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跟我现在差不多?
我在看迹部景吾,转眼手冢国光在看我。
那种眼神,深邃犀利,好似在说,叫我离迹部景吾远一点。
“耀眼的午后,打开窗户,莫名的奔驰在林荫小路。
耸起肩膀深呼吸,闭上眼睛。
用心画出明日舞台。
想象着崭新的一页,在纯白的画纸上挥洒。
不管迎面的风,勇往直前。这永无止境的——
……wonderfulday!”
一曲即罢,低沉性感的男音合奏,简直好听到要爆炸了!
台下纷纷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属我的掌声最热烈。
我冲迹部景吾竖起大拇指,他勾唇,眉眼复苏,挑着食指示意我过去他身边。
对对,下一场就是我和迹部景吾的合唱了。
“神尾,把话筒都拿下去吧,本大爷和这个女人用一个话筒就足够了。”
啊咧?
我脑子短路中,已经被迹部景吾一把拽到了身边。
他修长的手搁在我腰侧,姿势亲密,看在旁人眼里肯定是暧昧。
我感到不自然,更多的是惶恐不安。
因为我整个人快要被台下两道视线给射穿了。
一道来自越前龙马。
一道来自手冢国光。
“别紧张,深呼吸。”迹部景吾在我脑袋上轻轻抚摸。
“哦,好……”
我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跑调,千万不要跑调。
我终于明白迹部景吾为何要跟我用一个话筒了。
因为有好几句我都跑调了,但是迹部景吾声音宏亮,远远盖住了我的跑偏。
大爷啊……
真心感谢我的大爷。
总算是圆满的唱完了,迹部景吾突然俯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包括教练、队员、手冢国光和越前龙马的面——
抬起我的下巴,薄唇轻轻印在我的唇上。
他知道我想推开他,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很快便离开。
“哇哦~~”
台下暧昧的吹口哨声此起彼伏。
我看不清台下人的神情,尤其是那两个人的。
确切的说,我根本就不敢看。
“迹部,厉害了迹部!”
“再来一个,我要看深吻!”
“来一个!来一个!”
台下不知道是谁纷纷开始起哄,场面一度混乱,以至于下一个即将上场表演的大石秀一郎有些不知所措。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连绵不绝的叫好声,一群吃瓜群众颇为兴奋。
迹部景吾揽着我的腰,低垂着眸子,含笑玩味道,“怎么样,女人?要不我们不要让大家失望吧?”
“不要!”
我赶忙捂住嘴巴,“你若再敢亲我,迹部景吾,我就和你绝交!”
“哎呦哎呦,小星野不要害羞嘛!”
好死不死,听那个调侃的声音,貌似是菊丸英二。
丫菊丸英二,你是青学的吗?是我这一派的吗?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呢。
就在我骑虎难下,这个时候一道冷冽却威严的嗓音响彻在整个大堂:
“够了!欢迎会到此结束,都给我回去!”
是手冢国光。
整个现场,怕是也就只有手冢国光,能够这般不怒自威,寒气迫人。
气压骤然间好似下降了十几度,空气仿佛要结冰凝固一般。
没有人敢说话,大家面面相觑,最后纷纷迫于手冢的严苛愠怒,各自散去。
“迹部,我有话要对你说。”
真田弦一郎走了过来。
迹部景吾这才松开我,笑着说,“行啊,真田,你该不会是想跟本大爷比赛吧?”
“……”
迹部景吾走了,我打算从幕后开溜。
因为前面人太多了,目前我是一个尴尬者,不想凑过去自找麻烦了。
但是幕后的光亮不知道被谁关了,有夜盲症的我,几乎寸步难行。
“啪!”
的一声。
头顶的白炽灯全部打开,整个幕后亮如白昼。
我却惊讶的一句话都说出来了。
站在我面前的手冢国光,横眉冷竖,薄唇紧紧抿着,冷硬的下颚线条刚毅无缝,深邃的茶眸好似要彻底看穿我一般。
妈耶……手冢国光是怎么做到从前面绕到后面来的?
难不成,他有轻功?!或者是瞬间移动的超能力?
“队长……呃呵呵,谢谢你帮我开灯,”
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只觉空气有些稀薄,应该是氧气都跑手冢国光那边去了,留在我这里的都是冷气流!
“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队长再见。”
“再见个屁!”
靠!我没听错吧?
手冢国光骂人了!
天下奇闻,手冢国光骂人了哎!
手冢国光真的骂人了!
重要的事情必须说三遍才行!
如果再给我倒带的机会,我一定要把那历史性的一幕记录下来。
可是还没等我脑子里的思绪千回百转,手冢国光已经几步就走到了我面前。
面色冷然,犹若寒霜密布。
周遭的冷气流冻得我打了个寒颤,我抖了抖胳膊上一小层鸡皮疙瘩,赔笑道,“队、队长……”
尴尬,很尴尬。
我赶忙又舔了一圈嘴唇。
手冢国光盯着我的唇,深眸幽暗,“笨蛋,不准舔!”
“啊?”
“你刚才被他亲过,这么一舔,你是想把他的味道咽在肚子里吗?”
我靠,这是什么歪理?!
手冢国光执起我的下巴,蓦地压下薄唇。
一点点准备时间都不给,来势汹汹,气息滚烫热烈。
他的吻有些急躁,近乎蛮横地在我唇上碾压着,以至于不难叫我感受到此时此刻手冢国光的怒气和寒烈。
我的捶打和推搡都不管用,我严重缺氧,脚步踉跄往后退去,手冢国光一条胳膊揽紧我的腰,直接扣在他怀里面。
“墙上凉,到我怀里就好。”
含糊不清说了几个字,我喘着气,呼吸新鲜氧气,谁知他下一秒又探过来,舌尖钻进去,抵着我的腮帮子。
终于他吻够了,松开我,摩挲着我的唇。
不用看,我也知道此时此刻我的嘴唇肯定很肿,很红!
手冢国光目色迷离,泛着撩人摄魄的精光。
“舔。”
“……嗯?!”
“舔我的,上面是我的味道了。”
我:“……”
敢情他一直在计较这个?!手冢国光该不会在德国,治好了肩膀,却丢了脑子吧?
当然,这种话,我也只敢在心里说说罢了。
“怎么不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