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熙看着他进来,又看着他离开。知道他这剩下的一时半会也不会来找自己,便安安心心的靠着墙壁开始休息。
她猜测得没错,所有的人都在瞒着她。关于那个人,关于她和林清轩之间的事情。
心头莫名的熟悉感,还有那个人的衣袍。一如记忆里的那般,金线滚边的袍子。
纵然看不清楚脸,可他的身材,她却是记忆犹新,怎么都忘不了。
“系统,可以交易了。”她如今不后悔自己所做的这些决定,只想要弄清楚这些,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
走到半路上的林清轩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他看着这人行色匆匆的模样,轻声道:“她回来了。”
“坏了!”辰溪一拍手,一脸悔恨的捂着自己的额头,人没看住。这下倒是坏事了,他看着面前的人,解释道:“这丫头给我下了迷药,还让山上的野兽将我给守着,好不容易跑出来的。”
林清轩看着他身上这衣衫破烂模样,倒是没有怀疑他说的这话真实性。
两人站在原地,辰溪又悄咪咪的问着:“她没事吧。”
“暂时没事。”林清轩说道。
辰溪便又松了口气,看样子应该还没有晾成大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人呢?我现在带走了吧。”
“在天牢。”他说着。
辰溪愣了愣,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这事儿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他这需要好好的静一静了。
“你不是说她没事儿吗?”辰溪问着。
面前的人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会儿才道:“她来刺杀玉容,被抓住了。现在在天牢。”
“这……”辰溪说不出话来,突然有些不太想搭理这两人,只想自己好好静一静。
可碍于这里太过危险了,辰溪也只能耐着性子问着:“她没事吧。”
林清轩看了他一眼,只知道眼神,他便已经明白了。她人倒是没事,不过那个皇后就难说了。
好歹伤着的人不是自己,辰溪这才放松下来,也不管她伤到了谁,只要没有伤到自己,一切都好说。
她如今也是金丹之体,修玄一界中最年轻的人了,只要再需要一点时间,别说是地阶了,天阶恐怕都能突破了。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倒是辰溪,有些好奇江如熙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兴趣盎然的问着身旁的人。
林清轩带着他绕过了后花园,听着他的询问,倒也没有在意,更没有去解释这之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也不需要。
两人走到半途,他忽而觉得心口像是被撕裂了一样,脸色疼到苍白,一时半会有些控制不住的蹲了下来。
辰溪也发觉了不对劲,回头一看。他正蹲在地上,神色狰狞。他心头一颤,急急忙忙的过去将他扶着。
“快……天牢。”他咬紧了牙齿说道。
辰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还是按照他说的,急急忙忙的将他的带到了天牢之中。
这里看着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林清轩却急急忙忙的带着他往里边去了。
这牢笼之中,看到了江如熙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他却是苍白了脸颊,让辰溪将她扶起来。
“她在强行突破封印,快制止她。”林清轩略有些艰难的说着。
辰溪闻言一惊,急急忙忙的拿出了银针来,为她加固了那脑海之中的凤印,忙碌了一阵,面前的人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看着身后的林清轩,他却像是刚刚遭了难一样,鬓角的发丝全湿掉了。一双红眸,愈发的潋滟。
正好怀里的人也睁开了眼睛,一只琉璃瞳一只火红的眸子。一对异瞳,辰溪呆了呆,完全不知道应该再怎么做了。
“辰溪……”她转动着眼珠子,又看了四周,忽而觉得脑袋一阵疼痛,她低头轻声问着:“我怎么在这儿。”
辰溪将她扶起来,求助似的看着林清轩,他不擅长说谎,这件事便也只有他说:“咱……咱们……”
他迟疑了一会,就是为了等他接自己说的话。
“二位协助朕抓捕劳犯,这位姑娘不幸遇袭,被打晕了扔在了地上。”林清轩说完一整句,没有打结也没有任何的停顿。
配合他脸上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完全不让人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看着面前的人,笑容淡淡,“是吗?”
辰溪拼命的点头,应和着。又急急忙忙的将她扶了起来,这大牢里环境复杂,他也不愿这人再在这边待着了。
江如熙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东西,神色还是有些迷茫。辰溪也顾不上那么多,急急忙忙的便要带着她离开。
第一次手生,第二次便熟练多了。
江如熙看着那边站着的林清轩,目光充满了不解,只可惜辰溪拉着她,就这么把她拽走了。
林清轩却依然低着头,站在那牢笼前,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却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从天牢出来,便看着带兵前来的侍卫,侍卫长直接到他面前汇报者:“凶犯江如熙逃狱了,皇上,你没事吧。”
“我放她走的。”他看了一眼那个唯一的出口,随后便越过他们准备回去。
赶来的人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人是林清轩亲手放走的,他们也不敢多说话,只能认命的回去将这宫里头的狼藉都给清理了。
他回了摄政厅,看着面前跪着的人,脸色沉了下来。
“皇上。”玉容被人搀扶着走了过去,脸色略有些难看。
她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这冷漠模样,却也还是忍不住委屈着质问他:“听说您将夏篱落放走了。”
林清轩对她这个模样,有些不为所动。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任凭她就这么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委屈着,也没有想过要去哄她的意思。
“你是不是对她上心了?既然如此,您又何必费尽心思将妾身巡回,还不如就放妾身在那楼里自生自灭。”她眼眶红红,眼里是说不尽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