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熙同白飞打得不可开交之时,林清轩被放在了长压下,万丈高的瀑布垂直而下,轰轰隆隆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在渡劫。
这边靠近禁地,无人过来。他盘腿坐在水下,咬着牙齿接受淬体的训练。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再坚持一会儿,便可以起来。
他自肩膀到后腰的位置,全然红了起来。有些地方甚至都肿胀着。
黑袍人从密林深处走了出来,看着他如今的状态,不仅冷哼一声,似乎有些生气他这些年的堕落。
林清轩也只能闭着眼睛承受着这肩膀处的麻木,听着他的训诫,如此下来,即便是到了时间,他也还要再坚持训练。
只是,他不放心的是江如熙。
挂念着她如今的安危,以至于被锻炼时分了神,后背处有些闷疼。他还在调整,耳边便传来一声呵斥,林清轩如梦惊醒,立刻稳定神思。
黑袍人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会派人保护好她。你自己安心便是。”
“是,师父。”
他继续闭着眼睛,进入冥想的状态。身上的灵力又涌了上来,所有的一切又都恢复了寻常模样。
江如熙被压得无法动弹,可又愤恨的看着白飞。她伤势还未恢复,对付他更像是鸡蛋碰石头,她已经出了很大的力气,可对面的人也只有点点的损伤。
白飞轻笑她的不自量力,收回手将她放开。
看着她这个样子禁不住同情起来,又伸出手想要炼化拉起来。可她却看也不看,自己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歪歪扭扭的朝着房间里去。
白飞看着她这样子,又有些不忍,“你,没事吧。”
她没说话,放房间里坐着。白飞也跟这进来,像是讨厌的苍蝇一样,在她耳边轰鸣着。
看着桌子上的茶杯,白飞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杯茶水。
院子里有人进来,一队人马过来。看着白飞,轻巧的盈身,随即道:“白公子,主人说邀请您去茶亭喝茶。”
“我知道了。”
“请您即刻就去。”
白飞一愣,最后再看了一眼江如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那侍女看着江如熙,淡笑着:“这几日,白公子都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了。”
她愣了下,看着那婢女,有些惊讶。
婢女却笑着解释着,“主人知道您现在的境况,所以特意给您解围。”
江如熙也明白过来了,半天也没说话。只是心里略有些感激,抬头看着房间外面,他们带来的东西。
又是一身新的衣裳,她明白过来。便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欣然的接了过来。
同之前一样,换上了衣裳。只是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稍微遮掩了一下,便也能如常人一样。
将她装扮之后,这些人便离去。她站在院子里,忍不住回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双手交握,忍不住去问门口问林清轩的去向。
这几日总不能时常见着他,也想不通他会去神的地方,总想着问清楚。了解他的境况。
门口的人也是一脸的茫然,面对他的问题,也只能无措的摇头。她叹了口气,看着前方的小路,呆呆的看了许久。直到那人觉得奇怪,晃了晃她的视线,江如熙这才回过神。
这会儿又突然想起来了地方,她便如醍醐灌顶一样,突然向前跑着。不顾路上那些人的眼神,一路奔跑,身体里的气力慢慢的消失。
双腿逐渐麻木起来,空气也像是变成了刀刃,一遍一遍的搜刮着她的咽喉,她也顾不上了,直到跑到了地方去了,才停下来。
听着瀑布的声音,隔着很远也有这些沉闷的声音,空气也逐渐温柔了起来,她慢慢的靠近,看到了瀑布下的人,心里头的紧张才算是放了下来。
她想进去找他,却被人拦了下来。最前一层的竹林幻化成人形,面目表情的将她挡了下来,“你不能进去。主人吩咐过,再他没有恢复之前,您二人不得想见。”
“我就看看他。”江如熙申辩着,“我不过去。”
那两人没有任何的动作,可手却还是拦着,没有放开,也没有让人进去。
她走只能站在这竹林之中,远远的看过去。里边的人也没有睁开眼睛,她在这边坐了一会儿,看着他到黄昏时刻,才离开了去。
到晚上的宴会,她照常出来。环顾四周,却没看到白飞的人影,至此她心里头安静了下来。
专注的看着宴会上的舞姬,直到这里的主人过来了。他们才退去,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静静的看着,忽而听着门外几声求饶,她寻声看去,看到那熟悉的衣服时,便已经明白了过来。
那些人被带了过来,扔在了大殿之中。
主位上的人静静看着,这几人都是大家子弟派来的,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躺在大殿上,倒是有些失了面子。
有人将过程说了一遍,随即便是一阵唏嘘,那几个人更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暂时安静了下来。
主位上的人也开口了,懒懒散散的样子,说着,“既然在天宫做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倒也不配做人了。把他们带下去,扔到下界之中。另外,书信给齐家,李家,在修真界除名。”
除名这件事可大可小,可是是天宫发出的条令。修真界也容不下他们,他们这次回去,怕也只能收拾东西滚蛋。
她冷眼看着这些人在自己的面前被拖了下去,其他同他们相关的人也因此收到牵扯,整个宫殿也没有之前那般的热闹,一个个都对着眼色,过了许久,才又开始自顾自的娱乐起来。
人被扔了下去,前去执行的人回来复命。珠帘之后的人也有课动静,沙哑的声音说着,“这次的事情希望能以为警戒。若是再有人动不该动的心思……便如他们二人。”
“是。”大殿里都响应了起来,江如熙顺便看了他们一眼,倒是有不少人做了亏心事忍不住神色阴狠的瞪了她一眼。
可这里是天宫,没有任何人再敢打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