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虚空捏着她的脖颈,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旁边的人有来为她求情的,可却被他弹开了。
“当初找到你时,便是我错了。”
她只笑着,神色温柔一如当初,“我本就不是玉容,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我是那个人而已。”
他慢慢收紧了手,面前的人也越发痛苦了。有人看不下去了,怒吼一声,“皇后她有身孕了。”
林清轩一愣,手上的动作收了回来。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时,却是愣住了。
玉容也慢慢的坐了起来,手捂着肚子,神色慈祥。
他脸色随即就变了模样,一身明黄色的袍子显得分外亮眼。
“江如熙已经活不下去了,我买了天价追杀她。只要她现身,就会有人盯上她。”玉容笑着,“从你一直拒绝我的时候开始,我就明白了我等不下去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苦守着你。反正我死了之后,她也回跟着妾身一起死。”
林清轩却只看着她将这些话说完,脸色异常平静,听完后才慢慢说着,“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她脸色一僵,抬头看着他。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朝着林清轩跪拜着,“属下恭候主子。”
玉容惊愕的看着周围,便是她的贴心丫鬟,也不过是他的得力助手而已。
“既然你喜欢,那就多一些人。你不会死,她也一样。”
说罢,林清轩便离开了这里。
剩下的人看着她,有人目光锁定在她的肚子上。玉容惊慌失措的往后退着,“不要,你们不要动我。别碰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要。”
可却没有人理会她,几个人大力的将她拖了下来。她也只能求助似的看着自己曾经的贴身丫鬟,希望她可以帮助自己。
可那人也只是低下头,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我们不会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她淡淡说着。
玉容却放不下心来,仍旧是捂着肚子,紧张兮兮的看着他们,“那你们要做什么?”
“主子吩咐过了,这些年你欠玉容的东西,想让你还给她而已。”说完,那些人都围了过来,想要将她绑着,手上的绳索都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的手落在她的天灵盖上,一缕淡色的光线从他们的手上抽了出来,玉容来不及挣扎,神色呆滞。
那缕淡色的魂魄慢慢的消失,可玉容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珠子却是魅惑的紫色,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你们好啊。”她这一脸笑容的模样,叫他们都愣住了。
一般的灵魄都已经被他们摧毁了,可如今却还有意识,这下他们倒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多亏了你们,我才能彻底的拥有这副身体。”她眨了眨眼睛,又从床上下来。
他们见状都劈了过来,玉容却忍不住冷笑,轻声嘲讽着,“不自量力。”
周身有黑紫色的光芒萦绕着,像是绳索一样将离的近的人给绑着了,远一些的却想趁机离开,她将门给关上,将那些人给绑了回来。
不一会儿,这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
她抽取了这些人身上的灵力,勉强恢复一些力气。可肚子里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夺取她的灵力。
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这里边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
随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左右这身体都不是她的。肚子里的孩子留着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倒不如作为养分给自己吸收了。
手指头轻轻点了一下,一股灵力抽了出来将倒在地上的人给围绕着,灵力被他们吸收掉之后,她便又觉得空虚了许多。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这下又散出去控制这些人,身体还处于空虚的状态。
地上的人慢慢的爬了起来,可脸色却是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像是窒息而死的尸体,脸上有青色的痕迹爬过,而后在瞬间消失不见。
“主子。”这几个都木讷的叫了一声,神智都有些许的呆滞。可很快,便有了几许的意识。
她看了一眼,便让这些人都出去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她的灵魂已经修炼得差不多了。如今吞噬咯这个身体的灵魂作为弥补,她也能适应下来。
许久不曾见过太阳了,她倒是想要出去走走了。
只是看着这满屋子的血迹,看着有些心烦。
“都收拾一下。”她吩咐了这周围的傀儡,自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外面的太阳却是烈了些,只是许久不见。她倒是有些怀念了。
许久之前,她是夏篱鸢,来过这里。这个地方还是这个模样,如今再在这里,还是老样子,一点点都不曾变过。
她在院子里坐着,手掌落在肚子上轻轻抚摸。在外人看来,像是在按摩。
可那肚子里的东西,却是在一点一点的变成养分被母体吸收。同过那层连接自己的带子,慢慢的将胎儿身上的东西吸收回来。
每一波养分,都让她年轻了一些。胎儿还是种子的模样,这养分便少的可怜。
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她却意犹未尽,看着自己的手背。忽然有些后悔了,还是当初太过心软了,没有下狠手。
回忆当初的时光,总有些不甘心。
如今回来了她怕是不再像从前那般心软了,至于夏篱落,她终究会拿回她欠自己的那条命了。
江如熙也睁开了眼睛,眼皮子象征性的抽了两下。
心里乱得厉害。
从床上起来,到外面。现在白天,这青楼里的大门还是紧紧的闭着,没有开业。
楼里安静,不似昨日那样热闹。她在这里慢慢走着,准备着去吃早饭,而后回去继续炼药。
外街上,原本贴满的通缉令和追杀令都已经被撕掉了。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如常,只是她已经不敢再穿男装出现了。
这一路都很平和,她倒也放下心来,安心的吃着自己的东西。
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可心里头的不安,还是让人心烦意乱。
这东西也没胃口吃,只咬了两口便付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