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装什么装,你们女孩子不都是喜欢用软弱的眼神博取男人同情么!”
“哦,这个得看那个男人是谁了。”
冥户对我的敌意我感受出来了,心想好话他不听,非得夹板带刺的。
我不紧不慢说,“不过你是我的谁啊?我干嘛博你的同情?”
“喂,你这什么女人,态度这么嚣张,难怪被人甩!”
我:“……”
我真的很想一巴掌打他脸上,我他妈被不被人甩,关你毛事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深吸一口气,我冲他无所谓的笑笑,“我突然觉得迹部打得好,因为你这种人就是欠抽了,你妈妈难道没教过你,要想别人尊重你,首先就要尊重别人的道理?”
“喂,你——”
我已经转身离开了,不过看他气得脸都绿了,很解气。
有的时候,不一定需要破口大骂才能解气,看到你讨厌的人因为你云淡风轻的态度而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可奈何,这样,
比骂他一顿还要解气。
*
我的烧,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已经五天了,还是很难完全退下烧。
甚至有一天下午,我竟然都烧到了39度5。
当时我就在想,完了完了,我这是要死的节奏了吧……
不过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呢。
这么想着,只觉得什么东西“吧嗒、吧嗒”滴落到脸上。
难不成,是天堂的眼泪?
我睁开眼,却见是迹部景吾眼眶蓄泪,一滴一滴垂落下来。
我完全怔住了。
迹、迹部景吾,他在哭?!
他可是迹部景吾,他可是华丽丽的大爷哎!
“大爷,您怎么能哭呢?这么不华丽的事情,是吧?”
我嗓音有些虚弱,却仍然抬头冲他笑。
他半蹲下身子,擦了一把眼泪去,“你这笨女人,怎么还不好起来?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着?本大爷好生照顾着你,怎么还照顾成病猫了呢!”
“呃,大爷,不关您的事,或许就是我体质太差了吧!”
“该死的医生,庸医,不配在我迹部家工作!”
我一愣,“大爷您不会把那个医生开除了吧?”
“废话!他就是个庸医,还留在我迹部家做什么?”
“……”
唉,可怜的医生。
“你他妈再给我量一遍体温计!快点——”
迹部景吾不悦吼着,他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就会说话很没好气,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心是真的。
我赶忙听话的用胳膊夹住体温计。
迹部景吾……
我抬眼瞧他,心想这么华丽丽又精致的一个人,竟然也会为了我,掉眼泪。
他的眼泪多珍贵啊。
“大爷,您还是别对我这么好了。”
“为什么?”
“我感觉自己有那么点喜欢你了,”我半开玩笑似的说,“你要是再对我这么好,我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哈哈——”
一句话,终于把他给逗乐了。
灼深的眼瞳泛着晶亮温和的笑意,那笑意蔓延至眉梢,看得我差点都要沉醉在大爷华丽丽的美貌之中了!
不过说真的,迹部景吾身上就是有一种常人都没有的气质。
或许是得天独厚的优越感造就了他这种气质,高贵又矜冷,向来是俯瞰凡人众生的,在这种气质的华贵下,以至于绝容俊貌反倒是其次了。
体温计拿出来,烧又退了。
三十七度五。
谢天谢地,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活生生烧死了……
迹部景吾也松了一口气。
我狗腿子道,“大爷,可能是,连我的体温都被您的眼泪感化了。”
“切,等到你完全好了,再跟本大爷瞎贫!”
然后也不知道是谁在迹部景吾耳边念叨了一些传说,迹部景吾二话不说开车带我回东京,说什么,要找个道士给我驱驱邪气。
他硬说,我是被什么小鬼给附身了,所以才迟迟不见好。
我向来是不信这一些的。
感冒时好时坏的又不止我一个,难不成都是被小鬼给附身了?
可是迹部景吾还挺在意,再加上人迹部家有钱,找个道士作法也不算什么。
那一天反正是来了两个道士。
一个白发老头儿,一个白发老婆婆,我猜他俩可能是两口子,联合起来骗钱的。
老头儿画了张黄色的符贴我身上,老太太揪着我的耳朵在我耳边一个劲的念叨……
饶使我仔细听,可一句都没听清她到底嘀咕了些什么名堂。
而后念叨完了,老太太又在我耳边重重吹了两口气。
还说什么,叫迹部中午的时候给我下碗面条吃,保准就能好。
我半信半疑,总觉得这两个人是江湖骗子,可信度不高。
之后迹部家的管家还告诉我,光是请这两个道士,就花了十万日元。
老天……
虽然我不知道人民币和日元的换算汇率是多少,但……那也应该不少钱吧!
迹部家可真是大财阀,没谁了。
还别说,当天中午,我吃了一碗面条下去,下午的时候和迹部打球,晚上呼呼大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倍儿舒服。
头也不疼了,鼻子也不酸了,嗓子也不难受啦,哎,真真是神了!
迹部景吾说,“在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用科学能简单解释的。”
我不得不认同大爷的观点了。
转念一想,还真是呢。
否则我怎么可能穿越到网王的世界?这是科学能简单解释的事情吗?
其他队员都没有回来,见我感冒好了,迹部景吾便又带我回轻井泽的别墅去了。
刚进门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冥户亮。
冥户单手插兜,另只手拿了杯水,喝了两口,很鄙夷地冲着我这边看了两眼,“净会给人添麻烦,厚脸皮!”
我生怕迹部景吾再跟冥户打起来,便装作自己没听到的样子,“迹部,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吧,好饿好饿嘿嘿!”
“嗯,吃饭去。”
看样子,迹部景吾也没在意,我便悄悄松了一口气。
吃完午饭,迹部景吾突然点名,让我和冥户亮对打。
啊咧?我没听错吧?
“大爷,我不是正式队员。”
“我知道,”迹部景吾长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道,“冥户,你不是对本大爷的女人成见颇多么,那凭实力说话,你赢了,本大爷就立马把她送回青学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