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的别墅。
如晦和连城去打高尔夫,不悔、霍明珠坐在一起喝着奶茶晒着太阳聊着天。
霍明珠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对汽车制造特别感兴趣,早早被送到德国的寄宿学校专攻汽车制造专业。女儿还小,读小学部。今天她上学不在家。
霍明珠说了些儿子、女儿的事,不悔就说了些关于付小妹、霍明辉的事,正说得热闹,顾念来了。
他坐到不悔身边,说:“姚佳艺说她去608只是以为如晦喝醉了想过去慰问慰问。”
出了这么大的事,姚佳艺也想全身而退,自是不会说她下药想得到如晦的事。霍明珠冷笑一声,“那她怎么解释她有608的房卡?”
整件事情始末,不悔、如晦没有瞒着霍明珠、连城,他们自是知道。
“那房卡是陆婉婉给的啊。”霍明珠又说。
“姚佳艺说那房卡是她自己偷的。”
闻言,霍明珠、不悔面面相觑。
顾念又说:“可以理解。如果姚佳艺供出陆婉婉,那陆婉婉必会说自己是受姚佳艺指使去608给如晦下药。这样的话有罪的就成了她姚佳艺,她差点被强也是她自作自受。所以,姚佳艺现在一口咬定房卡是自己偷的,她之所以去608是因为对如晦有好感,知道他醉酒后不放心,于是不惜偷了房卡去看如晦。”
姚佳艺这样一说,她就彻底成了无辜的一方。唯一的罪就是偷房卡,这偷房卡顶多只得个庭训。
“那个陆婉婉呢?”霍明珠问。
“一如以往,她一口咬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警务处已经放了她。”顾念回答。
“真是便宜了那个陆婉婉。”
顾念说:“她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哪怕现在没事,但姚佳艺不会放过她,不杀她灭口就已经不错了。她在湖州肯定是呆不下去,得考虑退路。”
姚佳艺不会放过陆婉婉还真被顾念说中。
这个时候,陆婉婉正被一群五大三粗的人押着。
惊慌失措一路,陆婉婉的嗓子都叫哑了,“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放了我,赶紧放了我。”
那群押着她的人无视她的叫喊,将她随手一扔,扔进一个黑乎乎的房间。
“咣”的一声,门被关上。
黑暗中,巨大的恐惧让陆婉婉的嗓子变得尖锐,“哪里啊?这是哪里啊?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一迳在地上摸爬着,陆婉婉一迳不停的叫喊着。
“放了我,赶紧放了我。”
随着她话落,‘腾’的一声,房间亮若白昼。
被突然而来的光刺得睁不开眼,陆婉婉急忙抬手遮着额头。等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她才把眼睛睁开,便见面前有两排五大三粗的男人环胸而立。她吃了一惊,倒坐在地上,恍惚看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再细看,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姚佳艺,手持着一根马鞭,时不时的将马鞭点点椅子的扶手。
“姚……姚小姐。”
“陆婉婉。”
姚佳艺站起来,一边用马鞭抽着自己的手一边走到姚佳艺身边,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陆婉婉,谁给你的胆子,骗我?”
“没,我没有骗你啊姚小姐。”
直接一鞭子抽在陆婉婉身上,随着陆婉婉‘啊’的一声捂住脸,姚佳艺又狠狠的踹了她一脚,“说,608的人怎么就变成了高一鸣?”
语毕,她又毫不留情的抽了陆婉婉一鞭。
这一鞭落在陆婉婉的背上。她痛得浑身发抖,尖叫连连中她抱住姚佳艺的腿,凄婉的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高一鸣。我去房间的时候躺在那里的人明明是秦如晦。”
“呵呵。”
一脚将陆婉婉踹开,姚佳艺走到一个五大三粗的保镖那里,从保镖手中抓过一张纸丢到陆婉婉面前,说:“我调查清楚了。你在滑雪场大酒店才干了一个月。那个高一鸣就纠缠了你一个月。你是不是为了摆脱高一鸣的魔爪于是故意把我奉献给他?”
“不,不是的。”
“不是?那你怎么解释高一鸣在608?怎么解释高一鸣喝了那些下了药的水和酒?”
随着鞭子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陆婉婉抖了抖,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姚佳艺上前两步,伸手捏住陆婉婉的颌,“说。”
“顾念,肯定是顾念干的。”
“顾念?”
“顾念就是住在607房的那个人。”
陆婉婉并不知道顾念来了湖州,更不知道顾念住在607,是出了事后她才发现顾念在酒店,更知道顾念住在607。
顾念是宁不悔的死党,估计顾念戳穿了她陆婉婉的计划,然后将计就计特意上演了一出移花接木。
越是想,陆婉婉越发的肯定。她肯定的说:“是他,一定是他。姚小姐,你要报仇就找他,找他就对了。”
捏着陆婉婉下颌的手用劲一甩,陆婉婉被姚佳艺甩了出去。
“那一天我能幸免于难得亏了他,我凭什么找他报仇?他说得非常对,秦如晦是他兄弟,兄弟醉了他把兄弟扶回他的房间休息有什么不可?更何况那个时候秦如晦身上没有房卡,房卡在秦如晦老婆手中,顾念又怎么将秦如晦扶进608?所以,陆婉婉,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玩我!”
语毕,姚佳艺又一鞭子抽在了陆婉婉身上。
“啊啊啊”的尖叫着,陆婉婉捂着脑袋,一个迳的喊,“我没有骗你也没有玩你。真的,是真的姚小姐。你打电话给我让我上去下药的时候房里躺的人真的是秦如晦啊。我真的不知道608的人怎么就变成了高一鸣。”
“高一鸣说是你让他去的608,他还说是你写信让他去。”姚佳艺厉喝。
“我敢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写信,我也真的没有让高一鸣去608。如果我有说谎,天打五雷轰。”
一边发着毒誓,陆婉婉一边举起手。奈何浑身的痛让她又‘啊’的一身瘫软在地上。
姚佳艺冷笑两声,又一鞭子抽在了陆婉婉身上。
“你的誓不值钱。”
这一鞭子抽在陆婉婉胸口,痛得她直抽搐,一个迳的‘呜呜’出声,说:“我真的没有骗你,姚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陆婉婉,曾经是陆总理府的千金大小姐,三年前用计迫使陆志杰、宁不悔分手,同时为了促成哥哥嫂子的分手,更不惜促成yt两国的外交差点毁于一旦。你说说你这样一种人说的话有谁信?发的誓又有谁会信?”
陆婉婉痛得半伏在地上的人,听着姚佳艺的话,瞬时震惊的抬头看着她。
缓缓走到陆婉婉身边,姚佳艺抬起一只脚踩在陆婉婉背上,说:“陆大小姐,你说呢?”
“既然你知道我是陆府的千金大小姐,那你还不放了我?”
冷笑一声,姚佳艺加重脚上的力道,踩得陆婉婉背上的骨头‘咯咯’作响,痛得陆婉婉趴在地上。
“放你?你还真把自己当陆府大小姐了?谁人不知你早被陆府赶出家门!怎么,还想拿陆家的身份来吓唬我?陆婉婉,今天我就要你死。要你知道骗我、玩我你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不,求你,不要杀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冤枉?这事不正是你陆婉婉最喜欢干的?想当初,你还冤枉你哥占你便宜更借机逼婚不是!”
姚佳艺每说一句,陆婉婉身上就似被刀割了一下,凌迟般的痛。再加上前胸后背脸上都捱了鞭子。她只觉得浑身从上到下、由里到外都痛得她要晕过去。
连带着声音都是颤抖的,她说:“姚小姐,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想搞清楚608那天发生的事,找顾念一定能够搞清楚。他是宁不悔的死党,因为宁不悔他恨极我,他定然是玩了一手移花接木让姚小姐你误会我,然后好借姚小姐你的手杀了我。姚小姐,你就这么甘心当他的棋子?当他的杀人工具?”
冷哼一声,姚佳艺一脚踩在陆婉婉的手背上,痛得陆婉婉‘啊啊’的叫。
“你要我去找顾念?暂且不说是他救的我。只说说你可知道顾念是谁?你却要我去找顾念报仇?”一边说,姚佳艺一边磨着自己的脚。她穿的本就是硬底皮鞋,下力又重,摩擦间可以听到陆婉婉手骨断裂的声音。
“姚小姐,饶命,饶命,我这手是要弹钢琴的,求你,饶了我。”
“我饶你。你又何曾想过要饶过我。我和你有什么冤什么仇你要演一出608的戏玩我、骗我?如今,你死到临头还要我去找顾念报仇?他喊连城要喊一声舅舅,找他报仇,呵呵,你这是要我撞到连氏的铜墙铁壁上撞得头破血流吗?”
来湖州一段时间,陆婉婉自然听说过连城。
顾念是连城的外甥?
震惊中,她急忙解释,“不是,我不知道顾念是连城的外甥。”
“那你是不是也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秦如晦是连城的外甥女婿。”
以为自己听错了,陆婉婉抬眼看着姚佳艺,眼中的泪欲滴不滴,问:“你说什么?秦如晦是连城的外甥女婿。”
“呵呵,装什么装,你对宁不悔那么熟悉,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宁不悔是连城的外甥?”这个关系是什么时候攀上的?
“你就继续装吧你,再装我也饶不了你。你恨宁不悔,更不惜拆散宁不悔和你哥,你这个曾经的小姑子还真是胆大包天,连秦不悔的男人都敢抢。”
“秦不悔?秦不悔是谁?”陆婉婉感觉自己有些转不过弯。
“呵呵,曾经的前总统亲家难道不知道宁不悔就是秦不悔?难道不知道宁不悔就是秦琛的女儿秦不悔?”
“宁不悔就是秦不悔?”陆婉婉觉得自己有些糊涂。又说:“你是不是弄错了?”
“呵呵,陆婉婉,别以为在我面前装做不认识秦不悔我就饶得过你?你还真以为我是小孩子那么容易被骗?陆婉婉啊陆婉婉,你说我是顾念的杀人工具,但你又何曾不想利用我去对付顾念、对付秦不悔?你又何曾不想把我也当成一件杀人的工具?好,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你是顺水推舟的利用我。”
陆婉婉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乱。
宁不悔怎么就成了秦不悔的呢?
“不,不可能。宁不悔怎么可能是秦琛的女儿?不,不可能。”接着,她‘哈哈’的笑了两声,看着姚佳艺说:“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在骗我。”
姚佳艺干脆又抽了陆婉婉一鞭子,喝道:“你还在这里给我装!”
这一次,陆婉婉没有叫痛,她只是抱着姚佳艺的腿,说:“她只是宁权收养的一个孤女,她只是一个孤儿,一个什么都比不上我的孤儿。不,她不是秦琛的女儿,她肯定不是秦琛的女儿。你在骗我,对不对?”
姚佳艺小小年纪却胆大包天,但是,当她看到陆婉婉近乎疯狂的眼神,她头一次感觉到寒碜,怒甩了陆婉婉一鞭,喝道:“松手。”
奈何,陆婉婉的力气突然像变得无穷大,不但不松,更是紧紧的抱着姚佳艺的腿,说:“你骗我的是不是?”
“松手,快松手。”姚佳艺一边说一边用鞭子接二连三的抽着陆婉婉。
陆婉婉一不叫痛,二不松手,只是抱着姚佳艺的腿一个迳的问:“你在骗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