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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抵达香港,安置下来后,唐少昂就开始联络这边的好友,马不停蹄地开公司,做生意。铭恩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的人了,他似乎忙得不可开交。
婉仪到香港后就病倒了,连续发着高热,被送到了医院,医生详细地检查过之后,说并无大碍,输了两天的液,便渐渐地好转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铭恩从医院出来,想着回去拿一些换洗的衣服,便叫了一辆人力车直接拐到了了轩尼诗公寓。
似乎有些狼狈不堪的样子,铭恩拢了拢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慢慢地踱上楼梯去。
楼道里开着几盏晕黄的壁灯,她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却听见“吱——”的一声,隔壁房间的门开了一道缝隙,她怔怔地望过去,门背后隐隐有个人影,却停滞住了,她不由得疑声道:“唐少昂,是不是你在那里……”
片刻的静谧后。
唐少昂转出门来,隔着长长的走廊,却仿佛是天堑横亘。
他目无表情,缓缓地走了过来,铭恩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喝酒了?”她随口一问,也懒得和他磨蹭下去,便径自推开了门打开了灯。
没想到唐少昂也跟了进来,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半晌才阴晴不定地道:“铭恩,我一直都对你客气忍让着,你可别做出让我再也忍耐不下去的事情……”
听了这话,铭恩倒笑了起来,转过身看着他,淡淡地道:“听你这口气,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事惹你不高兴了,你倒是说说看,我倒底又哪里做得不对了?”
唐少昂最见不得她这种无所谓的嚣张态度,气不打一处来,高声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把婉仪一个人撂在医院里,我找你回来是专门照顾婉仪的,不是让你出去乱晃!”
铭恩肩膀抖了抖,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忍不住反唇相讥道:“我看是你喝多了吧?才在这儿胡言乱语……”话音未落,唐少昂便欺身上前,拧住了她一只手腕,恶狠狠地道:“我胡言乱语!你真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吗?好,我来问你,你今天中午是不是去了码头?你是不是想离开这里?”
铭恩哑然,一颗心砰砰直跳,整个人渐渐地有些沮丧,她安静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苦笑了一声:“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
唐少昂俯首咬牙,斜睨着她,冷冷地道:“你还是忘不了那个金燕潮,是不是?”他紧紧攥着她,她的手腕就在他的掌心,荏弱得似乎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铭恩不说话,眼中的疏离和淡漠渐渐四散开来,她用力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唐少昂更近一步地攥紧了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孤冷的样子,他嘴角斜扬,微微一笑,目光里却有一种凄厉的森冷:“这么牵肠挂肚,莫非,你跟他上了床?”
她怔了怔,扬起空着的那只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他微微一动,终究是不避不躲,只听“啪”的清脆一声,他的脸颊上缓缓浮起了红色的指痕。
铭恩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踉跄着向前扑去。
唐少昂借势将她搂入怀中,微微一顿,他的唇狂乱而霸道,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她的心里只有一种愤怒到极点的抗拒,拼命地躲闪。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挣不开,情急之下用力在他唇上一咬,他吃痛之下终于放开了手,她趁机逃离。
他快步追上来,只用一只手就钳制住了她的双臂,将她从后面紧紧拦腰抱住。
她鼓动着肩膀,却敌不过他的力气,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她绝望到了极点,双手痉挛地乱抓着,却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是他腰际皮带上的佩枪。
铭恩的胳膊肘用力向后一撞,在对方闷声倒退的瞬间,她抽出了他腰际的佩枪,“咔嚓”一声打开了保险,猝然转过身对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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