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宁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
刚睁开眼睛,就听见了有人低声询问。
“要喝水吗?”
是方圆!
乔青宁摇了摇头,“我不渴!”
方圆帮她掖了掖被子,“那你渴了跟我说!”
“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乔青宁还是不放心。这是她第二次面临失败了!她其实真的满沮丧的!
早知道,欧氏和她就是这样相克的存在,她早就应该离开青城才对。何必逞强呢!
“还好,你别担心!”
方圆含糊其辞。
乔青宁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了!
她试图起身,“我回去看看!”
“你别动了!”
方圆慌忙按住她,“你的腿被砸伤了一点!这还是幸好有人帮你挡了!不然更严重!医生说了,好好休息,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乔青宁准确的捕捉到了话里的那个人。
“谁帮我挡了?”
她当时根本什么都没看见!所以,现在听方圆这么一说,仿佛真的是有这么回事。
“没……”方圆摇头,“没谁!”
“方圆!”乔青宁拧眉,“你从来不对我说谎的!”
说罢,她环视了一圈四周,发现病房里少了一个人。
“陆昔年?”
她福至心灵,“是陆昔年吗?他怎么样了?”
方圆这才叹了一口气,“他……也还好!你别担心。”
“我去看看去!”
“你还是别去了!他叫我不要告诉你,说你不想让你担心。”
乔青宁拧眉,“我只是看看!不担心!”
方圆,“……”
“那我扶你吧!你不要弄伤了腿!”
……
此时,欧氏集团。
因为欧辰亲自出马,情况很快稳定了下来。欧辰也是一夜未眠了,疲惫的揉了揉眼睛。
桌上都电话响起,他恍惚着接通。
“欧总!您叫我安排给乔氏的打击,我已经完成了!乔氏现在很惨!不仅公司被人搬空了,据说还伤了好几个人了,您放心吧!”
欧辰一愣,“你说什么?谁叫你打击乔氏了?张特助呢?”
对方的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欧辰当即站起来,走到门口。
“张特助!”
门外的办公区,大家都累的睡得东倒西歪的,主要是昨天都没回去休息。被欧辰这么一嗓子,大部分人都吓醒了!
面对老板突然的雷霆,瑟瑟发抖。
张特助忙不迭的跑过来,“先生,怎么了?”
“乔氏怎么回事?”
张特助一愣,“乔氏?昨天我问您乔氏怎么处置?您说,正常做!所以我就按照正常的情况,叫律师给他们送了律师函!叫他们平息舆论啊!”
“那传闻是怎么回事?”
“什么传闻?”张特助傻眼了,立刻拿了报纸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昨天公司那么乱,我就算是想要对付他们,也抽不开手啊!”
欧辰睨了他一眼,“把车钥匙给我。”
“您要去哪里?”助理焦急,“您昨晚都没睡觉,不能开车啊!”
“马上给我!”
张特助没办法,只好拿了车钥匙递给他。
欧辰抓住车钥匙就要出去,又被人迎面拦住。
“你要去哪里?”
来人是欧母和欧父!
“我出去一下!”欧辰耐着性子说了一句。
“不许出去!”欧父直接呵斥。“公司这么多事情还没处理好,你身为领导这个时候出去,岂不是惑乱军心?”
“我很快就回来!”
欧辰抿唇,他其实就是想去看看乔青宁。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欧母环视了一圈四周,看着正在看热闹的员工,立刻叫特助。
“大家都忙了一晚上了,你带着大家去吃点早餐,休息休息!等下还有很多事需要忙呢!”
“是!”张特助赶紧走人。
欧母这才看向欧辰,“我知道你要出去干什么?你是想去看乔青宁!你太让我和你爸爸失望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存在,欧氏怎么会有这次的难关?”
欧辰简直要笑了。
“我不管以前她做了什么?但是这件事,他们才是受害者。现在她出了事,不管是站在那一方面,我们不应该出面看看?”
“你闭嘴!说的冠冕堂皇,你如果只是站在这样的角度,你以为我不让你去?你想尽办法把赵琦送走,又把你梁叔叔送到监狱,难道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欧辰愣住。
想起了早上接到的那个电话。
“是你!”
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在中间做的是不是?是你找人去给乔青宁找麻烦的?带头闹事的人也是你吧?”
欧母拧眉,“是不是我有什么关系吗?总之,她现在离开青城是最好的结果。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欧辰冷笑,“所以,当初她之所以会对我那样,也是因为你?”
欧母低下头,“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提了!我可以答应你,我以后不逼着你去相亲了!在结婚这一方面,我都可以尊重你的眼光。只是,乔青宁不行!”
“为什么不行?说不逼我的是你。可你还是提高了门槛!我们欧家现在的地位,何至于此?你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你!放肆!”
欧父呵斥。“你怎么和你母亲说话呢?谁敢嗤笑我们?这门当户对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去你们的天经地义!”
欧辰彻底的爆发了!
他隐忍了快三十年了!一直以来,他都告诉自己,他们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不管是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好!
所以,这么多年,面对他们的冷漠,绝情。他都装作看不见!
他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不需要感情的工作机器,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心了。可是,直到他遇见了乔青宁。
他冷却的心,又因为她而跳动。
他没有多余的要求,就是想要一个乔青宁而已。为什么,他们就是不给他呢?
“欧辰!你疯了!”
欧母颤抖着声音喊道。“你是公司的总裁,这样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总裁?”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牌子。这是他二十岁的时候父亲亲手为他戴上的!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都带着。
可现在——
他一把扯下!
“这个总裁,谁要当谁当,我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