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宜看了眼那画像,脑海里便有了这么一个人影,淡淡地说了句,“这应该是为容缈办事的人,容缈的尸体,应该也是他收的吧。”
这个人对她绝对是有威胁的。
容缈死了,这个人肯定会来为容缈报仇。
只不过,她不怕,甚至可以说,她在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啊?”冬水听了,嘴巴张得大大的,不解道,“娘娘,傅将军拿这个画像来做什么?他既然是容缈的同党,那就直接把他给杀了不就好了?”
“傅远应该还没找到他在哪儿,”沈明宜摇摇头,神色略为凝重,“不过,想来他应该已经在找进宫的时机了,他是想杀我。”
冬水原本还没当一回事,可一听到这个,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娘娘,那咱们赶紧去告诉陛下,让陛下多派些人手过来啊!”
多派些人手?
沈明宜看了眼冬水,忽然就笑了。
“娘娘……娘娘怎么这般看着奴婢?”冬水被她看得颇为不自在。
“没什么,不过是在想着,那个人会在哪儿,又会在什么时候过来罢了。”沈明宜笑了笑,朝冬杏看了眼。
冬杏起初还没看出来,可很快就明白了,不动声色地往外殿退了出去。
冬水却像是没看到似的,说道,“娘娘多虑了,那人又不可能会有飞檐走壁的能耐,怎么可能会一个人闯到咱们正阳宫来?”
沈明宜听了,点了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可他会易容术,还会口技,让本宫不得不防啊!”
冬水在听到易容术和口技的时候,眼睛里明显划过一丝光芒,可很快就又恢复正常,不以为然道,“奴婢还是觉得,娘娘想太多了,易容术是有的,可口技却没有,想要模仿一个人的声音,还不露出破绽的,绝对没有。”
“你不就是一个么?”沈明宜看向他,微微笑笑。
“什么?”
冬水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目光骤变,双手像飞爪似的朝沈明宜抓过去,“既然被你看破了,那你就拿命来吧!”
可还没等那人碰到沈明宜,沈明宜便已飞速消失在了原地,等那人反应过来后,沈明宜已站在了外殿,站在她身后的,则是密密麻麻的侍卫和弓箭手。
“为了抓住你,我昨日便就布好了陷阱,你若有萧天成的本事,我或许还会忌惮你几分,可惜,你没有,”沈明宜冷眼看着那人,“至于你自以为是的伪装,从一开始你就露出了破绽。”
“不可能!”
那人听得火冒三丈,立刻撕下了人皮,露出了一张和画像上一模一样的脸来,“沈明宜,就算你医术高明又如何?你不会易容术不会口技,你根本就只是在诈我!”
“诈你?”
沈明宜听得好笑,嗤一声,“要说本宫诈你,还真没必要,昨日本宫便就吩咐过,倘若发现了为容缈办事的那个人,不必来禀报本宫,直接杀了就可以。”
“可你却捧着一张画像来找本宫,你以为冬水爱慕傅远,便装作含羞带怯的,这本来没错,可你却没完全了解清楚,冬水即便含羞带怯的,说话也不可能像你方才那样!”
“冬水啊,是个笨手笨脚的,说不出你那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