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只兽的档次不同,白羽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对于毕方,白羽还是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这只鸟。
江如熙也将它扔给了白羽照顾,自己去一旁打着哈欠,忽而想起了夜里做的梦,她似乎梦到了他。
这几日里,似乎都有他的身影存在。只是如今已经朦胧,可她肯定那个人就是林清轩。
只是这一连几日都是他,且梦境也都是连着的。这样实在是奇怪,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事情。
她有些怀疑,为了证实真的如此,她已经倒在了床上。只是这样翻来覆去的却有些睡不着,这般紧张迫切的心情让她极度的兴奋。
如今只是闭着眼睛,面前便是他的脸,且越来越明显。她睁开眼睛,这张脸才烟消云散,可刚才想得却是实打实的烙印在她的脑海之中。
那个人,那张脸。
今夜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只有漫长的夜晚在陪伴着她。忽而觉得孤独了,却也没有消遣的,她坐了起来,手搭在这被子上。
冰凉的触感让她越发的精神了。
心里禁不住感慨,她下了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几日沉迷于睡眠,脸上却开始出现了沟壑。
她用了灵力,才能将这脸上的沟壑抚平。整个人却是憔悴不堪,像是被吸收了精气一样。纵然早就明白她不会死去,可这样的变化,还是叫人难以接受。
她伸手抚摸着,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柔滑。像是天然形成的冷玉一般,柔柔的,如同水母一般。
这样的她,实在是不像她了。
铜镜被她扑倒在桌子上,她也不想再看了。这样的她,她看不下去。
重新打开了门窗,外面仍旧是琉璃色的结界。她不信邪的冲了过去,而后又被狠狠的弹了回来。
落在地上,久违的痛楚让她愈发的清醒了。心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一样,这种念头开始肆意增长。
积聚了身体里所有的灵力,同这结界抗衡。可无论多少灵力打了出去,那些灵力便如何打了回来。
全身的灵力都被打了出去,而后又被弹回来。一并打在了她的身上,终究不是金刚金做的身体,肉体凡胎,已然出现碎裂迹象。
系统再次冒出了红光,想要竭尽全力将她的身体缝合起来。
她这样做,等同于自残。可结界也不动分毫,如同一面坚实的墙壁,硬度大小全看施法者本身。
江如熙暗自叹然,这样的结界,她到底是有些低估了白飞。
大概是波动太大,引来了白飞。
这正好碰见了她身体碎裂的一幕,白飞大惊失色的跑过去,将倒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可看着她身上的瘢痕,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已破碎,灵力开始慢慢散缺,白飞握着她的手,慢慢的渡让灵力帮她巩固。江如熙却禁不住笑着,语气虚弱的问着,“你是从什么时候恢复的。”
“我记得我答应过你,只要你配合我什么都会给给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白飞捏着她的手,源源不绝的灵力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却咳嗽了两声,将哽咽在心头的血给咽了下去,又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你的手脚根本就没事,对不对。”
说完,还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种撕裂的剧痛开始在她的身体之中漫延,江如熙很是明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想要伸展,微微用力便已经疼到快要窒息。
她觉得差不多的时候,蓦然将他推开。手上的聚集灵力在他心口偏上的位置落了一掌,将他打开,她却顺势往后退着。
白飞愣了愣,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只看着她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里。结界被打开了,这里也没什么能拦得住她的。
她也就这么直接离开,不曾回头。留下的,也不过是一道决绝的背影而已。
江如熙打得不重,可他却觉得要碎裂的是自己一样。捂着自己的胸口,维持着半躺在地上的模样,可看着那个方向却是不解。
她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落了下来。坠落在地上,一阵闷疼,她回头看着身后,没有人追来。
也没有见着白飞,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祥和。
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又踉跄的往前走着。双腿都在莫名的颤抖着,可她已经努力的在克制自己。如今这个模样,却又是一场狼狈。
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小巷子之中,她抬眸看了一眼前方的路,可却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身上已经开始疼了起来,她找了个地方将自己抱着,蜷缩在这堆杂物之中。
闭上眼睛,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身体开始缓缓的愈合,只是一身的血叫人看得慌得厉害,好在这附近也没什么人,也没人见到这惊世骇俗的模样。
她躺着并不安稳,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的。哆嗦着,昏睡之中像是有人在搬动自己,她睁开了眼睛,却是迷迷糊糊的一片。
只有朦胧的身影,她心里不踏实,很快就醒了。
一旁的火盆里突然炸了一声响动,她惊了一惊,又随即裹紧了衣裳。可还觉得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冷意,叫她哆嗦着起来。
外面的人听着动作,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见着她醒了,便急急忙忙的跪在了地上。
“玉容姑娘,您可算是醒了。您现在……”他抬头小心翼翼的问着,“您现在没事吧。”
她小脸煞白,说话也有些合不拢牙齿,却还是说着,“就是有些冷,怎么了。”
“您上次突然晕了过去,一直发着低烧怎么叫都醒不过来。可吓死奴才了。”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江如熙有些懵。
她明明,是因白飞所伤,才会如此。为何在这边会是这样的情况,只是不等她自己想明白,那人就又开口说道:“将军吩咐过来,待您醒来便将您给送回去好生养着。”
“我不回去。”她立刻咬着,急冲冲的说着。可见他脸色尴尬,却又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