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用玉米面在如晦额头成功画了一个‘王’字,又用玉米面在他脸颊两侧各自画了三撇胡须。
看着手机镜头中自己的一副尊容,如晦哭笑不得,一把拽过不悔入怀,说:“来,拍一张。”
不悔挣扎着,“不拍,我不拍。”她才不要这副糗态的照片。
“必须拍。这公老虎和母老虎是一对。”
“你才是母老虎。”
不悔哪拗得过如晦,最终被如晦拍照成功。她闹着要删照片,如晦收了手机入兜,说:“我闻到鱼香味了,快,再不贴玉米饼,等鱼煮好那饼子不见得熟得了。”
不悔闻言,急忙跑到锅边将大大的锅盖揭开。
“呀,水已经烧开了,快,贴饼子。”
如晦将和好的玉米面端过来放在灶台上,然后揪出一团玉米面在手心压了压,压成一个不怎么规则的饼子形状后他快速的将它贴到铁锅边缘。
“嘿,没有滑下去。不错。”不悔高兴的说。
如晦动作快,又将第二个玉米饼贴至铁锅边缘。
不悔也要贴,如晦由了她,只是叮嘱她注意不要烫到手。
贴了满满一圈,盖好锅盖,不悔揉了揉肚子,说:“好饿。”
这一天忙着参观、看表演、做手工,中午都没有好好吃一口饭。如晦从背后环着她的腰,说:“再忍一忍,马上就好。”
“我觉得我可以干掉四个玉米饼加大半条鱼。”
如晦笑着亲了亲她的发顶,手揉着她的肚子。
打小,她的身子被秦琛、连翘调理得非常好,少有生病。特别是月经那是非常的有规律。
但自从来到他身边,她随着他日夜劳做,她的生活规律亦被打破,接着月经也受到影响。去年有两个月月经没有如期到访,他们还以为是怀了孕。一检查并不是,只说是内分泌紊乱引起。
这个内分泌紊乱是个非常广泛的病义,解释不清也说不明白,要的是调养、是静养。
后来好不容易月经来了吧,开始肚痛,然后就养成一到月经就肚痛的毛病。
他一边揉着她的肚子一边问:“这两个月月经来的时候肚子还痛不痛?”
“没痛过。”
这两个月陪着秦愿踏遍中东地区,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熄的有规律的生活,刺激也精彩,有一次月经来了她都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哪还察觉到它的痛?
“你在r国就痛,一回到y国就不痛。是不是水土不服啊?”如晦郁闷的问。
如果如晦不提,她倒不觉得。如今如晦一提,她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经痛应该不是来自于生理,而是应该来自于心理,正因为焦虑着怀不上孩子,所以月经一来她就觉得痛。焦虑着怎么又来了月经,怎么又没有怀上?
说白了经痛其实是焦虑导致,
她说:“不是水土不服,是我太紧张。”
“紧张?”
“如晦。”
“嗯?”
“这两个月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
“这次回r国后,我们结婚吧。”
如晦怔了怔,接着狂喜,他转过她,问:“真的?”
成为王后,她将正式成为一个r国女人,在行动上、着装上就会受一定的限制。但是,她相信她会处理好这些问题。
至于子嗣,翘翘说得对,想要子嗣还不简单。后妈那里有千百种方法,无需为子嗣而发愁。
至于赚钱,钱是赚不完的,哪怕当了王后,她依旧是王室投资集团的总裁。
她俏皮的看着他,说:“除非你不想我当你的王后。”
“我的王后除了你不会再有别的人。”他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那双戴着美瞳的眼中溢着万千星光,他定定的看着她,又说:“不悔,我一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行啊,花光你的银子。你就没有银子去娶第二个老婆。”
被她的俏皮话逗笑,如晦正想再度吻住她。她却推开他,说:“我好像闻到了糊味。”
‘呀’的一声,如晦急忙揭开锅盖。
“还好,还好,还有水。”
“快快快,把玉米饼铲出来。”
如晦利落的抓起锅铲,将玉米饼一个一个的铲出来。除了最初贴在锅上的两个玉米饼有点焦糊外,其余的都金黄金黄的,非常漂亮,看着让人咽口水。
不悔毫不客气的抓了一个,接着说了声‘烫’后将玉米饼丢到碗中。
“嘿,你急什么?快,我看看。”
一边责怪,如晦一边抓过她的手细看,还好,没有烫着。
“你是饿牢放出来的吗?”
不悔嘟着唇,“我饿。”
如晦瞪她一眼,转身取了双筷子插着玉米饼放在嘴边吹,直待它不烫,他将它递到不悔面前,说:“可以吃了。”
不悔笑嘻嘻的接过,咬了一口,“嗯,好吃,外焦里嫩,还有鱼肉鲜香。”接着,她把它递到如晦嘴边,说:“你也吃。”
如晦听话的咬了一口。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玉米饼。
远处的张欣看得‘啧啧’出声,“这是妥妥的撒狗粮啊。诶,蒋杰,话说当初我们结婚的第一年你也是这样对我。可是,这两年别说共吃一个玉米饼,就是共一张桌子吃饭都是稀罕事。”
是啊,这些年,忙生意,忙照顾老人,忙着照顾孩子,就是忘了照顾这个和自己同甘共苦、辛苦创业的妻子。
蒋杰抱住张欣,说:“这个月底,我挂一个停业三天的牌子,那三天,我照顾你。”
张欣回抱住丈夫,“好!”
这一厢,蒋杰、张欣感叹着生活。
那一厢,不悔吃掉两个玉米饼解馋,如晦将那烧得红透的鲤鱼添出来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然后拉着不悔坐下,他坐到不悔身边。
挟了块鱼肉,他说:“这种鱼的味道虽然好,但刺多,你要小心些。”一边说着话,他一边小心翼翼的把它的刺剔干净,这才将肉送到不悔嘴中。
“嗯,好吃。这鱼肉透着玉米的淡淡清香,一点也没有土腥味,快,你也吃一口。”她挑了块鱼肚子上没刺的肉给如晦吃。
然后,如晦为她剔鱼刺喂着她吃鱼肉。她也时不时的抓着玉米饼喂如晦吃,接着自己也啃上两口。
两人差不多将玉米饼和鱼肉干光的时候,如晦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顾念来电。
如晦他抓过餐巾擦净手,滑开手机,问:“有事快说。”
“……”
“我们不回去。今晚就在民宿休息。”
“……”
“说了不回就不回,你真是啰嗦。”
“……”
“好好好,我怕了你,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后,如晦说:“我得回酒店一趟。”
“什么事?要紧吗?”
“不要紧,估计他喝醉了在发酒疯。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在这里等我就行,去把房间预定好,我马上回。如果他真醉得不省人事我就把他带过来。”
“好。”
如晦才走出民宿就看到顾念倚车而立。
“嘿,你不是在大酒店耍酒疯?”
咧嘴而笑,顾念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如晦走到顾念身边踢了他一脚,说:“既然没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悔还在里面等着我。”
音落,如晦闻到一股异香,接着顾念抱住了他,说:“委屈一下。”
如晦‘你’一声,无意识的闭上眼睛。
高挑着眉,顾念半抱着如晦将如晦扶上车。然后他速度上车,启动。
民宿至大酒店只有二、三里路,车子很快行至滑雪场大酒店前。
顾念下车,转到副驾驶室拉开车门搀扶如晦。
有酒店门童上前问‘先生要不要帮忙’的话。顾念摆着手,说:“去停车。”
“是,先生。”
顾念一路搀扶着如晦走进酒店,惹得酒店大厅中的人频频回头看。
大堂经理见了急忙上前问:“先生,需要帮忙吗?”
“不用。他喝多了,我扶他回房。”
说话间,顾念不着痕迹的瞟了瞟以姚佳艺为首的那群女孩子们方向,她们正往这边看来。顾念邪恶的弯起唇角。
与此同时,滑雪场大酒店执行总裁办公室。
准备下班的高一鸣出门的时候看到门底有一个信封,他疑惑的把它捡起来。
对着光线看了又看后,他拆开信封,接着,他‘yes’一声,挥了挥拳头。
在信封上轻佻的亲一口,他说:“美人,等着。”