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虽然也会害羞,不过他的害羞不像海堂薰那么明显,通常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所以水原智美到底说了什么话,竟然叫越前龙马耳朵根都红了?
啊啊啊啊,真是要好奇死我了啊啊啊!
直播看完了,心里却像是养了一只小虫子,爬来爬去,痒痒的,钻心钻肺的痒。
除非叫我知道水原智美到底说了什么话。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水原智美的出现带给我很大的危机感,其实我也没必要有危机感,毕竟现在我和越前龙马没有任何关系,他和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
下午的时候越前龙马回来了,依旧是一身疲累,眉眼之间透着浓浓的倦态之意。
看得出来这场比赛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或许是灯光映照的缘故,显得越前龙马的脸色有些病态般的苍白。
我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因为不想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厨房水壶的水烧开了,我倒了一杯,他却走过来,伸手,问我要水喝。
“渴死了,给我——”
“要喝自己倒。”
我拿着杯子扭头回房间了。
我得承认现在看到越前龙马,我觉得他不顺眼。
超级、超级!不顺眼!
听到房间门打开的声音,心底深处有小小的喜悦冒了上来:
切,这一次终于是你先低头了。
我回过头,凝视着越前龙马棱角有致的脸颊,等着他主动开口,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开口时嗓音冷冷然然,“你不是想回去吗?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一颗心骤然跌落到谷底深处。
“怎么了,现在让你回去,你又不愿意了吗?”他唇边勾着不屑的冷笑。
“呵呵,求之不得,早就在你这里呆的够够了!”
越前龙马瞥了我一眼,声音仍是冷冰冰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不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用,这六年我怎么会浪费时间在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身上?”
我的眼眶倏地红了。
“是,你说得对,我是没有心!不好意思浪费您的时间了,那我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会出现戳您的眼眶了!”
我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衣服什么的都是越前龙马买给我的,他的东西,我才不稀罕要呢!
于是乎我就这么两袖清风大踏步走了出去。
走到玄关处,愤愤一跺脚,“越前龙马,你特么过来解锁!”
“……”
站在我身后的越前龙马死死抿着薄唇,英俊的线条有些扭曲,随即把手指放上去。
“吧嗒——”一声门就打开了。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放我离开了,眼眶越来越酸胀,我狠狠吸了两口气,回头冲他吼了一句:
“越前龙马,你这个该死的笨蛋!”
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
终于不用面对他,我的眼泪哗啦啦流下来,又被我用手背胡乱抹去,其实何必呢,我有什么好哭的?
天空这么蓝,太阳也很好,我哭啥哭,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以前就知道,现在还在奢望着什么呢?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那么、那么的难过。
淅淅沥沥的,潮湿得好像下了一场大雨。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到家后收到手冢国光的短信:
“我也被越前赶出来了。”
看到这条信息,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手冢国光这话有种寒酸的意味儿,显得我俩穷困潦倒,被赶出来露宿街头了似的。
当天晚上,他来找我,手里提着两瓶红酒。
“例假回去了吧?”他问。
“嗯,昨天回去的。”
“那要不要喝两杯?”
“为什么不呢?”我反问。
酒过三巡,我彻底没了意识,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是哭了。
貌似哭的,撕心裂肺,挺神经病的。
第二天醒来之后头痛欲裂,脑子像是装了一个炸弹,要炸了似的。
我揉着发胀的额角,任由窗外的大片阳光照进来晒得我脸色通红,完了!
完了!
我记得昨天晚上和手冢国光一起喝酒来着,貌似是喝断片了。
撑着身子坐起来,我这才注意到身上的真丝睡裙……
脑子里嗡嗡作响,这特么不是我昨天穿的衣服!
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手冢国光过来的时候,我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卫衣,所以说是手冢国光给我换的衣服?!
正准备给手冢国光打电话找他理论,门从外面打开,手冢国光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进来。
我下意识揪紧了身前的被子,神情警惕,“你怎么在我家?!”
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走到我身边,“先把醒酒汤喝了。”
“……”
身体的本能反应告诉我不能违背手冢国光的命令,然后我就端过碗大口大口喝汤。
这个还不赖,比姜汤的味道好多了。
头顶是手冢国光恨铁不成钢,带着点严肃意味的低喝,“我每天给你做饭,还得给你煮汤,我是你妈还是你爸?!”
“噗——”
一口气没憋住,最后一口汤直接喷到手冢国光的裤、裆上面了。
我:“……”
或许我有某种特殊技能,专门喷到对方裤、裆上,一喷一个准。
“呃对不起啊手冢,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再称呼他队长,而是叫他手冢了。
手冢国光嘴角抽动了两下,脸色瞬间有些阴沉。
“信不信,我现在能把你拧成床单,打开窗户扔出去!”
“信,我信,当然信。”
我赶忙认怂。
手冢国光深吸一口气,突然当着我的面把他的裤子脱了!
他真的就二话没说直接把裤子脱了哎喂!
里面的内库是黑色的,我瞄了一眼,感觉眼睛瞬间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巨大冲击,“哎呦我去!”
然后我又光明正大看了两眼,手冢国光那里挺大的,啊呸呸呸!
疯了疯了,真是要疯了,我怎么会变得这么色?
慌慌张张别开眼,女孩子固有的羞涩和矜持这才顺着脑回路重新回到我身上。
“你、你脱裤子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
伴随着“砰!”的一声甩上门,我这才转过脑袋。
奇怪,手冢国光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