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的那件事，是以前所有堆积的矛盾的□□，最终导致了张扬情绪失控，直接爆发。
所有的苛责堵在了喉咙里，他们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件事情，他们错得彻底。
打那之后，张扬甚少在家对着两人笑了，更多的时候就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也就吃饭的时候会出来。
张扬父母不断道歉，得到的话都是“我没有生气，我已经原谅你们了”。
可张扬父母都知道，张扬没有原谅任何人，并且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对周围人进行谴责报复。
不仅是对方凡，包括对他们父母也是一样。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同理，这次谁都有错。
张扬父母以为他这样的时间不会太长，可几个月过去，张扬始终如一。
前几日在得知方凡举家搬到国外，竟然是已经到了国外才跟他们透露了消息，张扬父母很是难受。
最后实在是没忍住，在昨天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张扬，包括方凡在前段时间回来过的消息。
张扬听完后是长久的沉默，随后他才不可思议地笑了一下：“你们都瞒着我。”
…………
江亦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在面对张扬的质问的时候，他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张扬声音里满是无助：“如果他不想见我，我肯定不会去打扰他，我肯定不会去的。他已经回来过了，我就想知道是不是你们都瞒着我？”
江亦沉默良久，抬眼看着张扬痛苦的神色，没忍住哑声问了一句：“但方凡已经明确表示了他不想见你，不是吗？”
张扬浑身颤了一下。
江亦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这句话似乎有些残忍，但是已经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抿了抿唇，江亦移开目光：“张扬，你这么努力想要见方凡一面，你为何不去找他？非要等他回国？”
“很快就是寒假不是吗？你大可以出国去见他一面，亲口问他原因。我们之所以不告诉你他回来的事情，也只不过是遂了凡凡的心愿罢了。”
张扬嘴巴微张，愣了半晌，结果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出来。
江亦说得没错，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自己去找他不就好了，但自己为什么不去找方凡呢？
这个问题他不敢再想，更不敢深想。
“抱歉。”留下这句话，张扬就先行离开了。
等到人走远了，江亦才哑着嗓子问司京墨：“司哥，我是不是说得有点过分了？”
司京墨摇摇头：“他早该想清楚了。”
江亦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很快就到了考试周，说是期末考试，其实和平常的月考差不多。这还多亏一中平时考试多，所以即便是期末考试，大家的情绪也还算稳定。
唯一不稳定的时候，就是考完后吧。
“这次的题太难了！”
“太变态了吧！”
“不是说好期末考试给我们信心吗？我看这是在打击我们的信心吧！”
“谁说期末考试是给我们信心的？我听说三模才是。”
“反正我是心态崩了。”
…………
考试结束，心态崩的人不在少数，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愉快的假期，于是大家又把考试的那点失落暂时忘在了脑后。
一班的同学甚至开始计划期末小聚，江亦听到消息的时候有点不太想去。考试结束后五天就要领期末成绩，然后就是真正地放寒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