  为了不让男生松懈,秋秋每次自习的时候都拉着楚慕遥学习,给他制定学习任务,长久下来,男生的成绩还是如以前一样,稳稳地保持年级第一的位置。
  时间缓慢流逝到十二月,天气越发的冷,在寒气中仿佛一切都结了冰,便是空气,也好像冻结起来。
  这天清晨,刚刚过了七点,天色还是擦黑,阳光隐在黑压压的云层后面。秋秋手里被楚慕遥塞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刚好用来暖手,两人并排走进了教室。
  刚好踏进教室,秋秋就感觉到班级里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向自己看来,众人之间的交谈戛然而止,互相捣着胳膊使眼色,默默咽下了刚才的八卦声音。
  秋秋正将脸颊贴在牛奶纸杯的杯壁上,感受着源源不断的热气顺着杯壁传过来,捂得脸颊暖呼呼的。
  看到众人的反应,她怔愣半晌,懵懵地抬头看向身旁的楚慕遥,樱唇翕动:“这是怎么了?”
  男生阴鸷的眼神在班级里转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所有同学都默默地低下了头,装作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
  “没什么。”楚慕遥眉头轻皱,扶着秋秋往座位上走,“先看书吧。”
  秋秋看他的表情,明显像是有事情发生的模样,但是楚慕遥好像并不愿意让她知道,秋秋怄气地皱鼻子,小小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他。
  就算楚慕遥不告诉她,她自己也能查出来。
  课间的时候,秋秋趁着男生不在的时候,悄悄在手机上打下几行字,点了发送键。
  很快,手机那边的人就给她回复:
  【左泽】:安家出事了!和你有关。
  【秋秋】:???我一直住在学校的。
  左泽没再说话,直接给她转了个新闻链接。
  硕大加黑加粗的新闻标题映入眼帘,秋秋顿时眼眸一缩,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过后,唇瓣微动,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微弱声音道:“这怎么可能?”
  指尖颤抖着点开了那条新闻。
  这条新闻仅看标题,应该被归入社会新闻版块,但是因为其后牵扯到安氏,记者直接将其写成了金融时事新闻。
  秋秋通读全篇,才知道今天早上,为什么大家看她的眼神极其诡异。
  这篇文章从十多年前安氏继承人之争写起,作者将多年前的事情写得像篇豪门狗血小说,秋秋仔细地从中提取有效信息,才终于在矫揉造作的文笔中拼凑出事情的原貌。
  原来十多年前,安泽明夫妇的车祸事故并不是意外,而是安泽桓早有预谋。亲弟死后,他便成了安氏的掌权人,并且给当年为安泽明夫妇驾车的司机一大笔钱,几人同流合污,共同将罪行掩埋了下来。
  秋秋读到这里,不由得深深地蹙眉,明亮的杏眸划过思忖。
  如果事情真的如新闻上所说,那么前些日子安家人一直纠缠她的原因也就不言而喻。
  安泽桓想要完全掌控安氏,可是安邱筠这个养女手中却拥有安泽明的所有股权,等到安邱筠成年,这些股权都是要归还到她手上的。
  谋划已久的安泽桓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才想要将股权转让回去。
  秋秋想着想着,心头突然涌上一阵阴冷的寒意。
  若是安泽桓果真如新闻中那样不择手段,那么自己总是推脱,会不会遭遇安家人的阴谋?
  秋秋只觉得身周的冷气汹涌地往体内钻,让她如坠寒潭般发颤。
  肩头忽然一沉,手机被男生骨节分明的大掌拿走,楚慕遥富有磁性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乖,不看这个。”
  秋秋无措抬头,盈盈的杏眸里氤氲着水雾,鼻尖泛红。
  她猛地伸手抱住身前男生劲瘦有力的窄腰,将头埋在楚慕遥身上,贝齿咬着下唇,身体不住地颤。
  男生温热的手落在她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
  “楚慕遥……”小姑娘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闷闷地提不起兴致,“我想离开安家。”
  她顿了一会,又说道:“我想恢复自己的身份。”
  而不是被冠以一个不属于她的名字,被迫接受一群没有任何关系的亲人。
  这些“亲人”还极有可能成为伤害她的凶手。
  男生轻柔地拥着她,视线落在小姑娘乌黑圆润的发顶,凤眸中隐隐露出几分冰冷的光芒。
  温存的时间极短,很快上课铃就不合时宜地响起,秋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连忙从楚慕遥怀里爬起来,手脚无措地坐端正。
  也不知道班上的同学有没有看到这边,秋秋拍拍发烫的脸,心里砰砰地跳,像是揣了两只小兔子,要是让班长大人知道了,肯定要来找她谈话。
  秋秋一连深呼吸好几次,才终于让脸颊上的温度降下去。
  这时却听得身旁男生轻笑,秋秋连忙瞪了回去,水润的杏眸瞪得溜圆,自认为凶狠,其实毫无杀伤力。
  楚慕遥根本不惧,只揉揉她的头,轻声道:“别担心,安氏会自食其果的。”
  秋秋眼眸闪烁了一下,偷偷去看讲台上的老师,此刻正忙着让组长发卷子,一时声音嘈杂,班上有些混乱。
  她连忙凑到楚慕遥身边小声问:“真的吗?我怕……”
  “放心,”男生面色如常,“警方已经介入这个案子,他们会查出真相的。”
  只是尽管真相曝光,以安家的做派,肯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挽回损失,甚至会掩饰安泽桓的罪行。
  不过楚慕遥不介意给这个案子加把火,让这场豪门之争烧得越旺越好。
  到时候秋秋也更容易脱身,和安家人撇个干净。
  小姑娘并不知道其中底细,只知道既然警方介入,那安泽桓肯定逃不过法律的制裁,自己也就不用担心他们的阴谋诡计了。
  于是专心地将注意力倾注在试卷上,不再去想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殊不知,在离学校不远的安家大宅中,此刻正吵得一塌糊涂。
  装修豪华的别墅里时不时传来东西碰撞破碎的声音,光洁明亮的地板上满是碎裂的瓷片,将原本雍容精致的大厅搅得一塌糊涂。
  安老爷子和老太太怒气冲冲地坐在高高的红木椅上,一脸阴沉地怒视着底下的人。
  他们身前站着面色忐忑的单兰莲,一改往常的端庄姿态,高贵的安家夫人此刻发丝凌乱面容枯槁,身上的旗袍衣角发皱,显然已经穿了许久,第二天都没来得及换。
  单兰莲身旁是本该出现在学校的安晴尔,只是昨天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安泽桓被警方带走一夜未归,外面早就出现他谋害亲弟的传闻,还说的有鼻子有眼让人不得不相信。
  所以安晴尔今天根本不想去学校接受众人异样的目光,所以就选择躲在家里。没想到祖父祖母竟如此生气地将她和母亲叫到面前,还发了好大一顿火。
  安晴尔看着脚边碎成渣滓的瓷瓶,眼里隐隐闪过一丝不忿。
  她尚且还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父亲有没有在小叔的车祸中动手,祖父祖母居然就这样对待她这个亲孙女,实在是太偏心了!
  况且在安晴尔看来,自己的爸爸是安家的长子,本就该继承整个安氏,小叔就不该有股份,所以他传给安邱筠的那一份也是属于她的。安晴尔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拿回自己的东西。
  再说了,小叔和小婶都已经丧命了,追究以前的事情还有必要吗?父亲这么多年为安氏尽心尽力,就算小叔还在,也不会比自己父亲做得更好。既然这样,小叔一家还不如全部都死在那场车祸里,最好把那个小哑巴也拉上。
  安晴尔在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说话,只能暗暗地吊着眼梢,剜上老人家几眼。
  这边几个安家人剑拔弩张,隔着几米外,却有个衣着温婉面容祥和的中年女子,静静地坐在暗红色的木质沙发上,白玉般纤长的手指端着一只青绿色的瓷杯,红唇轻启,悠悠地喝着杯里的清茶。
  她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形状姣好的唇瓣绽开一丝嘲讽的笑,然后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父亲何必为难大嫂,安泽桓那个畜生做的事,与她无关,不必迁怒。”
  安夕颜动作轻缓地将手中的瓷杯放到面前的矮几上,美目舒展,难以看出眼底隐藏的冷意。
  听了她的话,老太太又狠狠地往地上掼着自己檀木拐杖,脸色阴沉,怒道:“肯定是这个女人教唆阿桓,要不然他们兄弟怎么会……”
  一听老太太要把罪责怪到自己身上,单兰莲立刻就以手掩面,低低地抽泣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母亲怎么能这么说我!”
  “母亲这话就不对了。”安夕颜声音清朗,插了进来,“大哥人品如何,你不是不知道。”
  老太太当即被堵得哑口无言,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枯皱的脸皮涨得紫红,显然是气极了。
  可是安夕颜根本不吃她这套,身姿优雅地起身,走到安家两位老人面前,笑道:“安氏这些年犯下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父亲母亲对于大哥的作风定是有所耳闻,心里都有数。”
  她又侧头轻飘飘地看了眼啜泣不止的单兰莲,和她身旁一切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安晴尔,眼底不禁划过几分轻蔑。
  嘴上却依然说道:“大嫂她一个妇道人家,整天只有吃喝玩乐,哪里知道大哥在外面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