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秦将军长得真好看啊,比国师大人和刘大人还要好看。
可惜是个废人,她心里啧啧几声。
秦将军看起来跟刘大人关系不太好,话语之中虽然都很客气,可是周围的气氛剑拔弩张,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来。
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打起来的时候,一股极为可怕的感觉传遍全身,她当时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可她还活着,她惊讶的看向天空,余光瞥见刘大人脸色一变,随后一行人便朝着刘府的荒院内走去。
此时,也没人管她了。
她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隐约得知是张巧儿连同刘管事,绑架了秦将军的养女,她还想多听几句,却见前方的官兵惊恐不已。
还以为有危险,便立刻逃了回来。
回房之后就后悔了,想再去看热闹,可刚走到半路,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她不敢再走了,忙转身又跑回房里。
后来小丫鬟才惊恐的上来跟刘夫人禀报,她才知道因为自己的胆小怕事反而救了她一命。
当时在院子附近的所有人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各种可怕的尸体满地都是,根本没办法解决,还没等刘夫人焦急,刘大人就派人烧了院子,并且连夜匆忙离开了。
听到刘夫人方才不安的询问,她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测,便将之前的经过添油加醋简述了一遍,随后迟疑着道:“奴婢想,或许是秦将军因为养女的事情雷霆大怒,才会跟刘大人打了起来,后来不知道谈妥了什么,秦将军刚离开没多久,刘大人也离开了。”
刘夫人惊讶的啊了一声,坐立不安的皱眉,道:“这可怎么办,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的那些下人都死了,其中一些是聘用来的,光是赔偿的银子,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她忧愁的叹了一口气,含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都什么时候了,夫人还有心思心疼自己的银子。
她感觉此事没这么简单,便担忧的道:“夫人,秦将军当时是怒气冲冲离开的,刘大人那边也没个准信,今日之事说起来也跟我们刘府有关,若不是张巧儿和刘管事……”
刘夫人闻言一怔,随后怒道:“就是张巧儿这个祸害!我之前就觉得她小小年纪妖里妖气的,一来咱们府上,就对咱们家的哥儿猛抛媚眼,才住了没几天,我那心肝儿宝贝就问我要人,我当时就想解决她。”
“可谁想到她的生辰八字皆是纯阴,是国师搜寻多年的人物,我才忍着这口气,之后接触了几日,想着这人八字硬,将来也是个命不好的,才对她多有怜惜,甚至准许她回家探亲,为了这,我连用的最趁手的刘管事都派给她了,谁想到……”
她恨的咬牙切齿,心里担惊受怕,生怕秦将军找他们的麻烦。
于是,她忙向含桃求救,道:“含桃,你说此事该怎么办啊。”
含桃眼珠子转了转,道:“我估计张巧儿这个祸害,已经被秦将军所杀,可绑架秦将军养女的人,还有刘管事……”
她早就看刘管事不顺眼,之前之所以会去找张管事,正是因为张管事和刘管事狼狈为奸,拿捏了她的把柄来威胁她。
谁想到张管事死了,这对她来说可是个好消息。
既然这样,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借着刘夫人的手,杀死刘管事,届时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于是,她故作害怕的道:“哎,谁都知道秦家人最为护短,那被刘管事抓来的孩子,又是她的养女,她不震怒牵连才怪。”
刘夫人闻言,更加害怕了,甚至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安的在房里团团乱转,道:“这可怎么办啊?!”
含桃迟疑着道:“此事,我有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刘夫人连忙按着她的肩膀焦急的问道。
含桃吃痛,可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半分,她道:“冤有头债有主,此事都是刘管事和张巧儿胆大包天,跟夫人没有半分的关系,秦将军是个明理的人,得知真相之后,一定不会怪罪于我们。只要我们主动将这罪魁祸首交上去……”
刘夫人一愣,拍了拍脑门道:“说的没错,真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
她忙唤来外面的下人,含桃急了,忙道:“夫人,秦将军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若是将活人送上去,她也不方便解决,若是刘管事为了活命,将罪责推到夫人身上,这不是……”
刘夫人迟疑了,道:“不会吧。”
含桃皱眉不安的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刘管事在秦将军面前口不择言,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刘夫人闻言,觉得非常有道理。
刘管事是她用趁手的下人,可跟自己的命比起来,对方就是贱命一条。
于是,她冷下了脸,道:“刘管事当初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此次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为刘府引来了杀身之祸,原本他回来我也要惩罚他,不如干脆提着他的脑袋送去给秦将军,想必秦将军见到罪魁祸首的头颅,也能消消心里的气。”
她扶着额头,即便这么说了,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含桃见状心里冷笑,刘夫人根本没将他们这些下人的命,放在眼里。
她心里一边在为计谋得逞而高兴,一边又感觉到无比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